得知葉徹變得那般異常,肯定就是被艾娜的姐姐缇娜下了降頭。
慕容南真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是死性不改,還敢在他們身邊作威作福。
她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着揚沉,慕容南問:“這個女人現在在哪兒?
你派人控制住了嗎?
”
揚沉點頭,“嗯,我讓人把她困在了酒店。
”
“嗯。
”
應了一聲,慕容南看向聲聲。
“你留在醫院照顧好葉徹,我跟揚沉過去處理,放心吧,有哥哥在,不會有事。
”
葉聲聲看着大哥給她的堅定的眼神,她點頭應了,願意去選擇相信大哥。
哥哥們就是她的依靠,她不要擔心才是。
就這樣,慕容南留聲聲一個人在醫院,他則跟着揚沉趕去了酒店。
揚沉的人将缇娜鎖在房裡不準她出去。
這可把缇娜給急壞了。
想從窗戶邊逃走,可當她打開窗戶一看,幾十層樓的高度吓得她直接雙腿跌跪在地。
如果她還是沒辦法控制葉徹過來的話,那她多半是不會得逞了。
可是她的降頭術怎麼在葉徹身上,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呢。
這下怎麼辦?
要是一直這麼拖下去,對她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在缇娜六神無主之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她以為是葉徹過來了,趕忙起身整理自己的着裝,那張化着精緻妝容的臉,立即呈現出嬌媚的笑容來。
然後朝着門口迎了過去。
隻是……
當房門被推開,看到來人的時候,缇娜的臉瞬間就僵了。
慕容南正在跟被逼退位的以撒國王視頻,跟着揚沉走進房間,他便将鏡頭切換在了缇娜的身上。
一邊雙眼犀利如刺地瞪着缇娜,一邊警告以撒國王。
“你是想要你女兒平安回k國,還是派人過來給她收屍,我隻給你半分鐘的思考時間。
”
視頻裡的以撒國王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到女兒,他怒罵出聲:
“你這個逆女,先前傷了你兄長我還沒跟你計較,現在又跑去a市給我惹事,你是想讓老子親手宰了你嗎?
”
“即刻給葉總解了降頭術,否則這輩子别回我王室。
”
缇娜怎麼也沒想到,慕容南過來直接就聯系了她父親。
父親既然都知道這事兒,那她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顯然是沒有了。
她也不甘示弱,對着視頻裡的父親喊:
“你們怕慕容家的人,怕葉徹,我可不怕,反正葉徹是中了我的降頭術了,他現在是我的人,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
“放肆,我讓你解了葉總的降頭術,聽到沒有。
”
以撒國王要被這個女兒給氣死了。
他們好不容易仰仗葉徹跟慕容家的關系,讓連翹救活了他兒子,就算他沒了國王的位置,但現在也過得還算滋潤。
誰知道缇娜那個沒用的東西,又去外面惹是生非。
缇娜還是絲毫不把自己的父親放眼裡,她堅持道:
“我從王室出來的時候,就沒打算再回去,您可以不要我這個女兒,但是,葉徹必須是我的。
”
将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她看向慕容南。
“你來是想讓我父親說服我解葉徹的降頭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不可能。
”
慕容南無視缇娜的話,問以撒國王:
“既然你處理不了,那我來幫你處理?
