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槐病了，是心理疾病。

　　往往心理疾病最是難醫，饒是楊軍見多識廣，對這種病也是束手無策。

　　全家人知道楊槐得的是一種心理疾病的時候，也是頭疼。

　　這麼多年來，他們都誤會了他。

　　她們壓根就不知道楊槐得的是一種病。

　　尤其是王玉英，不停地抹眼淚，作為母親，竟然沒有注意到兒子已經病了。

　　今天，楊軍的家中。

　　幾十名專家齊聚一堂。

　　他們都是國内這方面頂尖的專家，都是楊軍從各大醫院請來的。

　　楊槐并沒有出現在這兒，楊軍隻是把他的病情說了一下，然後定睛的看着他們。

　　其中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專家道，

　　“大領導，跟你交個底吧，這個病在國内根本沒有辦法醫治。
”

　　“要說生理上的疾病，我和在座的各位無論如何都會想個辦法的，但是這是心理疾病……”

　　“您也知道，我國這方面的發展比較落後，要想治療這種病，我看……還得去國外。
”

　　老者的話一落，其他的專家也跟着道，

　　“是啊，大領導，這個病我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而且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心理疾病不算病。
”

　　“我們在這方面甭說有所建樹了，簡直是一片空白，現在有幾家大的醫療機構正在開展這方面的問題，但是所取得的進展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

　　“……”

　　衆人七嘴八舌的讨論着，可誰都說不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楊軍聽着，也是皺着眉頭。

　　他知道我國在這方面發展就是一片空白，他也沒指望眼前這些所謂的專家能想出個對策，無非是死馬當活馬醫。

　　“鐘老和諸位的意思我明白了。
”

　　楊軍擡手，示意他們安靜一下。

　　“這樣吧，你們回去繼續想辦法，我呢，再想想别的辦法，如果有這方面的人才，也可以給我推薦一下，我必然不會虧待你們。
”

　　“大領導，老朽實在慚愧。
”

　　鐘老抱拳道。

　　“鐘老，千萬别這麼說。
”

　　“你們都已經盡力了，你們能親自跑一趟，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畢竟我們在這方面還是很薄弱的。
”

　　楊軍也是非常客氣的道。

　　世上有兩種人不能輕易得罪，一個是廚子，一個就是醫生。

　　尤其像楊軍這種身份的，這兩種人他從不輕易得罪。

　　廚子負責他的吃喝，小命都攥在别人手中，他能客氣就客氣，不能客氣就好聚好散，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責罵。

　　至于醫生，誰都不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更何況這些醫生都是醫學領域最頂尖的專家，說不定哪天，他就用到他們了。

　　“哎，汗顔呢。
”

　　鐘老搖搖頭道：“大領導，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去了？
”

　　“好，諸位慢走。
”

　　楊軍起身道：“我給大家準備了一點土特産，權當車馬費了。
”

　　“不敢，不敢。
”

　　衆人聞言，起身客氣了一下。

　　楊軍親自把他們送到大門外。

　　大門外自有警衛員給他們送上所謂的土特産。

　　衆人道謝然後離去。

　　所謂的土特産其實就是土特産，裡面裝的是全聚德的烤鴨。

　　楊軍自然不會送他們鈔票、金條什麼的，那豈不是給别人留下把柄。

　　烤鴨也不值幾個錢，算是他的一番心思，意思意思就行了。

　　而那些專家也并不是為了這兩隻烤鴨來的，能不能得到贈禮無所謂，主要就是攀上楊軍這顆參天大樹。

　　“哎，怎麼辦啊？
”

　　不知何時，王玉英出現在楊軍的身後。

　　剛才，楊軍和專家們讨論病情的時候，她就躲在房間内，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在耳朵裡。

　　楊軍歎了一口，安慰道：“媽，不急，秋水已經跟國外的專家聯系了，過幾日就能到了。
”

　　王玉英聞言，眉頭皺得都成川字了。

　　“但願那個專家能治好槐兒的病吧。
”

　　這種病連國内的專家都沒辦法，她不覺得國外的專家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她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國外專家身上。

