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血濃于水
一聽到趙秋月原來姓林,楊軍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
雖然楊軍不知道趙秋月為何跟母親的姓,但是一聽到當年她姓林,再加上她男人姓扈,這就對上了。
當年,鬥争形勢嚴峻,伊秋水父母不得不把剛出生幾天的小月兒交給當地的一個老鄉收養,當時候為了不連累這家人,所以他就沒暴露自己的本性,隻是編了個姓林的假姓。
再加上楊軍從老一輩那裡得到的消息,證實伊秋水這個妹妹确實叫林秋月。
這才是楊軍一直追問趙秋月是不是姓扈的原因。
“請問,你男人叫什麼名字?
”
楊軍控制着自己興奮的心情,追問道。
“扈民。
”
“扈民?
”楊軍聞言,皺着皺眉。
趙秋月見狀,一臉疑惑道:“同志,我男人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
“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
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在哪裡見過你男人的名字了。
”
楊軍的突然舉動把趙秋月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又把砍刀握在手裡。
“你公公是不是叫扈海濤?
”
“你……你怎麼知道的?
”
這下輪到趙秋月震驚了。
楊軍聞言,笑道:“我不僅知道你公公叫扈海濤,而且還知道你婆婆叫趙紅霞。
”
“你跟你婆婆的姓,所以叫趙秋月。
”
“不對,具體的說,你是跟你養母的姓,隻是後來他們就成了你的公公婆婆,我說的對不對?
”
楊軍興奮的說道。
他這時才明白事情的經過。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林秋月當年根本就沒有得天花夭折,而是被扈海濤偷偷的改名換姓藏起來了。
農村中很多這種家庭,收養女童,當童養媳,然後長大後自然而然的成了一家人。
難怪郭草地他們沒有找到林秋月,原來是扈海濤給改名換姓藏了起來。
後來,楊軍也調查過此事。
隻知道扈家有個兒子,而這個兒子也隻是娶了一個趙秋月的兒媳婦,他當時隻以為是重名,沒想到趙秋月就是林秋月。
楊軍的話,讓趙秋月驚得目瞪口呆。
她沒想到,楊軍對他的家庭了如指掌,甚至連扈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這位同志,你……都把我弄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趙秋月驚恐的看着楊軍。
楊軍擺擺手道:“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嗎,我要不是專程來尋你的,怎麼可能對你家的人調查那麼清楚?
”
趙秋月道:“這麼多年,我公公隻說我是撿來的,又把我養在舅舅家,從來沒告訴我這些啊?
”
“他該死。
”
楊軍突然一拍桌子道:“要不是他刻意隐瞞,你們姐妹倆早就團聚了,而且你也不用過着現在這樣的日子。
”
楊軍真想把這個扈海濤一槍崩了。
要不是他自私,想讓林秋月給他當兒媳婦,伊秋水和林秋月早就團聚了,更不用像現在這樣過着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看看林秋月心中的日子,一個寡婦帶着三個孩子,每天還要去縣城叫賣柑橘,以此換取微薄的收入。
而且,最讓他不能容忍的是,上次他派人再次找扈海濤核實,沒想到這個老東西依舊撒謊欺瞞,真是死有餘辜。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公公。
”
林秋月紅着臉道:“不管怎麼說,他也養育了我幾十年。
”
“他那是自私……”
楊軍張了張嘴,突然不說了。
無論他怎麼說,在林秋月心中,扈海濤是那個對她有養育之恩的養父,哪怕他當初目的不純,但是養育之恩在這兒擺着,她又不能不認。
“罷了,這事以後再說。
”
楊軍從兜裡掏出二百塊錢放在桌子上。
“今天來的匆忙,身上沒帶多少錢,這點錢留給孩子買點吃的,算是……我這個姨夫的一點心意。
”
楊軍怕錢給的太多,林秋月不收,所以隻是象征性的給了二百。
“我不要,我一個人能養活三個孩子。
”林秋月推辭道。
楊軍聞言一怔。
他沒想到林秋月跟伊秋水一個個性,都是那麼的要強,從不接受施舍,哪怕現在的生活一地雞毛,她也從不屈服命運。
“行了,你别推辭了,這點錢就算是我買你柑橘的訂金吧。
”楊軍道。
林秋月手裡捏着兩百塊錢,猶豫了一下道:“你真的會買我家的柑橘嗎?
