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山有靈礦數座,分布在淩空山的北方、西方、南方。
南方的幾座靈礦,因為淩空山被正道聯盟進攻,導緻看守靈礦的雜役弟子被旁人所殺,靈礦也被一些反叛門派占據。
重整淩空山之後的陳恪,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收回淩空山的靈礦。
這一次,陳恪親自帶人前去淩空山之南的地方,拿回被占據的靈礦。
靈礦本身所在的地方皆為天地靈氣彙聚之地,而且此地因為地勢險要,或有其他的危險,隻能建造靈礦山莊用來收集靈晶,而不能再此創立山門。
陳恪率領人走在路上,李魁禀告關于靈礦的事情。
“師兄,占據靈礦的門派是一個叫做魔刀宮的小宗門,他是不入冊的門派,門派内最強的人也不過是道基境後期!
我們可以在三日之内,滅掉這個魔刀宮。
”
李魁禀告道。
“又是魔刀宮,又是邪刀幫的,這群人起名字怎麼一點創新也沒有。
還不如跟五方老頭學學,直接用山名當門派的名字來的更加純粹一些。
”陳恪說道。
李魁道:“邪刀幫是因為邪刀道人創立,而魔刀宮據說是山外山的一處強大的宗門留下的行宮,因為上百年從未有人來過,魔刀宮也逐漸的脫離了山外山的管束,成為了一個不入冊的小門派。
”
“原來還有這回事,魔刀宮裡面有沒有魔刀?
”陳恪問道。
陳恪的手裡還有一柄黑色長鐮刀,那是邪刀道人留下來的兵刃,這個魔刀宮裡面是否也有一柄厲害的魔刀呢?
陳恪對滅掉周圍的門派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他對于尋寶卻有着格外的熱衷。
寶物強大了,才能增強實力。
李魁回道:“回禀師兄,魔刀宮比較隐秘,我們得知的消息也隻是一些早已經被知道的消息,至于魔刀宮内是否有魔刀存在,這個我們也無從得知。
”
暄暄在旁邊說道:“這還不簡單,反正魔刀宮内也沒有凝丹境界的強者,我們直接打上門去,滅掉魔刀宮,裡面的東西都是我們的。
”
暄暄從來都是有簡單的辦法就用簡單的辦法,動腦子的事情她也會,但不喜歡用。
實力夠了,動腦子都是浪費時間。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靈礦附近的山莊。
此時被建造成城堡一樣的山莊已經破破爛爛,連最前面的山莊大門也坍塌在地上。
陳恪站在了山中的大門口,看着破敗不堪的山莊,問向李魁道:“他們不是占據了靈礦,為何沒有人在此守衛?
”
李魁回禀道:“前兩日此地還防禦森嚴,今日卻沒有人,莫非是我們來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
”
暄暄笑道:“我就說過淩空山裡面有不少的内賊,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建議回去之後,對淩空山進行内部清理,查出來内應,直接宰了!
”
暄暄是在笑着說話,但是她話中的殺意卻讓李魁等幾人心中發寒,第四殿殿主暄暄仍舊是魔道作風,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李魁可不想好不容易建立的淩空山,再被正道之人當做魔道宗門滅掉,他連忙提醒陳恪道:“師兄,可能是這裡的情況有變,我們小心為妙。
”
陳恪牽着小九的小手,說道:“好。
”
若是沒有小九在,或許會有問題,但是有小九在,陳恪還真不把魔刀宮放在眼裡,區區一個魔刀宮,能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境界就是境界,每一個大境界,便是山一般的高度,想要越過去很難。
有小九這位大山在,魔刀宮的人想要動手也很難做到。
走進去山莊的廢墟,穿過長長的大道,陳恪他們來到了後院。
“站住!
”
一聲大喝傳來,從旁邊走過來一個手持利劍的中年男子,男子手裡的劍刃閃着寒光,他目帶冷色看向陳恪等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已經是我們魔刀宮的地盤了,奉勸你們一句,趕緊離開!
”此人與陳恪幾人說道。
陳恪笑了笑,上前一步問道:“你是魔刀宮的人,那麼你可知道這裡原本是誰的地盤?
”
魔刀宮的強者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陳恪的問題,他指着陳恪,又看向李魁幾人,臉上露出一股慌張之态:“你們是淩空山的人!
”
“哼,既然知道我們是淩空山的人,還敢在這裡阻攔我們,你是真的想死不成!
”李魁上前拍開魔刀宮之人指着陳恪的手。
“再敢亂指,把你的手斬了!
