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
”
“四叔!
”
“四爺……”
當廉家的人在晚櫻暫住的房間裡面看到已經死去多時的廉家老四,一個個徹底愣住了。
“來人,抓住她!
”
廉飛朋立即下令,讓人抓住晚櫻,殺了他廉家的人,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要受到廉家的懲處!
晚櫻慌忙往後退去,她說道:“是你說沒事的,現在為何拿我。
”
“你殺了我四弟,還想讓我放過你,真當我廉家好欺負!
”廉飛朋道。
廉眴又下令:“外面那個男子是他的教學老師,把他一同抓起來!
”
“是!
”
立即有廉家的守衛去外面抓陳恪。
“你想要多少賠償,我知道人死不能複生,但是我也不是有意殺死他,他還打昏了我師尊,我才動手。
豈有人暗中控制他,我才能殺得了他!
”晚櫻一邊往後退,一邊快速的解釋。
“哼,我當然知道。
憑你一個道基境初期的小丫頭,豈能傷的了我四弟,他可是道基境後期的強者。
是外面的那個混賬幫你的你,對不對?
”廉飛朋問道。
“不是,你不能罵我師尊,他被你四弟打傷,我們隻是防衛!
”晚櫻一掌震開一個考過來的廉家守衛。
“還敢反抗,看老夫親自出手拿你。
”廉飛朋當即打出一縷靈力,擊在晚櫻的肩膀上,晚櫻直覺的肩膀一沉,整個手臂都失去了隻覺。
“拿下她,我要狠狠的蹂躏她,讓她知道殺我世俗的代價!
”廉眴陰狠的說道。
幾個守衛再次向着晚櫻攻擊過去,晚櫻另一隻手從芥子匣内取出她的玄劍,當即向着外面殺去。
她是來道歉的,不是來受刑的。
這本就不是她的錯,雖然是她誤殺了廉家老四,可是廉家老四也是因為對她發難才會引得她動手。
她以為廉家是個講理的家族,誰知道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抓人問罪,這與她想的很不一樣。
幾名守衛都是煉氣境界的修行者,根本不是晚櫻的對手,即便一個手臂發麻無法用力,晚櫻也能靠着另一隻手,跟這些守衛鬥在一起。
她的劍法是學的陳恪傳給的劍法道術,招式淩厲,一招過去,攜帶靈光鋒芒,讓廉家的守衛不敢靠近。
“一群廢物!
廉軍,你去拿下她!
”廉飛朋與身邊的下屬說道。
廉軍點點頭,當即一個飛身過去,來到了晚櫻的身前,他伸手就去抓晚櫻的劍。
晚櫻見狀再次退後,她不想多造殺戮,選擇了退後,晚櫻退出房間,卻看到院子裡面,她的師尊陳恪已經被廉家的人五花大綁,按在了地上。
“師尊!
”
晚櫻腦袋有些發蒙,完全忘記了陳恪是一個金丹境界的修行者,當即持着劍殺過去。
“噗嗤!
”
晚櫻一件刺中一名守衛的腹部,一腳提過去,靈力迸發,震飛了另一個守衛。
晚櫻手中長劍落下,斬斷了陳恪身上的繩索。
晚櫻道:“師尊,你沒事吧。
”
陳恪搖頭說道:“之前收的偷襲還未恢複,剛剛大意之下,被他們偷襲了。
”
陳恪看着晚櫻另一個肩膀似乎動不了了,他摸了摸,發現晚櫻手臂的關節被人用靈力封禁,無法讓晚櫻動彈。
陳恪手中靈力湧入,悄無聲息的斬碎了對方的靈力封禁。
晚櫻感覺到手臂再次恢複知覺,她晃了晃手道:“師尊,廉家不講道理,我們先走吧。
”
“好。
”陳恪點頭。
兩人向着外面走,但是廉眴走出來,高聲喝道:“廉家守衛何在,速速拿下這兩個賊人!
”
立即有呼嘯聲從遠處傳來,有飛躍而來的守衛,有腳踩靈符而來的守衛,全都向着陳恪與晚櫻出手。
陳恪身上爆發出五色光華,抵擋着廉家衆人的攻擊。
但是他的臉上似乎很痛苦,五色光華時強時弱。
晚櫻以為陳恪是因為那路過之人的偷襲,才導緻師尊受到重傷,現在傷勢還未好,才會如此。
“師尊,我背着你。
”晚櫻說道。
陳恪道:“這多不好。
”
嘴上說着不行,陳恪已經倒在了晚櫻的身上,晚櫻小小的身子背起陳恪,向着外面殺去。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是刀光與劍影的襲擊,讓晚櫻有些吃力的躲閃。
陳恪說道:“你快些運轉五行金身道法,我們或許還有逃出去的機會。
”
“嗯。
”晚櫻應下,隻是現在敵人圍攻,她哪裡有時間思考五行金身道法。
“受死!