”
楊軍聞言,哭笑不得。
本就是個由頭,沒想到她還當真了。
不過,看到林秋月那個樣子,他笑不出來。
常在富貴之鄉,已經忘了底層生活不易了。
這兩百塊錢對于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于林秋月來說,那就是一年的收入。
看着她猶豫的樣子,楊軍心疼道:“當然,今天我不是已經買了你兩筐柑橘了嗎,我誠信是沒問題的。
”
“這兩百塊錢是收購你剩下柑橘的訂金,明天我會帶着人來拉貨。
”
楊軍看得出來,在林秋月眼中,相對于認親,恐怕能否把剩下的柑橘賣出去對于她來說更重要吧。
生活的重擔已經壓的她挺不起腰,她隻希望順利的把剩下的柑橘賣出去緩解家庭負擔更重要吧。
“行啊,那我連夜把柑橘采下來,明天你們一來就能裝車。
”林秋月興奮道。
“不不不,千萬别。
”
楊軍一聽,急道:“晚上采果子很危險,我們不急,你可以白天的時候采。
”
收購柑橘隻是個名頭,楊軍才不會在乎這點錢,他隻想安撫住林秋月,明天帶伊秋水過來認親。
“你們真的不急嗎?
”
楊軍笑道:“找到人了,以後就再也不用急了。
”
林秋月聞言,低頭沉思了一下。
然後擡頭問道:“剛才照片上的那個女人真是我姐姐嗎?
”
“當然,我沒必要騙你。
”
“那……她怎麼看着比我還小,是不是你們搞錯了,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
楊軍聞言,心頭疼了一下。
他怎麼敢告訴她,你是因為常年體力勞動才變得老的。
楊軍笑了笑,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姐妹終于團聚了,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
林秋月聞言,低着頭不說話。
好半晌,才擡頭道:“謝謝你姐夫。
”
“額?
”
楊軍愣了一下:“哦……那什麼……恩。
”
突然一聲姐夫,把楊軍整不會了,他也沒想到林秋月會認他這個姐夫。
“明天你哪兒都不要去,就在家等着,我帶你姐姐來和你相認。
”
“嗯。
”林秋月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她似乎還沒做好和姐姐相認的心理準備,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了。
楊軍為了化解尴尬,沖趴在門口的姐妹倆招了招手。
“孩子,過來。
”
兩個孩子有些害怕的躲在門後面,一臉緊張的望着楊軍。
“大丫,二丫,三蛋叫人,這是你姨夫。
”林秋月道。
楊軍聞言,笑道:“你起的都是什麼名字,大丫二丫三蛋的多不文雅。
”
林秋月紅着臉道:“我沒上過學,沒文化,随便起的。
”
楊軍一聽她沒上過學,頓時心裡堵的難受。
要是當年她被郭草地他們領回去的話,她的命運是不是就改變了呢?
這世上沒有如果,他隻能面對現實。
現實就是,眼前這個林秋月不僅沒上過學,而且現在還死了男人,一個人帶着三個孩子過日子。
“沒關系,回頭給孩子再起個大名就是。
”楊軍安慰道。
“嗯,那就拜托姐夫了。
”
林秋月突然對三個孩子道:“都還愣着幹啥,叫人啊。
”
“姨夫!
”
兩個大一點的孩子叫了一聲,然後羞怯的躲在林秋月身後。
“哎。
”
楊軍應了一聲,然後從兜裡掏出錢,每人給了十塊錢。
那個三蛋年齡小,貪玩的接過了錢,倒是那兩個女孩則一臉猶豫的看着自己的媽媽。
林秋月見狀,對楊軍道:“姐夫,這些就不用了吧,明天……等明天姐姐來了再說吧?
”
楊軍想了一下,道:“也成,明天給你們準備一份厚禮。
”
林秋月把三蛋手裡的那十塊錢接了過來,然後又還給楊軍。
楊軍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這十塊錢。
看得出來,林秋月是個有原則的人。
在沒有認親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别人的錢的。
這時,天色漸暗,不知不覺已經快七點了。
夏天日頭長,七點太陽還老大,不過,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下來。
楊軍見時間不早了了,于是起身準備回去。
“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在家等着,我帶你姐來認你。
”
臨走的時候,楊軍一遍又一遍的叮囑,生怕她又躲了。
“知道了,姐夫。
”
林秋月紅着臉道。
自從看到照片裡的伊秋水後,她已經相信那個人就是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了。
所以,在她心裡,她已經認下了這個姐姐,也同時認下了楊軍這個姐夫。
雖然叫姐夫的時候有點張不開口,但是叫出來後卻感到心裡暖洋洋的。
“哦,對了,晚上千萬不要采果子哦。
”
走到半路,楊軍又回來交代道。
“知道了,姐夫,你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
林秋月領着三個孩子站在自家土坡上,揮手道别。
……
回到賓館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伊秋水沒有尋到林秋月,早就回了賓館。
一見到楊軍回來,連忙問道,
“老公,你見到那個人了嗎?