”
以撒國王也懶得再管那個女人,應道:
“大少爺,剛才她的話你也聽到了,我确實管不了,既然她現在在你手裡,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
“行。
”
慕容南挂了視頻,收起手機,冷眼看着缇娜。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給不給葉徹解了那降頭術。
”
缇娜冷笑,迎着慕容南的目光,毫無畏懼。
“我要這麼輕易就給他解了,那我何必大費周章地給他下呢,你都不知道,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了瘋地想擁有他。
”
“我告訴你,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會解的,我死了,他葉徹腦子裡依然會時刻記得,他愛的人是我。
”
既然事情已經鬧大了,她也不可能再回k國。
何不破罐子破摔。
說不定還能摔出一個完美的結局,讓她如願以償呢。
“這是你自找的。
”
慕容南示意揚沉。
揚沉又示意後面的人。
幾個保镖上前,直接将缇娜給架了起來,掐着她的下颚就逼她喝東西。
缇娜一想到之前她因為喝了什麼藥,渾身奇癢難耐的感覺,瞬間就恐慌害怕了起來。
她一邊掙紮着,一邊嘶喊: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我不要喝。
”
慕容南才不懂什麼憐香惜玉,對待敵人那更是出了名的狠。
轉過身背對那個女人,他吩咐揚沉。
“她不喝就給我打。
”
揚沉心一狠,兩巴掌扇在缇娜臉上,打得她暈頭轉向的時候,趕忙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喝下了瓶子裡的東西。
見她都喝下去了,幾個保镖才松開。
缇娜渾身一軟,癱在了地上。
慕容南丢下一句,“看好她,等她什麼時候想通了去解葉徹的降頭,再來通知我。
”
生怕妹妹一個人在醫院害怕,他還得趕去醫院陪着妹妹。
揚沉颔首,“是。
”
目送慕容南走了,他轉眼看着缇娜,哼道:
“你可知道你喝的是什麼?
”
缇娜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給她喝的是那種渾身發癢的藥,瞪着揚沉,她猙獰地喊:
“就算我癢死痛死,我都不會去解的,這一次,我就是要用我的命,換葉徹的命。
”
揚沉搖頭,“你太小看慕容大少爺對你的狠了,你剛喝的藥,是會讓你四肢癱瘓,除了一顆腦子,任何地方都将從這一刻開始,慢慢潰爛,長滿蛆蟲的藥。
你甚至會親眼看到你自己是怎麼死的,但你若解了我家總裁的降頭,我就會給你解藥,将你送回k國。
”
前一刻慕容南吩咐了,這一次隻會讓這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不管她解不解降頭,她都必死無疑。
再盯着缇娜,揚沉勸道:
“所以,你是想親眼看着自己身上長滿蛆蟲,躺在地上像個廢人一樣什麼都做不了,還是解了我家總裁的降頭呢?
”
缇娜不信對方說的。
想要起身來,卻發現此刻的她,雙腿已經無法動彈了。
連着兩隻手都很沒力氣。
她面目張狂,忍不住對着揚沉咆哮。
“我不會輸給你們的,就算我死,葉徹也得死,大不了我就跟他同歸于盡。
”
揚沉,“……”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也行,讓她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倒也挺好。
不想跟她在這裡浪費時間,揚沉吩咐手下看好缇娜,去隔壁抱着電腦處理總裁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文件。
……
醫院。
慕容南趕回來的時候,見妹妹還坐在床邊落淚,他走過去擡手放在她肩上,安慰:
“沒事的,我剛去問了醫生,醫生說他可能明天就會醒過來。
”
葉聲聲擡起頭看向兄長,“你去看那個女人了嗎?
她怎麼說?
”
“她不肯解葉徹的降頭,不過沒事兒,我們上次都能讓她妥協,這次也一樣。
”
想着葉徹的事情沒處理清楚,他是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了。
隻能回頭給妻子回個電話,讓她放心,再讓兩個弟弟照顧好家裡。
葉聲聲滿腦子都是葉徹,尤其瞧見他滿頭被白紗布包裹着,臉色又那麼白,她很提心吊膽。
總害怕事情并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這會兒天快亮了,想着妹妹連夜趕過來,很是勞累,慕容南忙道:
“妹妹在旁邊睡會兒吧,我守着就好。
”
葉聲聲搖頭拒絕,“我不困,大哥你去休息吧。
”
“你坐在這兒,我怎麼能去休息,那我陪着你。
”
慕容南尋了個位置坐下,跟着妹妹一起守着。
天亮的時候,他才走出病房去給唐以甯回電話。
而葉聲聲還趴在葉徹的床邊,即便困得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她都還是打起精神來,一定要守到葉徹蘇醒為止。
葉徹是被腦子裡的一道聲音給喚醒的。
他猛地睜開眼,張口就喊:
“缇娜,缇娜……”
葉聲聲一驚,趕忙湊近葉徹,滿臉擔憂。
“老公你醒過來了?
感覺怎麼樣?
有哪兒不舒服嗎?
