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城即将召開百元宴,邀請風煙地的英雄豪傑前來參與盛會。
不少隐藏在暗中的兇邪從黃沙山深處走出來,飛向了丹朱城。
因為這些兇邪知道百元宴是什麼,所以,他們一個個很開心,表示與丹朱城共進退。
一道道氣息強大的身影從遠方飛來,落在了風煙地,這些人面色兇狠,手中拿着兵器。
“諸位道友遠道而來,老夫很開心。
”丹朱老祖親自迎接。
“丹朱老魔,你何時如此的大方,邀請我等召開百元宴,你的百元宴不是一直都自家人關起門吃?
”有人嘲諷道。
丹朱老祖道:“不瞞各位,若非是遇到了危險,真是不願意麻煩諸位。
”
“哦?
”
衆人一聽,紛紛止住了要進丹朱城的念頭。
這百元宴可不好吃,弄不好就要被丹朱老魔算計到。
“什麼事情?
”有人問道。
丹朱老祖道:“最近老夫得罪了一個小宗門,這個小宗門派人請來了強者圍剿老夫,還請諸位道友能在關鍵時刻,幫老夫說說情。
”
丹朱老祖可是化神境後期的強者,他這樣的頂級強者,都不敢與對面硬碰硬,看來來的人不是一般人吧。
“來的人是誰?
”有人問道。
丹朱老祖道:“聽聞是一等宗門的強者,但是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不過,他們還有幾日就到了。
”
“你這老魔頭的宴席真的不好吃,對方什麼修為,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斟酌一二!
”有人說道。
丹朱老魔道:“對方修為應該在化神境左右,實力不可小觑,故此,想要求諸位幫我說情。
”
“這老魔頭平時比誰都要嚣張,一個一等宗門他也會畏懼?
我看不是一等宗門,而是大宗門吧!
”
“大宗門,是東洲的!
”
一些人暗中傳音,推斷丹朱老魔的對手是誰。
“若是東洲的,最近的大宗門乃是太上宗,是太上宗來清剿丹朱老魔!
”
“這可如何是好,那太上宗據說還有仙人坐鎮,我們招惹了太上宗,豈不是死路一條!
”
“慌什麼,我們不幫丹朱老魔便是。
”
“不幫他,可是我也想嘗嘗百元宴的滋味,聽說這是風煙地最好的宴請。
”
“哼,百元宴我們要吃,這個忙我們也不幫!
”
“萬一丹朱老魔事後報複?
”
“怕什麼,他能活過去再說,大宗門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丹朱老魔能活過這一次再說吧。
”
“就是就是,招惹了大宗門,他不死也要丢半條命,說不定這丹朱城就是我們的了!
”
“嘻嘻……”
有人在思考,有人卻是想要渾水摸魚,反正沒有好人,這個宴席他們是吃定了,這個忙他們也不會出手幫。
讓丹朱老魔自己去面對大宗門的強者吧。
“好吧,我們情緒四鬼願意調停!
”
“老子也願意……”
一群人答應的不少,丹朱老魔似乎很開心,邀請諸位兇邪走進丹朱城。
丹朱城,丹朱老魔的老巢,風煙地的人攻打過上百次,從未被攻破過,這裡的機密,誰也不知道。
便是前來參與宴席的人,也有不少參與過攻打丹朱城,隻是從未得手,反而讓丹朱城的名頭在風煙地越來越大,最終成為了風煙地的一霸!
這一次,風煙地的兇邪們沒有想到,丹朱老魔居然邀請他們來調停戰争,那就不要怪他們大吃特吃了。
衆人笑着走進了丹朱城。
丹朱老魔身後,一名紅衣童子道:“老祖,這些混賬吃了我們的好處,不幫我們怎麼辦?