　　楊軍聞言，神情蕭瑟。

　　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王玉英，畢竟這個病很特殊，不是醫術高明就能解決的。

　　至于那個外國的專家能不能治好這個病，他也不敢保證。

　　……

　　三日後。

　　楊軍和伊秋水出現在京城機場。

　　今天他們要迎接那位外國的專家到來。

　　楊軍利用身份便利的權利，和伊秋水進到停機坪接機。

　　随着一陣急促且刺耳的飛機刹車聲，一架國際航班飛機緩緩地停在了停機坪。

　　不一會兒，艙門打開，開始有旅客陸續下來。

　　旅客們拎着箱子大包小包的從飛機上下來。

　　這個時候還沒有行李托運之說，飛機還是那種老式的飛機，飛機就像大巴車一樣，旅客們随身帶好自己的物品，丢失概不負責。

　　這種情況直至九十年代末才結束。

　　飛機上下來的人不多，隻有幾十位。

　　這些人大多都是地地道道的黑頭發黃皮膚，沒見有外國的人下來。

　　“你這個大學同學不會放我們鴿子吧？
”

　　眼見着飛機上沒人下來了，楊軍忍不住道。

　　伊秋水聞言，笑了一下。

　　“你放心，我這個朋友很守諾，從不放入鴿子，隻是……”

　　說到這兒，伊秋水停了下來。

　　“隻是什麼？
”楊軍問道。

　　“隻是她這人很注重儀式感。
”

　　伊秋水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嘴巴朝飛機上一努。

　　“看，這不下來了嗎？
”

　　楊軍聞言，擡頭向懸梯上看去。

　　隻見一個金頭發閉眼睛戴着墨鏡打扮時髦的女郎出現在懸梯上。

　　這女人踩着恨天高，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扶着懸梯。

　　“嗨，親愛的伊。
”

　　女郎摘下墨鏡，揮了揮手沖伊秋水打招呼。

　　“嗨，琳達。
”

　　伊秋水沖她揮了揮手，連忙迎了上去。

　　楊軍見狀，微微的搖了搖頭。

　　跟着伊秋水一塊迎了上去。

　　警衛員連忙上梯子幫她拎着行李箱。

　　那個叫琳達的女郎下來後，和伊秋水擁抱，兩人哈哈大笑，不停地拍着對方的肩膀。

　　“伊，沒想到十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的漂亮。
”

　　琳達用一口蹩腳的漢語道。

　　那聲音聽上去怪怪的。

　　“你也不顯老啊，甚至比以前更……”

　　伊秋水回頭對楊軍道：“老公，最近流行那個詞怎麼說來着？
”

　　“前衛！
”楊軍連忙道。

　　“對，就是前衛。
”

　　伊秋水笑道：“琳達，你比以前更前衛了，不僅漂亮，而且越來越年輕了。
”

　　楊軍在一旁聽了，直翻白眼。

　　本以為商業互吹是男人的專利，沒想到女人互相吹起來更肉麻。

　　瞧她們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楊軍用手捅了捅伊秋水。

　　伊秋水回頭沖他翻了翻白眼，回頭對琳達笑道。

　　“親愛的，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
”

　　“哦，你就是傳說中楊軍？
”

　　“真年輕，難怪伊會和你在一起。
”

　　琳達撞開雙臂，想要和楊軍擁抱。

　　楊軍愣了一下，雙臂下意識的一擡，就想抱。

　　回頭，看見伊秋水瞪了他一眼，連忙改抱為握手。

　　“楊軍，請多關照。
”

　　“琳達。
”

　　琳達和楊軍握了握手，然後趴在伊秋水耳邊耳語了幾句。

　　“哈哈。
”

　　然後，兩人不知因為什麼哈哈大笑。

　　楊軍對此見怪不怪。

　　女人是個奇怪的生物，總會因為意見莫名其妙的小事兒發笑，楊軍對此早已有所準備。

　　“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什麼笑嗎？
”

　　琳達的漢語水平很好，一點看不出是第一次來大陸。

　　楊軍雙手一攤：“好吧，我好奇，您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麼笑了吧？
”

