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次的戰鬥,不像第一輪次那麼快了,需要給前面戰鬥的人恢複的時間,并且需要調節每個弟子戰鬥恢複的時間。
每個宗門會根據自己弟子的實力恢複程度,給出最前面的戰鬥排序。
越是勝利的弟子,也是恢複的程度比較慢一些。
勝利的弟子出手往往不留餘力,雖然勝了,但是消耗巨大,恢複需要時間,而且兩個勢均力敵之人交手,更是會拼盡一切。
就像是金元與陳恪交手,金元不認為他會失敗,便會用盡全力,最後還是被陳恪打傷,他需要恢複的速度便慢一些。
陳恪的戰鬥定在了第二輪次的第三場,他的對手百道子需要恢複一日,陳恪隻能等待。
前面的第一場,便是廣川對戰清玄。
這是一場大戰,陳恪等十大天驕,全都到齊了。
陳恪坐在圓木梨花椅上,身邊是葉明月,前面是十大天驕。
“陳恪師弟,你覺得廣川能撐住多長時間?
”孔田靈靠過來問道。
其他人也豎起耳朵,認真的聽陳恪的話。
陳恪說道:“我雖然知道廣川的實力,但是卻不了解仙靈宗的清玄道友,不知道他現在到了什麼地步。
但是單從氣勢上判斷,廣川師兄撐不過一個時辰。
”
“什麼!
”孔田靈驚訝的說道,“不會這樣吧,廣川師兄怎麼說也是我們五行宗的第一天驕。
連一個時辰也撐不住?
”
“實力就是如此,而且這還隻是我根據氣息判斷,若是根據兩人的實力比較,廣川師兄敗的可能會更快。
”陳恪淡淡說道。
都說清玄是第一強,陳恪與金元交過手,他按照金元的實力推斷,廣川是抗不住金元的星辰之力,連金元也不敢說能擊敗清玄,可見清玄的實力。
因為這些人在日宗簡單的交過手,都知道對方的大緻修為,沒有人會亂誇下海口。
唯有在對待陳恪的時候,這群人可能會高估或是低估陳恪的實力。
陳恪修行五行金身道法,外加無上道法的遮掩,想要看穿陳恪真正的實力,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故此,他們不知道陳恪真正的戰力是到了什麼地步。
才會誤判陳恪,卻不會誤判廣川。
廣川如今是元嬰境後期的境界,戰力在化神境初期階段,發揮好了能擊敗一般的化神境初期,發揮不好隻能與化神境初期的修行者打個平手。
而清玄到了什麼地步,陳恪此刻還看不出來。
靈力隻能表示你實力的雄厚程度,卻無法表明你道術的強弱。
同樣厚度的靈力,施展強弱兩種攻伐道術,最終的結果也會不一樣。
戰鬥,隻是修行的一部分,但是戰鬥卻不是修行。
随着戰鬥的開啟,廣川與清玄互相拱手作揖,開始試探對方的真實實力。
試探結束,廣川已經面色凝重,他知道清玄很強,但是沒有想到清玄強到了讓他看不出一絲獲勝的希望。
不過他與陳恪交過手,不會感覺絕望,隻是有些無奈。
“還是不夠強啊!
”
廣川道法全出,無數的劍光橫絕整個比武大殿,而清玄身上隻是淡淡的青光閃爍,便破掉了廣川的全力一擊。
“仙靈一指!