”
可能是太過擔心這個男人,連他口中喊出來的名字,她都沒太注意。
葉徹坐起身來,目光沒有焦距,張口又喊,“缇娜……,缇娜你在哪兒……”
這會兒葉聲聲注意到他喊的名字了,心口猛然一揪。
但是她不會去在意的。
因為她知道葉徹中了那個女人的降頭,所有思緒都是被那個女人在牽引,這并不是他所想。
隻要解了降頭就好了。
“葉徹,這裡沒有什麼缇娜,隻有聲聲,隻有你的妻子葉聲聲。
”
葉聲聲忙擡手抓着葉徹的雙肩,雙目如炬一般定定地看着他。
聽到聲聲兩個字,葉徹的目光方才迎着聲聲的目光。
他望着她,看着眼前他熟悉的這張臉,嘴裡喃喃地念出來,“聲聲……”
“嗯,我是你的妻子葉聲聲。
”
葉聲聲眼眶泛紅,心疼的看着他。
“沒事的,大哥抓那個女人來給你解了降頭就好了,但是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可以嗎?
”
葉徹是很想保持清醒。
可是他腦袋好疼。
有道聲音一直在不斷的提醒他,他愛着一個叫缇娜的女人。
他必須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下一秒,他猛地将葉聲聲推開,失态地喊:
“我要缇娜,我要見缇娜,她是我的人,我要跟她在一起。
”
說着,葉徹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葉聲聲忙按住他,顫抖着聲音喊:
“葉徹你别這樣,我才是你的人,我是你的妻子,我是葉聲聲你不記得了嗎?
你好好看看我,當真要把我推開?
”
再一次聽到聲聲這個名字,葉徹怔住。
他看着眼前哭着的小臉,越看越覺得心口發疼。
最後他又一把将聲聲拉抱進懷裡,急切道:
“聲聲,是我的聲聲。
”
“嗯,我是聲聲,葉徹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為什麼一會兒認識我,一會兒又将我推開?
”
“我也不知道,總是有道聲音在我腦子裡提醒我,指揮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
”
葉徹放開聲聲,趁着這會兒他感覺他是清醒的時候,忙對她說:
“聲聲,我可能中了什麼邪術,會對身邊的人六親不認,甚至會背着你去見别的女人。
但是你要記住,我不管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那都不是我自願的,是我根本沒辦法控制我自己。
聲聲,聲聲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連你也阻止不了我,那就把我綁起來知道嗎?
”
葉聲聲忙點着頭,心疼地抱緊葉徹。
“我知道了,你不是中了什麼邪術,你是中了缇娜的降頭術,她給你下了降頭,所以……”
“缇娜……”
聽到聲聲提起缇娜這個名字,葉徹瞬間又像是換了一個。
他推開聲聲,自言自語道:
“缇娜,我愛的女人缇娜,對,缇娜才是我最愛的女人,我要去見她。
”
說着,葉徹又準備下床。
葉聲聲再次按住他。
“葉徹,你别這樣,是不是聽到我的名字你就能清醒,我是聲聲,是你的聲聲。
”
再一次聽到聲聲這個名字,葉徹瞬間又頓住。
于是缇娜跟聲聲這兩個名字,不斷地在他腦子裡交替,糾纏,都瘋狂的想要占據他的腦海。
因為他不知道他該要誰,腦袋一想,炸裂般的疼痛幾乎能要他的命。
他痛苦的抱着腦袋,難受地低喊出聲,“啊!
!
!
”
“葉徹。
”
葉聲聲忙抱住他,按呼叫按鈕讓醫生過來。
這會兒慕容南打完電話回了病房。
見葉徹醒來了,聲聲正在抱着他,場面有點混亂他忙過去詢問:
“怎麼了?
”
葉聲聲哭着道:
“大哥,他的情況很不好,他總記得缇娜,要去找缇娜。
”
然而,這兩聲缇娜無疑又刺激到了葉徹。
他一把将聲聲推開,下床就要走。
慕容南就站在旁邊,猛地揪住葉徹的衣領,瞪着他喊:
“葉徹,你給我躺着好好養傷,我會讓那個女人來給你解降頭,你再好好想想這些年你跟聲聲都是怎麼過來的。
你現在忍心将她推開嗎?
你要真推開她去找别的女人,我就帶她走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