”
誰都知道風煙地的兇邪的性子,完全就是趨利避害,持強淩弱,無惡不作。
想要他們欺負弱者,他們是變着法子欺負,但是想要他們去挑戰強者,就風煙地就沒有他們的身影了。
能在風煙地活上百年之久的生靈,不管是人還是妖邪,若是隻有一條兇惡的膽子,沒有機敏的頭腦,那麼他在風煙地最多隻能活三年。
想要在風煙地活下去,而且是活的最好,必須要懂得一件事情,那便是風煙地必須要懂得持強淩弱,欺軟怕硬。
要不然,隻有死路一條,沒有一點活命的機會。
這是風煙地的特性,不是你實力強,修為高深,丹色過人就能做到的事情。
各方人各懷心事的走進了丹朱城,但是他們不知道,丹朱城内,還有一個隐患在四處溜達。
“事情就是這樣。
”
一名白甲兵大氣不敢喘的說清楚了所有的目的。
陳恪點點頭,拍了拍這個白甲兵的肩膀:“若是假的,你的丹田會爆體而亡,你應該能感應到吧?
”
大巡視點點頭:“感應到了,還請大人一定要相信我,我與那丹朱老魔也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死仇,我的姐姐被他拿去當做爐鼎生生的吸死,我活在丹朱城,就是想要看他被人殺死的那一天。
”
“很好,我會完成你的心願!
”陳恪笑了笑,身形漸漸地消散不見。
大巡察看了看,見陳恪徹底消失不見,他才輕籲一口氣,面色發苦的坐在了一旁。
他親自談探查的陳恪的身體,陳恪的身體已經被白果的力量麻醉,靈力為何會觸發反彈白果的藥力?
這不符合常識。
但是他最大的錯誤,不是陳恪自己突破了白果的藥力,而是陳恪過來威脅他。
他早已經把陳恪的資格報上去了,現在出了問題,百元宴馬上召開,他若是說出去此事,恐怕要受到老祖的剝皮抽筋。
老祖剝皮抽筋,不是假的,而是真的會剝皮抽筋!
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退路,隻有一條道走到黑,幫着陳恪殺了老祖,才能安然的活下去。
隻是老祖可是化神境界的修為,陳恪一個元嬰境界能殺得了老祖?
所以,他把最近有個大宗門的強者要來斬殺老祖的事情告訴了陳恪,希望陳恪能與那大宗門的強者聯手,一起把老祖殺了。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他還告訴陳恪,百元宴内還有幾個修為沒有被藥力藥中的人,他們都是受到脅迫,不得不來參加的元嬰境修行者。
陳恪真是有些想要笑出來,受到脅迫的元嬰境?
那不就是張吉!
陳恪還以為張吉的事情沒人知道,原來丹朱城的人早已經對張吉了如指掌。
陳恪返回住處的時候,正巧看到張吉走出房門,看到陳恪沒走,張吉臉色一變,立即走過來,拉着陳恪手臂問道:“道友,為何沒有聽我的話,快快離開此地,你可知道此地的危險,但凡不聽從我言,殺身之禍就在近日啊!
”
張吉很是痛苦,他認為的唯一救援,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把自己的生路斷絕了。
“道友無需驚慌,我聽聞有大宗門的強者已經殺來,我們被救指日可待!
”陳恪說道。
張吉聽後搖搖頭說道:“若是那老魔如此容易被殺,丹朱城早已經不複存在,道友你不知老魔的厲害,唉……”
張吉一甩衣袖,面色愁苦的說道:“你我還會是快些想辦法在最後時刻保命吧。
”
“你不救你的妻子了?
”陳恪問道。
張吉說道:“我會陪她到最後一刻,若是事不可為,我也隻能帶着她殺出去,隻是……後果太嚴重了!
”
張吉不過是元嬰境中期而已,丹朱老祖可是化神境界的強者,他提前逃走還可以,若是在百元宴當日爆發,估計丹朱老祖的手下大将就能斬了他。
本想給陳恪一個人情,讓他幫忙去求援,誰知道陳恪竟然是個蠢貨,真是白說一番話。
現在,他還要擔心,萬一陳恪為了活命,把他出賣,豈不是更加倒黴!
陳恪看着張吉神色陰晴不定,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戰,也不管他了,轉身回了房間。
房間裡面,還有一個陳恪,看到本尊回來,分身主動的走出來。
而陳恪也漸漸地身形隐沒,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當當當!
”
房門被敲,陳恪的分身前去開門。
“道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對丹朱老魔是什麼印象?
