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有常,而人無常。
世間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當擊敗了一個對手,便會收獲一份聲望,當收獲了一份聲望,就會獲得相應的代價。
什麼是美麗的沖動,什麼是意外的報酬。
這一次,陳恪終于體會到了。
宗門交流大會,是五行宗與四靈宗舉辦的一場特别的盛會。
宗門交流大會存在的目的,就是能讓其他的宗門之人得到一些困惑解答,讓一些小宗門的人有機會看到仙緣。
順便,再吸收一些天資超絕之人,讓他們加入五行宗、四靈宗這種大宗門。
小宗門的弟子們也喜歡宗門交流大會,因為他們加入了大宗門,對于自己原本的宗門也是一種榮耀。
五行宗與四靈宗的弟子裡面有一些是從小宗門的選拔之中提升上來,他們與小宗門也有着香火情,小宗門若是有麻煩,求到了他們的頭上,他們能出手幫一下也會出手幫一下。
就是這麼的簡單。
你情我願,大家都在努力的為自己的努力奮鬥。
随着時間的接近,宗門交流大會也快要到了,陳恪也收到了暄暄的來信,她們已經在路上,今夜就能到。
“師兄,聽說負責宗門交流大會很累?
”
陳恪笑嘻嘻的來到了負責宗門交流大會的執事大殿的首席弟子身邊,宗門交流大會的主要負責人就是這位名叫孫乾的師兄。
孫乾笑着說道:“是零号天驕陳恪師弟,你怎麼有興趣打聽此事了,不過的确很繁瑣。
”
陳恪笑着說道:“我是來分擔一下師兄們的任務,不如師兄交給我一些任務,我也好幫宗門分擔分擔。
”
孫乾心下一愣,陳恪與他們執事大殿從未有過交集,甚至與他也沒有什麼認識,不過陳恪敢過來問話,說明陳恪是有什麼想法要做。
宗門交流大會對于陳恪這樣的弟子來說,是在最後的天驕弟子的比鬥之中。
莫非他是擔心自己在天驕比鬥之中無法勝過四靈宗,才想過來提前接觸一下?
猜不透陳恪到底是什麼想法,孫乾隻能問道:“不知師弟能做什麼任務,我也好安排妥當。
”
孫乾沒有傻乎乎的直接給陳恪安排任務,而是主動詢問起陳恪想要做什麼,主打一個貼心。
陳恪笑着說道:“我聽說四靈宗提前安排了一個弟子小隊先來,我不如就接待他們吧。
”
果然。
孫乾心中暗道一聲,還是為了天驕比鬥。
孫乾想到這裡,笑着說道:“哈哈哈,既然師弟喜歡,我便先于師弟分派這個任務吧,不過師弟你要記住,切勿與四靈宗私下争鬥,來者是客。
即便……”
孫乾說道這裡,靠近陳恪耳邊說道:“即便真的忍不住,在宗門交流大會過後,也會有前面的宗門的天驕弟子比鬥等着,你若是看誰不爽,可以在最後與之交手,那個時候無人會斥責你。
”
陳恪聽後微微一愣,孫乾師兄這是誤會自己了,不過自己的性格真的如此惡劣嗎?
怎麼想着做好事,居然被誤會了。
陳恪忍不住搖頭歎息一聲,轉身離開了:“多謝師兄,我走了。
”
孫乾看着陳恪落寞的樣子,心道:“這個陳恪師弟,當真是一個戰鬥狂人,僅僅隻是晚了幾日,就如此的垂頭喪氣。
比謝靈醞還要瘋狂,真是令人意外。
”
孫乾完全誤會了陳恪的性格,以為陳恪就是一個戰鬥狂人。
其實這也不怪孫乾,畢竟陳恪出來之後,就是給人一種時時刻刻都在戰鬥的迹象。
從加入五行宗開始,現實跟土門的人鬥,後面又跟戰飛大,跟着戰飛打完又與謝靈醞交手了一次試探之戰,前幾日還跟謝靈醞正式交手排序之戰。
就是好戰分子謝靈醞也不如陳恪戰鬥的次數多,不如陳恪戰鬥的次數頻繁。
陳恪從執事大殿裡面讨要了一塊執事弟子的令牌,他現在就成為了執事大殿的正式弟子。
五行門的弟子可以加入執事大殿嗎?