她是不是我妹妹?
”
見她這麼着急,楊軍雙手扶着她的雙肩。
“不僅找到了,而且也幫你确認了她的身份。
”
微微停頓了一下,見伊秋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楊軍也沒有賣關子。
“她就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
“真的嗎?
”
伊秋水聞言,眼淚瞬間順着臉頰落下。
“感謝老天爺眷顧我,終于讓我找到了妹妹,嗚嗚~”
伊秋水激動的哭了起來。
楊軍聞言,撇撇嘴道:“你感謝老天爺幹什麼,不應該感謝我嗎?
”
伊秋水小粉拳捶了他一下,嬌嗔道:“你就是那個老天爺行了吧。
”
“你是我的天,你是我所有的一切,是你讓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
”
“老公,我愛你。
”
說完,伊秋水獻上了熱吻。
楊軍有些喘不上氣,把她推開,不滿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隻有幫你找到妹妹,你才是愛我的。
”
伊秋水嬌嗔道:“哎呀,這麼大的人了,還吃醋呢,我愛不愛你,你心裡沒數嗎?
”
楊軍笑道:“說吧,我幫你找回了妹妹,你準備怎麼報道我?
”
伊秋水聞言,俏皮的額眨巴幾下眼睛。
“要不幫你再納幾房小妾?
”
楊軍一聽,哆嗦了一下。
連連擺手:“你可打住,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
伊秋水突然俏臉一沉,杏眸圓睜。
“姓楊的,算你識相,通過我的試探。
”
楊軍苦笑道:“我又不傻,這麼一個送命又送分的題,我要是再答錯了,這麼多年白混了。
”
伊秋水抿着嘴笑道:“少說那些,我對你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
“是是是,我對你感念至深。
”
伊秋水說着說着,摟着楊軍的脖子道:“老公,我想馬上見到妹妹,等不急了,咱們現在就去找她可以嗎?
”
楊軍聞言,苦着臉道:“這大晚上的……”
“不嘛,人家就像早點見到她。
”
“可是,你不覺得大晚上的過去太突兀了嗎?
别到時候把人家吓着。
”
“我是她姐姐,又不是外人,她怎麼會吓着呢?
”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寶貝,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事急不在一時,我和她越好了的,明天過去認親。
”
見伊秋水還想撒嬌,楊軍連忙道:“最主要的就是天太黑,我已經記不得路了。
”
伊秋水一聽,櫻唇一撅。
“姓楊的,怎麼關鍵時候你又掉鍊子了。
”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什麼叫又,你講不講良心,我什麼時候掉過鍊子。
”
……
第二天一早。
楊軍黑着眼圈起床,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再看看伊秋水,精神奕奕,一副打了興奮劑的樣子。
昨天晚上,楊軍被她纏的一晚上沒睡覺。
一直問林秋月長什麼樣子,性格怎樣,家庭怎樣,孩子怎樣,一遍遍的,搞得楊軍天快亮的時候才睡着。
這不天剛蒙蒙亮,就被伊秋水叫了起來。
“招娣,我讓你準備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
“傻柱,車子都備好了嗎?
”
“小軍,我讓你準備的紅包都準備了嗎?
”
伊秋水挨個砸門,把所有人都叫醒。
“太陽都快曬屁股了,還睡?
”
楊軍從來沒見過伊秋水這麼粗魯過,她已經被即将見到妹妹的興奮感沖昏了頭腦。
孫招财他們幾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房間裡出來。
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四點多鐘。
但是看到楊軍那熊貓似的黑眼圈,一衆人全都笑了。
“磨蹭什麼,沒聽見你幹娘催嗎?
”楊軍沖丁二柱吼道。
這家夥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袒胸露乳,穿着個大褲衩子在走道上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
傻柱聞言,打了個哆嗦。
什麼都沒說,加快腳步向樓下跑去。
“哈哈,這貨欠捶了,終于有人收拾他了。
”
一旁看熱鬧的孫招财則笑呵呵的站在那兒。
楊軍過去,直接一個大兜逼:“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
孫招财捂着後腦勺,一臉的幽怨。
“嬸子折磨你,你幹嘛折磨我們啊。
”
“嗯?