　　楊軍是個捧哏小能手，這個時候，他知道，必須順着女人說話，要不然，又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了。

　　“哈哈，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

　　琳達和伊秋水同時哈哈大笑。

　　楊軍聞言，也是無語。

　　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物種。

　　我不想知道吧，你卻想讓我知道，我問了吧，你又不說。

　　真是發神經。

　　“好，等你想說了再說吧。
”

　　楊軍笑道：“一路辛苦了，咱們回家吧。
”

　　随後，警衛員把車子開過來。

　　楊軍為了顯示紳士，特意親自給琳達開車門。

　　一路上，琳達和伊秋水說說笑笑，兩人訴說着當年的事，楊軍一直插不上嘴。

　　不過，楊軍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那就是琳達的漢語越說越溜，而且連口音也出來了。

　　隻是，瞧見她們一臉興奮的樣子，楊軍也不好插嘴。

　　回到玖苑，伊秋水把琳達領進家門。

　　先是把她介紹給王玉英認識，然後就坐在了沙發上喝茶聊天。

　　王玉英見她們年輕人聊的開心，也沒打擾，于是就去了廚房。

　　“琳達，打斷一下。
”

　　“冒昧的問一下，我怎麼看您怎麼都不像外國人啊？
”

　　楊軍憋了一路，終于找了個空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琳達和伊秋水愣了一下，然後兩人扶腰哈哈大笑。

　　搞得楊軍一頭霧水。

　　等她們笑夠了，琳達笑笑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外國人啊。
”

　　“啊？
”

　　楊軍愣了一下。

　　伊秋水見狀，笑道：“老公，琳達可是地地道道的國人，當年，我倆還是一塊出國留學的呢。
”

　　“那她的頭發和眼睛……”

　　楊軍越快這個琳達越像外國人，藍眼睛金頭發，這是做不了假的。

　　“哈哈，那是因為琳達是混血兒，她的母親是外國人，父親可是地地道道的國人。
”伊秋水解釋道。

　　“是嗎？
”

　　楊軍往前湊了湊，仔細打量着這個琳達。

　　除了金頭發藍眼睛，這個琳達還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華人，再加上那一口地道流利的漢語，更加确認無誤了。

　　這時，琳達也往前湊了湊，讓楊軍瞧得更仔細些。

　　“看清楚了沒有，要不要再湊近些？
”琳達揶揄道。

　　“不……用。
”

　　楊軍暗中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這個娘們真虎，當着伊秋水的面，竟然敢挑逗他。

　　楊軍表示，國外的人都這麼前衛嗎。

　　他慶幸，伊秋水不是這樣的人。

　　“哈哈！
”

　　“哈哈！
”

　　伊秋水和琳達又是一陣調笑。

　　“老公，琳達就是這麼一個人，你别放心上。
”伊秋水道。

　　楊軍雙手一攤：“你都不放心上，我擔心什麼？
”

　　伊秋水瞪了他一眼，然後回頭對琳達道。

　　“琳達，這次回來，還要不要回老家看看？
”

　　琳達的老家就是四九城的，距離楊軍住的地方不遠。

　　琳達歪着腦袋想了一下，道：“還是算了吧，我要是回去了，爸媽肯定又要催婚了。
”

　　琳達和伊秋水差不多年紀，不過，這麼多年一直是一個人。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這麼時髦前衛且大膽的女孩竟然會是單身？

　　楊軍表示不信。

　　“先不回家，等快要走的時候再回去看看。
”琳達道。

　　伊秋水聞言，撇了撇嘴。

　　“這麼多年，就沒遇到一個合适的？
”

　　琳達笑道：“你以為好男人是這麼好遇到嗎？
”

　　“倒是你，這些年過得挺幸福的，自從你回國後，就沒和我聯系過了。
”

　　“哪是我不想和你聯系，是實在不方便。
”

