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域,十個大宗門,二十位天驕。
算是年輕一代之中最頂級的二十人,可能也有天賦更高的人在散修之中,但是那些人的實力,或許不怎麼樣。
即便有比這些天驕厲害的人,也不敢出名。
為什麼大宗門的天驕不怕出名,不怕被人妒忌。
因為他們背後站着大宗門,你敢對大宗門的天驕動手,就要考慮大宗門是否會放過你全家!
這是一種無形的威脅,所以一些嫉妒的人,隻能看着大宗門的天驕崛起。
而其他人,像是小宗門的弟子,像是散修,若是真的出來一位天驕,那将會是被夭折的下場。
他們的敵人,他們的仇家不會允許他們有這種弟子出現,因為這種弟子崛起之後,帶來的後果,是他們的敵人、仇家所不能承受的。
仔細看看,這一場天驕的巅峰戰鬥,不管是五行宗的天驕,還是太玄教的天驕,即便落後很多,也不是尋常的人能夠碰瓷。
真正論起來,這些天驕的實力隻在伯仲之間,稍有不慎,就會出現意外的結果。
所以,他們之間并沒有多大的差距,真正有差距的是排在第一的清玄與實力不清不楚的陳恪。
清玄那是公認的第一,在日宗已經驗證過了。
而陳恪的實力,則是通過與陳恪交手的金元、百道子口中講出來的。
一開始,金元說陳恪的實力很強,甚至超越了清玄,其他人隻當金元是怕輸了面子,才說陳恪很厲害,這樣大家都輸,就不是輸。
隻有金元一個人輸,才是金元的恥辱。
直到百道子被陳恪擊敗之後,百道子的話,間接的印證了金元的答案。
後面的第二輪次,金元輕松的擊敗對手,進入兩勝的戰局之中,便可以說明問題了。
後買也有其他宗門的人,找認識的五行宗的弟子詢問情況,得到的答案都是吹捧陳恪的話,更能說明陳恪的不凡。
仙靈宗的居住的宮閣内。
清玄正在盤膝修行,太上宗的第二天驕來尋他,太上宗的第二天驕連續兩敗,已經無緣前八的戰争。
他顯得無聊,與清玄關系不錯,便來尋清玄說話。
“現在外面都在傳,你與五行宗陳恪的終極決戰。
”太上宗第二天驕笑着坐下,拿起一壺靈茶給自己倒滿,完全沒有把仙靈宗的地方當成外人的家。
清玄淡淡說道:“戰鬥不過是表現自己修道的一部分而已,勝負并不重要,你們太過執着了。
我原本便說過,我們來五行宗戰鬥,為的是印證自己的道,而非是整個第一第二。
”
太上宗第二天驕嗤笑道:“你是日宗大比的第一,你當然沒有意見,但是我們可不是。
雲師妹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興奮的藥,現在越打越厲害,以前我還能在她的手中撐上一時半刻,現在三招之内,我便敗了。
”
清玄道:“那又如何。
”
“那又如何?
”太上宗第二天驕笑道,“你現在隻是在防備陳恪,卻忘記了我這位小師妹。
”
“哈哈哈……賢侄還是一如既往的調皮,你身為太上宗的弟子,怎麼能出賣自己家小師妹呢?
”門外走進來一位仙靈宗的長老,笑着向太上宗第二天驕調侃。
“别别别,她是太上宗的弟子,我是太上宗的奴隸,你們沒看到長老們如何對她的,如何對我的。
”太上宗第二天驕連忙搖頭,露出了苦笑,他真想說一句,自己過得日子連狗不如。
雖然誇張了,但這就是事實,雲婉經過這幾日的戰鬥,修為突飛猛進,若沒有長老們指點,雲婉的進步還需要等這一次宗門天驕大比結束之後。
為何雲婉會進入如此的迅速,不隻是雲婉自己的努力,還有長老們的努力。
大家明明都是弟子,你赢了你得到了指點,我輸了就是我活該?
“你有把握嗎?
”太上宗第二天驕看向清玄再次問道。
“沒有。
”清玄如實說道。
“對付雲婉沒有把握?