”
廣川忽然變招,手中凝聚一點靈光,如同星火一樣,向着廣川壓去。
陳恪看了一眼戰飛他們,發現五行宗這邊的人看的十分緊張,而對面的仙靈宗弟子卻是一個個放松無比,甚至有人面露獲勝的笑容。
真有意思啊,陳恪嘴角彎起,手向着葉明月的身上伸過去,卻被葉明月輕輕握住,止住了他往上爬的沖動。
“好好看。
”葉明月聲音冷冷清清的說道。
“嗯。
”陳恪點點頭,絲毫沒有被人贓并獲的羞恥感。
葉明月比陳恪還要緊張,因為她覺得陳恪的最終大敵,就是這個叫做清玄的人,她倒是希望廣川能夠擊敗清玄,先幫陳恪掃清一個大敵。
隻是可惜,廣川敗在了清玄的仙靈一指上。
輸了半招,廣川停手了。
“是我敗了。
”廣川苦笑一聲,還是差太多了啊。
清玄神色平靜,緩緩說道:“能與廣川道友交流道術經驗,清玄收獲頗多,希望我們能有時間坐下論道。
”
“好。
”廣川微微點頭,退了下去。
仙靈宗那邊爆發出歡呼聲,畢竟是五行宗,畢竟是東洲的大宗門,能打赢五行宗明面上的第一天驕,說明仙靈宗已經很厲害了。
不過清玄在下去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五行宗這邊,他發現對面的那個少宗坐在椅子,面露打量的笑容看着他,清玄微微點頭示意。
陳恪也回了一個笑,算是表示了一下。
五行宗這邊卻是唉聲歎氣,長老們還好,但是弟子們卻是很無奈,有很憤怒。
廣川一路是被壓着打,雖然廣川一直是主動發起進攻之人,但是廣川的進攻太弱了,對清玄沒有造成多少威脅。
反而是清玄的全力一擊,把廣川一舉拿下。
“師弟,靠你了。
”
廣川走過來說到,陳恪起身拍了拍廣川的肩膀道:“師兄,隻是第一敗,後面還有機會。
”
廣川笑道:“能進前八,希望渺茫,我盡力一試吧。
”
廣川這一次見到了靈光域外面的天驕,更是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雖然是五行宗的第一天驕,卻不是最強的天驕。
怪不得宗門長老在他頭上,還要定一個零号天驕。
零号天驕,所有第一天驕之上的存在嗎?
廣川也想看看,陳恪與清玄到底誰更強。
他與陳恪交過手,與清玄交過手,卻無法感覺出來陳恪與清玄之間的強弱。
唯有他們二人一戰,真正的分出勝負,才能比較兩人之間的強弱。
周神道:“廣川,五行宗并不以殺伐為主,即便是戰敗了,也不是你的問題,若是生死之戰,或許你們之間的勝負還要改寫。
”
雖然周神是安慰廣川,但是陳恪覺得此話卻沒有問題。
五行宗的五行金身道法,隻要道文靈光同時展現出來,想要殺了一個這樣的五行宗之人,也是需要時間的。
第一場戰鬥結束,下午便是敗者場次的戰鬥。
陳恪沒有去看,但是廣川等人還是去了,因為廣川戰敗,也要被歸到敗者場裡面。
敗者場裡面,也可能有前八的強者,像是清玄的對手,像是陳恪的對手,這種基本上能鎖定前四的強者,他們的對手不一定弱。
而是陳恪與清玄這種人太強了,才會把其他人顯得很弱。
就像是陳恪的對手,金元進入了敗者場,但是誰敢說他不強?
他是有資格進入前八的強者,甚至可以打入前四,這種強者進入敗者場内,就是一頭虎入了狼群。
第二日,陳恪上午繼續觀戰,下午回去研究五行孕靈陣。
他需要布置好完整無缺的五行孕靈陣,不能步以前之人的下場,五行孕靈陣若是不完整,施法聚陣之人必定受到反噬。
即便是陳恪,也需要慎重再慎重,他手中的木屬靈脈靈石已經差不多了,即便再差也是一兩顆而已。
現在陳恪需要研究五行孕靈陣了。
“師弟,金元擊敗了他的對手,再次升入勝者場次!
”孔田靈匆匆而來,向陳恪講出戰績。
陳恪平靜的點點頭,“知道了。
”
“師弟,你不擔心啊,若是在遇到他,可不好對付了,他放出話來,說是已經研究過你的逆轉五行了。
”孔田靈說道。
外人不知道逆轉五行,但是身為天驕,孔田靈卻是懂得逆轉五行,他也修行過,但是差點把自己廢掉,便不敢再練了。
陳恪說道:“手下敗将,不足為慮。
我還是比較重視的事仙靈宗的清玄,他與廣川師兄交手,沒有展露出全部的實力,我也不知道他們仙靈宗還有什麼殺招。
”
孔田靈聽後微微皺眉,有一個清玄在,金元似乎不那麼重要了。
“我與仙靈宗的幾個人認識,我去打聽打聽。
”孔田靈說道。
陳恪好奇的看向孔田靈道:“師兄,為何你人脈如此誇張?