”張吉看到陳恪的分身,淡淡說道。
“不過是一個将死之人罷了。
”
陳恪的分身沒有太多的表情,對于丹朱老魔,一個算計他本尊的人,分身直言丹朱老魔必死無疑。
陳恪已經準備好了反殺丹朱老魔的手段,隻等丹朱老魔動手殺他了。
“果真?
”張吉問道。
陳恪分身淡淡的說道:“信不信由你,我要休息了,不要惹我。
”
房門猛地關上,讓張吉有些疑惑,剛剛還很和善的陳恪,為何忽然變得冷漠起來。
莫非是他剛剛的責難,讓陳恪對他産生了壞印象。
“這可不妙啊……”張吉在門口左右走了走,他一咬牙,握緊了拳頭。
“當當當。
”
房門再次被敲動,陳恪再次開門,神色明顯不虞,他語氣十分的生硬:“道友,你到底有何事?
”
張吉說道:“道友,我有幾位朋友,晚上我們去我房間裡,一起聊聊?
”
“不……”陳恪的分身剛想拒絕,忽然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啊!
”
張吉道:“今夜醜時二刻,恭候道友的到來!
”
“好。
”
陳恪點點頭。
張吉回了房間,陳恪捏着下巴,思考着張吉的邀請。
“看來他真的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陳恪想到。
張吉回到房間,他的妻子走來,擔心的問道:“沒有人發現吧。
”
張吉搖頭道:“沒有,隻是那位道友沒有逃走,讓我的計劃落空了。
”
妻子道:“這該如何是好,夫君,你逃走吧,不要管我了。
”
張吉道:“夫人,我豈能棄你而走,此話不要再提了,百元宴就在三日之後,今夜我邀請他們幾個人前來,我們一起商量對策。
而且我剛剛聽隔壁的道友說,有大宗門的強者已經趕來,準備斬殺丹朱老魔。
”
妻子一聽,眼中露出了希冀:“真的?
”
“自然為真。
”張吉說道,“到時候我們兩方夾擊,很有可能殺了丹朱老魔,更有可能拿到白果母樹!
”
張吉與他的妻子,還有幾個同門,前來風煙地丹朱城,不是來旅遊,更不是來降妖除魔,而是為丹朱城的白果母樹!
他買通了丹朱城的一名白甲兵,裡應外合,準備換了丹朱老魔的白果樹。
隻是在最後時刻,他買通的那人反水,把他與幾位同門一同騙了進來,服下白果成了丹朱老祖的階下囚。
幾個同門,除了元嬰境的師兄之外,全部被殺。
張吉的妻子也陰差陽錯的服下白果,才讓張吉幸免于難。
他一直在準備反擊之戰,隻是丹朱老魔的勢力太大,修為太高,他隻能想一個完美無缺的辦法,安然無恙的拿走白果母樹!
是的,張吉的第一目标,不是什麼救他的妻子,而是白果樹。
不過,白果樹與張吉的妻子占比相差無幾,張吉若是能活着離開,優先救的人應該是他的妻子。
若是活着離開的幾率太小,張吉的目标就是白果母樹。
深夜,醜時一刻,一隊白甲巡邏兵穿過走廊,去往别處巡邏。
二刻,陳恪的門打開,陳恪來到張吉的門口,輕輕敲動。
房門打開,陳恪走了進去。
張吉的房内,或站着,或坐着幾名修行者。
張吉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監視,他才關上房門。
“長話短說,我們隻有兩刻鐘的時間,白甲兵便會再次巡邏回來。
”張吉說道。
其他幾個人點點頭,皆是神色緊張。
若是被白甲兵發現他們亂竄,一定會狠狠地收拾他們。
他們百日之前,都是元嬰境界的強者,現在卻成了擔驚受怕的兔子。
張吉說道:“這位道友是最近加入進來的,他與我們一樣,未曾服用白果。
”
“在下陳恪。
”陳恪微微點頭說道。
“謝火靈。
”
“徐工。
”
“杜冒柴!
”
……
幾人互相介紹,算是簡單的認識。
張吉看着幾人,神色極為認真的說道:“諸位,今夜喚諸位來,有兩件事情,第一,陳恪道友前來,補全了百元宴,三日之後,百元宴就要召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