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可取之處
這種事當然不是隻是影響一個人的事。
可是,于景希弱弱說:“你已經因此受了懲罰,現在再說也不會受罰。
”
“愚蠢。
”于景歸已經氣得不想跟于景希說話了。
先不說陳昭昭一個女同志的名聲有多重要。
事情鬧開,他的名聲能好了?
多少雙眼睛盯着他。
他已經受罰,難道就不能再受罰?
作風問題,他要多努力才能壓下去?
哪怕錯不在他跟陳昭昭。
但罵名卻絲毫不會少。
而且有人要拿這個做文章,作風是不論對錯的。
“是不是江玉芝讓你這麼幹的?
”于景歸再次問,“如果不是她,那這事是你主動幹的?
”
“不是我主動幹的,我怎麼會這麼做?
”于景希否定。
但她也不供出江玉芝,她答應過她,不把她供出來的。
“為什麼不主動幹?
”于景歸問。
“這種事情……”于景希說到這說不下去了。
“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
”
于景希垂下頭。
于景歸看着她,覺得于景希還有救。
“自己反過來好好想想。
”于景歸沉沉說,“這個事情我會告訴家裡。
”
于景希吓一跳,事情成功了說,是一回事。
沒成功怎麼能說?
她不得被罵死?
“二哥,我知道錯了,你别告訴家裡。
”
“事情的性質很嚴重,我必須告訴家裡。
”
于景希垮下了臉。
于景歸冷哼一聲,走了。
于景希看着于景歸冷酷的背影,難過得眼淚直流。
她沒有跟于景歸就這事交流過,隻覺得英明神武的二哥絕對不可能喜歡一個村姑,絕對不可能娶一個村姑。
她就相信了江玉芝跟方若菲的話,可現在看二哥的态度,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她以有一個村姑嫂子為恥,她相信家裡也一樣。
于家其他人更是。
所以,她以為她把陳昭昭趕走,是幫了于景歸大忙,是為家族立了大功。
但現在看,好像并不是這樣,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也太理所當然了。
陳昭昭跟于景歸分開後,帶着陳小妮去找姐姐們。
于景希主導的事,沒有擴散開,陳昭昭試探地問了下,姐姐們都沒聽說。
于景歸說有讓朋友處理後續,不讓事情擴散,顯然處理的人很靠譜。
她們都已經報好名,碰了面就回去了。
回到家吃過午飯,哄了陳小妮睡着,陳昭昭就出了門。
如她所料,宋仁傑講的故事在報紙上刊登了。
這應該是最近省城圈子裡最大的八卦了。
鑒于關注度很高,她再往報社投了三張照片。
當天的晚報八卦版塊就刊登了後續,加深了上午八卦猜測聯想的可信度。
方若菲一下子處于輿論的水深火熱之中。
她為了逃避,原本計劃一周後去會西縣的,改成第二天就出發了。
不過這是後話,陳昭昭從報社出來後,去找了于景歸,一起給林習斯寫信。
于景歸對陳昭昭這麼上心林習斯的事,總有點不痛快。
陳昭昭看出來了,失笑說:“說起來我主要關心的不是林主任,而是這整個事情,最終要對付的是宋仁傑。
”
于景歸點頭,“道理我都懂,但吃醋的心情難免。
”
陳昭昭嘻嘻笑,看着四下沒人,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于景歸開心了,洋洋灑灑地寫信,陳昭昭在一旁看内容,提醒要加的東西。
最後寫好,她拿去寄。
于景歸剛上任很忙,寫好信就要開會去了。
陳昭昭在郵局寄了信,還給林習斯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一聲。
晚上,于景歸沒回陳昭昭那吃飯,下班直接去了南大院家裡。
下午的時候他已經打電話跟家裡人說晚上有要事說。
所以他到家的時候,其他人都在了。
呂芬做好了飯,他一來招呼先吃飯。
于景歸應下了,怕先說事,一會兒沒心情吃飯。
不過于景希已經沒心情吃飯了,她忐忑得厲害。
握着筷子的手都是抖的。
“怎麼了?
”呂芬問她。
她早就想問了,隻是一回來就忙着做飯沒功夫,今天女兒沉默得太厲害了些。
于景希搖頭,于景歸淡淡掃了她一眼。
她把頭垂得更低了。
于景添跟于武彰蹙眉沉臉。
于景歸打電話說有要事,卻沒說什麼事。
但家裡隻有呂芬不知道了。
于景添跟于武彰有自己的勢力,于景希做了什麼,他們會很快收到消息。
包括于家比較重要的人員以及勢力人員的事,他們都需要第一時間知道。
呂芬見這情況,猜今晚這事肯定跟于景希有關,想說什麼被于武彰一聲“吃飯”打斷。
呂芬的廚藝向來差,不過最近家裡有陳昭昭拿來的肉丸什麼的,菜的味道提升了許多倍。
讓這頓不愉快的晚飯都變好了些。
于武彰覺得陳昭昭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
晚飯過後,一家人圍坐在了客廳。
于武彰沉着臉,看起來非常嚴肅,令人不寒而栗。
他看着于景希,“說說,你都幹了什麼?
”
于景希垂着頭,誰都不敢看。
“把頭擡起來。
”于武彰呵斥。
于景希不敢違逆,緩緩擡起頭,但眼睛還是垂着,沉默着。
“說話。
”于武彰真要被于景希這樣子氣死了。
于景希話未說,先流淚,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到底怎麼了?
”呂芬也急了,看這情況事情還挺嚴重,“你别哭,說呀!
”
“我我……”于景希支支吾吾,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包括之前沒跟于景歸供出的江玉芝跟方若菲。
她把前因後果,計劃的所有,自己的想法,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她想了一下午,覺得現在隻有全部坦白才行。
當着父母大哥的面,她也不敢有一點隐瞞了。
“你真是……”于武彰氣拍茶幾。
“你既然知道你二哥為了這個事付出多大的代價,你還拿這事出來說?
我們巴不得把這事壓得越緊越好,你倒好,自己翻出來講,你是不是沒腦子?
你二哥因此受過罰,難道别人就不能再拿這事做文章?
你為什麼腦子這麼簡單?
我是不是說過,身為于家兒女,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深思熟慮。
因為一點點事情都會被人抓住把柄,放大影響。
我讓你們一定要謹言慎行,一定不能做違背道德律法的事情,你都抛到腦後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