”
廉軍也從房間之中殺了出來,快速的襲殺晚櫻,要把晚櫻置于死地。
晚櫻揮劍斬去,劍氣如同一道長紅,分向聯軍。
聯軍手中靈力運轉,也斬出一道劍光,與晚櫻斬來的劍光相擊,各自消散。
“廉軍,小心我的美人兒,不要殺她!
”廉眴在後面說道。
“混賬東西!
”廉飛朋怒喝一聲,高聲道:“不論生死!
”
“爹!
”廉眴轉過頭不滿的說道。
廉飛朋道:“此人身份不詳,既然她已經與我們廉家為敵,斷然不能輕易地放她走,先把她留在廉家,生死之事以後再說。
”
“這還有以後嗎?
”廉眴不服的說道。
“再敢廢話,為父把你關起來。
”廉飛朋道。
廉眴不再多言,他退回了房間裡面,在他爹的身邊呆着,這是修行者的戰鬥,廉眴不是修行者,若是參與其中,極有可能會身死。
“你們幾個把四爺的身體帶下去,好好存放,等抓住了此賊,再向老四告慰在天之靈!
”廉飛朋說道。
立即有兩個下人帶着屍體從房間離開,交手的人已經在很遠的地方,他們倒是不擔心會被波及。
“嘭!
”
陳恪施展的五色靈光被打崩,碎裂開來,讓晚櫻心中一驚。
陳恪說道:“沒辦法了,我的靈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無法幫你。
”
晚櫻道:“師尊放心,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
隻要離開這裡,鑽進山中他們就别想找到我們。
”
面對生死,晚櫻經曆的不少,即便如此艱難的情形,她都沒有放棄陳恪,而是背着陳恪一路疾行。
身後是追逐而來的廉軍,他帶着廉家的守衛,快速的追上晚櫻這邊,想要把晚櫻斬殺。
廉家還有源源不斷的守衛正在靠攏,想要合力圍住晚櫻。
晚櫻一劍挑飛一個攔路的廉家守衛,留下一句抱歉,便快步的從此人頭頂上踩過去,向着一旁的宮牆飛去。
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廉家還未走的賓客,有幾個人從遠處趕來,看到廉飛朋,急忙問道:“廉家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廉飛朋的道:“有個賊人闖入,我正命令聯軍帶人抓捕。
”
廉飛朋的修為比聯軍高,為何他沒有出手,因為這裡是廉家,他作為廉家之主,若是親自出手,豈不是證明了廉家除了他之外,全是廢物,會被周圍來的客人看不起嘲笑他們。
“廉道友,既然是賊人,我受廉家恩惠,也應該出一份力,我去幫廉軍道友。
”這名修行者說道。
“多謝韓道友!
”廉飛朋向這名修行者道謝。
韓霜劍笑了笑,帶着他的幾個手下,向着晚櫻那邊殺去,勢要把晚櫻捉拿回來。
廉眴在旁邊問道:“爹,韓霜劍為何要幫我們?
”
廉飛朋道:“他想要借着這個機會向我打聽荒山深處的一處密藏!
”
“那你還答應他?
”廉眴有些不解,以為自己的爹是個老糊塗了。
“哼!
”廉飛朋一笑,“我何時答應他了,我隻是謝謝他,可未曾說過要告訴他密藏所在。
”
“爹,你真是個陰險之人!
”
“混賬!
”
“是神機妙算之人!
”
“哼!
”
……
廉家後宮的一座宮殿之中。
三名遮掩氣息,帶着假面的修行者正在四處摸索牆壁,有個人手中托着一塊白色的龜甲,龜甲上面是一個司南,正在緩緩轉動。
“找到沒有?
”托着龜甲之人旁邊的陪同之人問道。
“還未找到,但是尋靈器已經有了反應,看來就在此地!
”托着龜甲之人說道。
摸索牆壁的人敲着牆壁,聽着聲音是否是空心,他看向托着龜甲之人說道:“你這東西到底準不準,從進了廉家就開始轉動,來到這裡也在轉動,我看着它轉的速度一樣。
”
“你懂什麼,之前的轉動隻是在尋蹤,現在是在感應具體的位置與隐匿陣法!
”托着龜甲之人說道。
“你最好快點,廉家的人巡查不定時,但是最多十分之一炷香的時間就會來一次。
”摸索牆壁的修行者說完之後再次去摸索牆壁,尋找空心之處。
忽然外面喊聲不斷,三人頓時一驚,紛紛靠在一起,施展道術遮掩了身形藏了起來。
片刻之後,三人未動,但是沒有人走進這座宮殿。
“發生什麼事情了?
”托着龜甲的人問道。
“不知道,出去看看?
”那摸牆的人說道。
“出去看看,若是有人在故意的布置陷阱,我們也能發現。
”另外一人說道。
三人感應了一下外面無人之後,推開房門,悄無聲息的溜了出來,變幻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向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