”
楊軍一個眼神,吓得這貨撒腿就跑。
一行人,折騰半個小時,終于在樓下聚齊了。
兩輛小轎車載着一行人和禮物向城外方向駛去。
楊軍坐在前頭指引路。
不到半個小時,楊軍就來到昨天那個小村莊。
來到村口,車子上不去陡坡,一行人隻能下車不行。
楊軍和伊秋水走在前頭,伊秋水幾乎是跑着過去的。
遠處,陡坡。
站着幾個身影。
林秋月帶着三個孩子一早就等在那裡。
不用楊軍指引,伊秋水隐隐感覺前面那個女人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妹妹。
伊秋水加快腳步,向坡上跑去。
那邊的林秋月見狀,不由自主的向前迎去。
兩人在半路碰上,隔着幾米遠的地方停下。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都不說話。
兩人不停地打量這對方。
看着對方,就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姐姐!
”
“妹妹!
”
兩人同聲叫了一聲,然後不約而同的擁抱在一起。
這一刻,什麼都不用說,她們就知道,對方正是自己的親人。
那種融在血液裡,刻在骨子裡的親情讓她們感受到彼此身上濃濃的親情。
兩人相擁而泣。
她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姐姐妹妹。
楊軍和一行人站在遠遠的地方看着她們。
并沒有打擾這溫馨的畫面。
“妹妹,這些年,你受苦了。
”
良久,她們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蒼老的妹妹,伊秋水悲上心來,一種愧疚感湧上心頭。
伊秋水不停地撫摸着她的臉龐,淚水早已挂滿了她的雙腮。
林秋月聞言,苦笑了一下。
“姐姐,不說這些了,這些年,你還好嗎?
”
“我很好,就是很想你。
”
“嗯,我也想你,咱爸媽還好嗎?
”林秋月問道。
伊秋水聞言,臉上浮現一層悲傷,哽咽道:“爸媽都不在了,我和你一樣,也是被人收養長大的。
”
“不過,我養父母對我很好,他們把我當成親閨女,倒是你……”
林秋月聞言,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苦笑道:“我也很好,我養父母把我當兒媳婦養的,也沒受什麼委屈。
”
一聽到這,伊秋水臉上突然湧起一股憤怒之色。
“這個扈海濤,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
“因為他的自私,把我唯一的親人毀了。
”
說完,伊秋水回頭道:“老楊,你把他找到,我要親手送他下去跟我爸媽賠罪。
”
楊軍聞言,走了過來。
看了看林秋月一眼,然後拍了拍伊秋水肩膀道:“别說氣話,秋月還在這呢。
”
不管怎麼說,扈海濤也是林秋月的養父。
不管這個養父當初是出于什麼心理,但是對于林秋月來說,他就是她的父親。
林秋月道:“姐姐,我求你放他一馬,畢竟,他養了我三十八年。
”
“而且,他平時對我還不錯,除了家裡窮一點,他對我真是沒得說。
”
伊秋水:“可是……要不是他,你的生活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
“姐姐,就當妹妹求你了好嗎,放過他吧。
”林秋月道。
楊軍也勸道:“秋水,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人對郭伯伯不利,你會怎麼想?
”
“可是……”
伊秋水還想說什麼,卻被楊軍打斷了。
“在你妹妹心裡,扈海濤和親生父親内什麼區别。
”
伊秋水聞言,氣鼓鼓的說不出話。
好半晌,才歎了一口氣。
“罷了,看在他養了妹妹幾十年的份上,就放他一馬。
”
林秋月聞言,心口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謝謝姐姐。
”
伊秋水抿着嘴表示委屈,然後撫摸着林秋月的臉頰,愛憐道:“苦了你了。
”
“姐姐,我一點都不苦。
”
林秋月笑道:“對了,姐姐,我還沒給你介紹你外甥女呢。
”
說完,沖站在一旁的扈大丫、扈二丫、扈三蛋道:“還愣着幹啥,叫大姨。
”
三個孩子事先已經聽了媽媽的介紹,然後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孺慕之情。
“大姨好。
”
伊秋水聽了,眼淚瞬間滑落臉龐。
“哎,大丫、二丫、三蛋你們好啊。
”
說完,一招手,孫招娣就遞過去三個大大的紅包。
每個紅包裡都裝了一萬塊錢,鼓鼓的,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來,大姨給你們見面禮,每人一個紅包。
”
三個孩子看了林秋月一眼,得到林秋月同意後,這次接了過來。
“謝謝大姨。
”
“不用謝,一家人客氣啥。
”
伊秋水愛憐的撫摸着她們的頭,然後突然回頭對林秋月道:“妹妹,你都起的什麼名字,難聽死了。
”
“回頭合計一下,給起個好聽的名字。
”
林秋月聞言,笑道:“好,姐姐,都聽你的。
”
“行了,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屋裡坐。
”
然後林秋月把衆人領進屋裡。
楊軍也順便讓人把帶來的禮物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