　　伊秋水苦笑。

　　不是她不想和老同學聯系，而是她不能啊。

　　要不是這兩年政策的變化，她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随便和國外的人聯系。

　　琳達聞言，也想唏噓。

　　國内的情況她也是了解的，所以，對于伊秋水這麼多年沒和她理聯系表示理解。

　　“對了，别老說我的事了，還是說說病人的事吧。
”琳達。

　　“是啊，差點忘了正事了，我來和你介紹一下病人的情況吧。
”

　　随後，伊秋水把楊槐的病情和她說了一遍。

　　琳達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記些什麼。

　　她現在的工作模式，倒像後世那種專業的手段，楊軍見了，安安表示這個人靠譜。

　　“病人的情況我基本都了解了，其實說白了，就是青少年青春期生理障礙引起的，你們這些做家長的沒有好好引到，這才發生了畸變。
”

　　“青少年生理障礙？
”

　　楊軍喃喃自語道：“那貨可都是有孩子了。
”

　　琳達笑道：“那又怎樣，他難道不是孩子？
”

　　楊軍聞言，也是一驚。

　　楊槐可不是孩子嗎，哪怕已經當爹了，也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啊。

　　從生理上來講，他現在可是正處于第二青春期啊。

　　“那……那您有辦法醫治這個病嗎？
”

　　琳達聞言，想了一下。

　　“不知道。
”

　　“我要和他接觸過才知道。
”

　　說到這兒，突然肅容道：“這樣吧，你要安排一個房子，讓我和患者單獨相處一段日子，等我完全了解他心裡狀況後，再制定醫治方案。
”

　　“你要和她單獨生活一段時間？
”

　　楊軍和伊秋水聞言，面面相觑。

　　“琳達，我五弟那個病，你就不怕……”

　　伊秋水沒有直接說出來，想必琳達是明白的。

　　楊槐可是有偷窺的習慣，要是讓她兩人相處，那還不得近水樓台先得月。

　　就是二叔楊棟都受不了楊槐，更何況琳達。

　　琳達聞言，微微一笑。

　　似是猜到了伊秋水話裡的意思，毫不在意道：“在醫生的眼裡，沒有男人女人之分，隻有病人，更何況你弟弟隻是生病了，他做出的一些列荒誕的事并非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

　　“再說了，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點事嗎。
”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在乎這些？
”

　　楊軍和伊秋水聞言面面相觑。

　　要不是楊軍知道她是一名心理醫生，肯定懷疑她這麼做的真實目的了。

　　楊軍也是暗暗腹诽：瞧您那模樣，說你二十歲也有人信啊，别說是楊槐這種變态的人了，就是正常男人和你在一塊，那也得動心啊。

　　“琳醫生，還得是你啊。
”楊軍沖她比劃了大拇指。

　　舍身飼虎啊，這種大無畏精神值得吾輩學習。

　　“楊先生，我糾正你一下。
”

　　琳達一本正經道：“我英文名叫琳達，并不姓琳。
”

　　“哦，那您姓？
”

　　“林！
”

　　琳達笑道：“我叫林妲，因為和我中文名同音，所以就取了個琳達的外國名。
”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不都是一個意思嘛。

　　琳同林，琳達同林妲，怎麼叫都沒錯啊。

　　“哈哈！
”

　　見楊軍這幅模樣，琳達和伊秋水哈哈大笑。

　　尤其是伊秋水，還是第一次見楊軍這種窘态，笑得合不攏嘴。

　　“咳……那個……飯好了，咱們用餐吧。
”

　　楊軍幹咳兩聲，然後就領着琳達去了餐廳。

　　……

　　當天晚上，楊軍就安排琳達和楊槐同居了。

　　不對，是住在一起了。

　　楊軍給楊槐換了個地，直接給安排在原先老宅子那個三進的四合院。

　　應琳達要求，在這期間任何人不能見她們，一切吃喝拉撒都要她們自己解決，她就是想通過近距離接觸楊槐，了解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楊軍讓人給宅子裡送上足夠十天吃喝的物資，然後大門一縮，就回來了。

　　“老婆，我怎麼感覺你這個同學不正經啊？
”

　　晚上躺在床上，楊軍摟着伊秋水道。

　　“怎麼不正經了？
”