你可是與我交過不少次手,我太上宗的太上忘情道法,你也頗有心得了吧。
”太上宗第二天驕有些不信。
旁邊仙靈宗的長老也感覺有些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清玄說對于戰鬥沒有必勝的把握。
清玄不是一個自大之人,但是他也不是一個喜歡隐藏什麼的人。
清玄有足夠的實力,來證明自己的強大,便不屑于說什麼其他的謙虛之言,他隻講現實。
“不是雲婉,而是陳恪。
”清玄認真的說道。
仙靈宗的長老聽到陳恪這個名字,也露出了鄭重之色:“小子,讓你們太上宗的小丫頭也小心一點,陳恪來參加戰鬥之前外出,清洗五行宗的叛徒,你可知道那些叛徒的修為?
”
“化神境界嘛,我也能清洗。
”太上宗第二天驕很是自信的說道。
仙靈宗長老搖搖頭,面帶笑容說道:“看來你們長老未曾告訴你,陳恪清洗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化神境之人,而是當初五行宗的天驕弟子。
也就是說,陳恪戰鬥的敵人,是更高境界的你們!
”
對于五行宗的叛徒,遠在西部區域的仙靈宗,也知道很多,這是整個東洲的大宗門都聽過的消息。
五行宗的頂級天驕叛逃了。
若是隻有一個天驕叛逃,這不是什麼新聞,但是五行宗已經連着叛逃了很多頂尖天驕。
這已經不是一件醜聞,而是一個不穩定的炸彈,随時會讓五行宗出現晃動。
“化神境的天驕?
”太上宗第二天驕細細品味,猛地驚道:“化神境後期巅峰的天驕!
”
仙靈宗的長老微微點頭:“正是,正是化神境後期巅峰的天驕!
”
“嘶……”
太上宗第二天驕看向清玄,目露懷疑之色:“你現在的實力,恐怕也拿不下化神境巅峰的天驕吧。
”
清玄搖頭道:“我的戰力最強可以達到化神境後期,但是說是化神境後期巅峰的狀态,的确是有些自誇了。
”
“他真的這麼可怕?
”太上宗第二天驕還是不信邪。
清玄說道:“你若是有機會,可以私下挑戰他試一試。
”
“何須有機會,我現在就有時間,跟我去試試?
”太上宗第二天驕也是一位好戰之徒,他是太上宗為數不多修煉戰法的人。
對于戰鬥,他很喜歡。
“可以。
”清玄點頭。
仙靈宗的長老一聽,也覺得有些意思,而且陳恪已經與陰陽宗的百道子交手,他還有七八天才會經曆第二次的戰鬥。
現在,太上宗的第二天驕想要試試陳恪的深淺,的确有些機會。
因為他看來,五行宗的第二天驕廣川,不是太上宗第二天驕的對手,隻是太上宗第二天驕遇到的對手太強,導緻他接連收創,最終收獲兩敗。
太上宗的太上忘情道法堪稱一絕,這種道法不隻是看修行者的實力境界,還看修行者對于此法的感悟程度。
被施法之人若是沒有施法者的意志強大,便會被拖入太上忘情道裡面,若施法者不撤掉太上忘情,被施法者很有可能成為一塊石頭。
失去七情六欲,失去對一切欲望的追求,恐懼沒了,不在畏懼死亡。
希望沒了,不再關注未來。
便像是一個會喘氣的石頭一樣,什麼都不在意了。
太上宗第二天驕也覺得廣川不是他的對手,他才想要挑戰陳恪,試一試這位被金元吹噓的海面之下的第一強者到底有多強。
記得當時大家都說清玄是第一天強者,金元這個懦夫非要說,清玄隻是路面上的第一強者,在海面以下還有一位第一強者。
也就是明面與暗面的第一強者。
“我倒是想與陳恪道友論論道,我覺得他對道的感悟一定很深很深。
”清玄笑着說道。
清玄與金元交過手,他能擊敗金元,但是不會得到金元的吹捧,而陳恪能得到金元的吹捧,證明陳恪的實力真的不弱。
清玄很想與陳恪交流,不管是戰鬥,還是道法,都可以交流一番。
至于什麼東洲第一天驕,雖然不錯,但是比不上清玄對于長生的關注。
他自信自己一定能成為仙人境的修行者,但是何時成為,清玄也不知道。
他隻是看到了一條筆直的青天之路,卻也需要一步一步的登上去。
而更多的人,卻連這條登天的路都沒有。
如何能尋去長生呢?