”
孔田靈笑着道:“是在日宗天驕大比上認識的,都是幾個被清玄壓着打的仙靈宗弟子,我稍加點撥,他們就與我成為了朋友。
”
“哈哈,師兄你不會說你是被廣川一直壓着打的人吧。
”陳恪笑道。
孔田靈哈哈大笑:“師弟果然聰慧,隻有落魄之人才會與落魄之人抱團取暖。
我們這些弟子都是被你們這群天驕壓制的不得志的人,當然要無話不說了。
”
“那我便等着師兄的好消息了。
”陳恪道。
孔田靈轉身就走:“師弟你放心,晚上必定回來與你講。
”
孔田靈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葉明月端着茶水進來的時候,孔田靈已經走了,她道:“孔師兄呢?
茶已經好了。
”
陳恪把她拉進懷中,笑着點了點她白白嫩嫩的鼻尖:“去仙靈宗換取消息了。
”
“換取消息,什麼意思?
”葉明月道,“孔師兄拿什麼換取消息?
”
陳恪道:“當然是我的底細。
”
“啊!
”葉明月驚呼一聲,“孔師兄為何要這樣做,這豈不是出賣了你。
不行,我叫他回來。
”
“不用。
”陳恪伸手按住了葉明月,揉了揉她的心頭,安撫她的情緒。
葉明月嬌嗔的瞥了陳恪一下,道:“為何不用?
”
陳恪笑道:“孔師兄以為他與别人是同病相憐,想要換取别人的信任,但是别人也在用同病相憐換取孔師兄的信任,結果就是他們二人互換情報。
”
“啊?
”葉明月呆呆地很是可愛的模樣,惹得陳恪親了一口。
葉明月往陳恪的懷中貼近,帶着笑問道:“那豈不是孔師兄被騙了?
”
“能與孔師兄說上話的,必定是仙靈宗的十大天驕一類的弟子,那種人即便是被壓着,也不會有什麼郁郁不得志。
而且能與孔師兄談得來,必定是個奸細,兩人正好一拍即合了。
”
陳恪想笑,在聽到孔田靈說出對仙靈宗不得志弟子的描述之後,他就有一種孔田靈偷雞不成的猜測。
後面換去兩宗門頂級弟子的底細,猜測最強力量,完全是兩人都在騙對方。
“咯咯咯……”葉明月聽後也笑了起來。
不過她沒有笑多久,就似笑非笑的問道:“那日你勝了金元,晚上為何沒回來?
”
“咳咳咳……”陳恪猛地咳嗽起來,是真的在咳嗽,這是被吓到了。
當日葉明月晚上在參悟修行,陳恪悄悄溜走,葉明月如何能得知?
“是老謝說的?
”陳恪道。
“哼!
”葉明月請哼一聲,微微偏轉腦袋,不再看他:“我隻是修行了半個時辰,便想晚上去為你慶賀一番呢,誰知道你居然跑了。
”
至于去了何處,葉明月當然知道,但是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關注事情的重點,而是要從此事上尋到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我錯了。
”陳恪輕撫她的心靈,表達自己的錯誤。
葉明月臉色微微發紅,卻不認道:“少宗大人何錯之有,倒是我這個小女子,有些不體諒了,也罷,反正我不過是個惹人讨厭的人,以後受苦受罵便是。
”
陳恪聽到這一套,頓時都驚了,這是什麼話!
什麼時候,英姿飒爽、落落大方的葉明月也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妹妹?
“好好好,我的确是該補償。
”
陳恪說着抱起葉明月,往後内房去。
葉明月踢踏着雙腿,緊緊抱着陳恪的腦袋:“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天還未黑。
”
“管那麼多,白日宣……”
話已經在内房響起,但更多的卻是竊竊私語,一道道靈力封印了整個房間,讓人無法窺探。
半個時辰之後,葉明月感覺自己手指無力,差點被陳恪掰折了。
“如今外來之人很多,你和她躲着人點,我可不想聽到五行宗少宗抛棄妻子,夜會四靈宗的仙子!
”葉明月手指被陳恪握在掌心,卻狠狠地刮了陳恪一眼。
這個壞蛋,真是瘋了,居然敢在這多宗門來的時候,與暄暄私會,選擇的地方居然還是一處偏殿。
葉明月為何知道?
因為她一直跟在陳恪的身後。
陳恪為何沒發現?
隻因陳恪已經對葉明月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