”
魔刀宮之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是一名道基境初期的修行者,李魁不過是一個煉氣境界,卻敢這樣羞辱他。
若非是對方人多,還是淩空山的人,魔刀宮的這位強者早已經對李魁動手。
他此刻不敢動手,身形向後退了幾步,他看着陳恪幾人說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
李魁道:“幹什麼!
魔刀宮毀了淩空山的東西,還敢問我們想要幹什麼,給你一個機會,立即回去告訴你們魔刀宮的管事之人,讓他親自過來向淩空山之主賠罪,否則,淩空山必将踏平整個魔刀宮!
”
“好。
”魔刀宮之人強忍着羞辱,點頭應下之後,立即轉身向着外面而去。
這裡荒敗不堪,已經成了廢墟,陳恪幾人走過來,看到地上一塊塊破碎的磚瓦,還有倒塌的房屋,也能猜到這裡一定經過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戰鬥。
隻是當時的淩空山因為正道聯盟的圍攻,無法去管這些山外的事情。
給了魔刀宮等門派做大的機會,讓淩空山損失很大。
走到後院的凝靈晶的石台旁,靈晶正在緩緩地經過法陣凝結而成,地上也有不少掉落下去的靈晶。
陳恪與李魁說道:“繼續安排人在此駐守,然後派人請附近的工匠重新修建這裡的靈晶山莊。
”
“是。
”李魁拱手領命,帶着人去收拾山莊。
陳恪則是領着小九,帶着暄暄四處轉轉。
暄暄看着山莊被打的不成樣子,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個魔刀宮當真是不把我們淩空山放在眼裡,去滅了他們吧。
”
陳恪聽後笑了笑搖頭說道:“不用我們去,他們會自己送上門來!
”
暄暄問道:“為什麼?
”
陳恪說道:“你想想淩空山之前的行事風格,那可是有仇必報,簡直到了锱铢必較的地步。
魔刀宮作為淩空山的下屬門派,豈能不知道淩空山的報複?
他們也在害怕,想必他們已經在想辦法對付我們了。
”
“既然這樣,我們直接先下手為強,滅掉他們不就好了!
”暄暄手掌比畫了一下,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陳恪握住了暄暄白嫩的小手,一手牽着小九,一手拉着暄暄,緩緩說道:“一個個去打很麻煩,不如給他們一個機會,我們等着他們來聯手攻打我們!
”
“這……”暄暄有些不解,“這樣被動是不是很危險。
”
陳恪道:“有些危險,但是收益也很大,可以清除掉一些反對我們的門派,保持淩空山在淩空山脈附近的絕對統領地位!
”
陳恪的解釋讓暄暄有些明白了陳恪的想法,陳恪要的是給淩空山一個長治久安的環境。
不能上來就動手滅這個殺那個,淩空山出手需要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就是各個下屬門派反叛淩空山,還想滅掉淩空山。
這個理由便是大義,隻要有了大義在,淩空山便可以讓四方的門派明白,淩空山不會随便的動手,但淩空山動手滅掉的門派,都是咎由自取,都是在與淩空山為敵的門派。
隻有給附近的門派打下這種印象,才會讓淩空山從一個魔道宗門變成一個正常的宗門。
宗門不一定是正道,但最好不要是魔道。
普通宗門最好,不是魔道宗門也不是正道宗門,不會參與正魔兩道的大戰,可以悶頭發展,暗地裡壯大自己的宗門。
過了半個時辰,靈晶山莊的外面飛來十幾個修行者。
為首之人是魔刀宮之主,是一個身穿黑金色錦袍的中年男子,他的錦袍之上是金色的龍紋,張牙舞爪,很是威風的模樣。
中年男子面帶笑容,但是笑裡藏刀,眼中的狠意藏在其中。
“淩空山主,我來晚了。
”魔刀宮之主笑着走來。
陳恪站在原地,等着魔刀宮之主走近,他抱着手臂看着走來的魔刀宮之主,面色平平,沒有生氣,也沒有笑容。
魔刀宮之主看到陳恪這種表情,一時之間也無法猜測陳恪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猜不到歸猜不到,面對淩空山之主,他還是要有該有的尊重。
不過魔刀宮之主也不害怕陳恪,失去了五方道人這位無敵的存在,淩空山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淩空山,即便淩空山此時還可能有道基境後期的強者在,但魔刀宮之主也是道基境後期,他根本不懼淩空山的人。
隻是淩空山家大業大,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魔刀宮之主也不想真的得罪淩空山。
他這一次是來求和的,想要請淩空山不要跟魔刀宮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