仙靈宗的長老帶着清玄,還有太上宗第二天驕,連同仙靈宗的第二天驕,一起去拜訪五行宗的長老。
負責這一次宗門之間大比的主持是長老大殿的大長老,而大長老把交戰的具體事宜,其實是交給了五行門負責。
仙靈宗長老直接找到了金門門主宋天竦:“宋道友,清玄想要與陳恪交流道法,太上宗的這小子有點不省心……”
宋天竦看向清玄,眼裡露出欣賞,如此天子綽約的弟子,卻不是他們五行宗的弟子,尤其是他還聽聞這個清玄以前就在靈光域,後來才西去仙光域。
五行宗真是該派一些長老出去,尋找那些散落在外面的天資超絕的少年人了。
不過想到陳恪就是這樣被找來的,宋天竦覺得還不算可惜。
陳恪,一個堪稱驚爆了所有長老眼珠的天才,即便是最為耀眼的廣川,在陳恪的面前,也黯然失色,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為什麼,因為他的戰績,因為他修煉的速度。
甚至當陳恪再一次回來的時候,聽到陳恪在魔主洞天的機緣與奇遇,宋天竦都感到嫉妒了。
陰仙境的魂魄,即便以後陳恪得肉身腐朽,他也能靠着陰仙境的魂魄重新鑄造一具新的肉身,魂魄不散,人不死,人不死,修為不散。
多少修行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卻被陳恪輕松得到,但是陳恪卻從來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而是繼續修行,把他的本身也提升到更高的境界之中。
“哦,小道友,你想做什麼?
”宋天竦笑着問道。
太上宗第二天驕面露得意之色,傲然道:“回禀前輩,我想與貴宗的陳恪過過手。
”
“你确定?
”宋天竦意外的問道。
五行宗的十大天驕,不說全部,但是幾乎與陳恪交過手的人,已經不想再同陳恪打第二輪。
跟陳恪交手,就是被虐,完全沒有激情,所有很少有弟子喜歡再次挑戰陳恪。
就連很狂妄的謝靈醞,與陳恪交過手,也不再敢與陳恪交手。
而陳恪也不是那種武癡,有人同他打,他就接招。
若是沒有人同他打,他便四處修行。
“好,既然你想我可以允許,但是你要小心一點,陳恪出手沒輕沒重,我怕你會後悔。
”宋天竦笑着說道。
太上宗第二天驕搖頭道:“弟子不會。
”
“好,叫太上宗的長老來吧,不能我們幾個在,沒有太上宗的長輩在,萬一他們說我們欺負太上宗的孩子,豈不是冤枉死了。
”宋天竦與身邊的人吩咐道。
那人立即下去,通知了太上宗的長老,過了片刻工夫,太上宗的長老來了。
“馮铵!
你在做什麼?
”太上宗的長老來到,就是一陣呵斥。
馮铵,也就是太上宗第二天驕,他看到長老來了,露出笑容:“長老,我要與陳恪論論!
”
論論道,與論論,可不是一回事。
太上宗的長老直接呵斥道:“難道你忘記了,我與你說過的話。
”
馮铵道:“弟子沒忘,我知道陳恪道友的實力,隻是我不相信他那麼強,他或許會擊敗我,但不會輕松的擊敗我。
”
連着斬殺數位化神境後期的巅峰強者,而且這些強者還是天驕級别的存在,他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是五行宗為了陳恪造勢罷了。
作為東洲東方的大宗門,五行宗在日宗輸的太慘,需要其他的天驕來給五行宗壯大聲威。
陳恪就是這樣一個被他們推出來的弟子,可能陳恪很厲害,但是陳恪不是那麼的厲害。
他就要先代替雲婉與清玄,試試陳恪的成色,究竟是真的如金元所吹,還是一個銀樣蠟頭!
他,馮铵今日就要會會東洲第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