　　伊秋水道：“人家可是正經的心理學和犯罪學雙料博士，她治好的病人數不勝數，在國外可是享有盛名，要不是我苦苦求着人家，琳達才不會不遠萬裡的來給五弟治病呢。
”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我沒懷疑她的專業性。
”

　　“那你擔心什麼？
”

　　“你沒見她看我的眼神嗎？
就像你饑餓的時候看我的眼神一樣？
”

　　“你要死啊？
”

　　伊秋水以為楊軍又不正經了，小粉拳又是瘋魔亂舞。

　　不過，打了兩下，突然停下。

　　想了想，今天琳達和楊軍見面的場景，于是道：“琳達好像……”

　　“不是好像，就是你所想的那樣。
”楊軍道。

　　從國外的人回來，确實很開放，但是這開放的幅度也太大了吧。

　　今天琳達和楊軍一見面，那暧昧的眼神以及各種試探的話層出不斷，要說琳達對楊軍沒一點意思，楊軍表示，打死他都不帶信的。

　　“好像是哦。
”

　　伊秋水突然道：“難怪她今天一見到你，就跟我說那樣奇怪的話。
”

　　今天在幾場，琳達見了楊軍之後，就在伊秋水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說了什麼？
”

　　楊軍之前還不好奇的，現在經過伊秋水這麼一提，他倒想知道這個琳達跟伊秋水說什麼悄悄話了。

　　“不告訴你。
”

　　伊秋水突然臉色一紅，不好意思起來。

　　楊軍見狀，頓時明白了。

　　男人與男人之間共同話題就是女人，女人與女人之間的話題當然是男人了，他猜測，琳達那幾句悄悄話肯定是‘你老公身體真好，你老公長得針俊’之類的話。

　　要是别的悄悄話，伊秋水就不會這麼難為情了。

　　“呵呵，你們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物種。
”

　　楊軍搖搖頭，表示搞不明白女人。

　　别看他女人不少，每天都和她們深入交流，可他依舊不了解女人，尤其是從國外回來的女人。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他不明白，伊秋水為什麼對别的女人談論自己的老公不生氣呢？

　　難不成，這就是她們外國人的思維習慣？

　　“老公，這段時間你不要回來了，琳達這邊我照顧就行了。
”伊秋水突然道。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你吃醋了？
”

　　伊秋水紅着臉道：“沒有。
”

　　“真的沒有？
”

　　伊秋水把身子往一邊一轉，紅着臉道：“都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了。
”

　　楊軍見狀，翻了翻白眼。

　　已經很明顯了，還說沒有吃醋？

　　“呵呵，行聽你的。
”

　　楊軍笑道：“你準備想讓我去哪兒呢？
”

　　“随便你了。
”

　　伊秋水紅着臉道：“你出差也好，去……别的女人家也罷，反正就是不要回來。
”

　　楊軍怔松，小心試探道：“我去别的女人家，你就不吃醋？
”

　　楊軍搞不懂她，為何能容忍楊軍和别的女人鬼混，說什麼都不同意楊軍和琳達相處。

　　伊秋水聞言，臉色更紅了。

　　踟蹰了半天，才紅着臉道：“那不一樣。
”

　　“你和那些女人已經這麼多年了，而且還有了孩子，你要是想抛棄我，早就這麼做了。
至于琳達……”

　　停頓了一下，伊秋水道：“琳達不一樣，我了解她，她是個非常執着的人，她要想得到的東西或者人，就沒有得不到的，我害怕……”

　　說到這兒，伊秋水眼圈紅紅的。

　　她動搖了。

　　對于别的女人，她有這個自信，可是對于琳達，她猶豫了。

　　琳達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又是那麼的開放，她害怕楊軍把持不住，倒在她石榴裙下。

　　“老公，雖然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可是我依舊愛着你，我不願意失去你。
”

　　伊秋水趴在楊軍懷裡，小聲的低泣。

　　楊軍聞言，心口莫名的疼了一下。

　　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輕聲道：“寶貝，我已經對不起你了，絕不會再幹對不起你的事了，你放心吧。
”

　　“嗯……”

　　随後，兩人的影子疊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