這個事情好像沒有過,從來沒有這些殿閣的弟子們四處亂竄,一個人加入多個殿閣。
五行門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天驕弟子,在兩殿六閣裡面,可以說是除了長老之外,五行門的弟子的身份最為貴重。
當真是打不得罵不得,即便是五行門的弟子犯了錯,也需要刑殿的長老親自去處理,還要五行門的長老在旁邊監督。
可以說五行門的弟子是所有弟子裡面,受到保護程度最高的一群人。
正是因為如此,才有那麼多的外門弟子、内門弟子想要擠破了腦袋鑽進五行門。
隻是可惜,五行門隻有五百弟子,最多也就是七百五十聽講之人。
其餘的是真的不能再多了。
五百正式弟子,餘下二百五十的候補弟子。
看着很多,但是比起外門内門加起來上萬的人數,這點不過到一千人的數量,當真是少之又少。
而且,若是算上一些從外門落入雜役的弟子數量,五行宗至少有十萬弟子。
因為很多的外門弟子,在修行的時候,會出現問題,導緻他們處于外門與雜役弟子之間,若是自己的天賦靈脈壞掉,他們隻能從外門掉落雜役門中。
不要以為這種事情很少,其實這種天賦靈脈自己破裂的事情,是很多的。
一些弟子心中不正,被紅塵沾染,入道的時候,更是想着一些有的沒的,導緻這些弟子入道關口出現問題。
這種事情在這些弟子入門之前,門中的長老是千叮咛萬囑咐,但是仍舊有一批弟子犯錯。
他們不是沒有聽到,而是根本不在意,以為入道煉氣境很簡單。
其實,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事情。
煉氣境雖然隻是修行者的第一個境界,相比其他境界非常的弱,但是煉氣與凡人相比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兩種之間相隔天地之間的距離,一旦把握不好,便是靈脈受損。
輕則出現破裂,需要長久的修養。
重則靈脈直接廢掉,徹底的淪為廢人。
修行本就是與天争命,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些人都不知道如何去做,簡單的事情也就成了不簡單的事情。
……
五行宗門外,四靈宗的弟子正式到來。
這一次前來的有四靈宗的第二天驕許君炎,第三天驕趙孟昶,第四天驕柳影穎,第七天驕劍貪。
他們幾個帶着一群天資不錯的小弟子們,這些小弟子門也是天驕候選之人。
“許君炎,聽說上一次你在四魂宗被五行宗的一個小子給擊敗了?
”劍貪露出輕蔑的笑容,“我還聽說那個人不是五行宗天驕榜上的人?
”
“劍貪,你做什麼!
”柳影穎面色一冷,不待許君炎發話,她已經開口了:“你若是想要鬧事,回到宗門我會申請與你親自交流切磋!
”
劍貪聞言臉色一黑,他道:“我哪裡敢鬧事,隻是我在佩服許師兄,即便輸了陣,還有師妹這種國色天香的仙子幫他說話。
”
劍貪不怕許君炎,卻是唯獨怕這個柳影穎。
許君炎是個君子,即便怎麼嘲諷,他都不會在意。
但是柳影穎不一樣,她喜歡許君炎,更看不得别人欺負許君炎,劍貪敢冒犯許君炎,柳影穎回到宗門内申請挑戰之後,一定會虐死劍貪。
劍貪雖然狂妄,但也知道他與柳影穎之間的差距,他是第七天驕,柳影穎是第四天驕,差距有些大的。
“哼,等我練成了四靈大法,看你還能如此欺壓我!
”劍貪心裡很不爽。
天驕榜來五行宗的人中,他是這一對最弱之人,許君炎他們欺負不了,劍貪隻能去那些小弟子群之中找點樂子。
不少小弟子們見到劍貪不滿的臉色,紛紛不敢與之對視,劍貪左看右看,恰好看到了一個人。
這名女子柳葉細眉如刀一般帶着淩厲的鋒芒,一雙眸子卻是古靈精怪,精美豔麗的容顔,讓人看上一眼就無法忘記。
而且,劍貪還知道一點,這個少女不是人族之人,而是魔界之人。
魔界之人,那就是魔族。
他以為自己掌握了這個少女的秘密,但是她居然絲毫不怕,甚至讓劍貪去向宗門禀報,看看宗門會不會因為她是魔族的身份而懲罰他。
劍貪隻以為她在虛張聲勢,但是看她的模樣,不像是如此。
“暄暄,你來過五行宗嗎?
”
劍貪笑着靠過去,主動問話道。
暄暄面色冷冷的說道:“沒有來過。
”
“我來過很多次,五行宗與我們四靈宗并列靈光域的兩大頂尖宗門,他們門中的弟子與我們四靈宗的弟子一樣,都是了不得天才,我最佩服的就是五行宗的第二天驕周坤,那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
”
劍貪說着瞥了一眼許君炎,露出不屑之色。
為何佩服五行宗的第二天驕,卻不佩服自己宗門的第二天驕,這還用說嘛,完全就是看不上自己宗門的第二天驕。
“這個混蛋,真是欠打!
”柳影穎怒聲說道。
許君炎笑着搖頭道:“師妹,無需為了一個跳梁小醜煩憂。
”
柳影穎道:“可是看着他這樣羞辱你,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
許君炎道:“我覺得他這一次在五行宗會被打的很慘。
”
“為什麼?
”柳影穎問道。
許君炎道:“因為她。
”
許君炎的目光看向暄暄,柳影穎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暄暄。
這個神秘的女弟子,她出現的很奇怪。
她以前在四魂宗,雖然四魂宗的弟子偶有晉升四靈宗,但是沒有人能像暄暄這樣,前期毫無動靜,甚至四魂宗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弟子的名字。
但是她卻忽然晉升到了四靈宗之中,讓四靈宗的人震驚無比。
隻有許君炎知道其中的緣由,那個小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都不是那個小子的對手,甚至第一也不一定是那個小子的對手。
而且暄暄的天賦極高,天資也很不錯,加上頂級靈脈被陳恪溫養之後,已經有了仙根的痕迹,四靈宗的宗主也是見材欣喜,加上與陳恪的關系才收下了她。
但是這一切,劍貪不知道,他還把暄暄當成了一個能夠威脅的人。
這種豔麗無雙,風姿綽約之人,當真是一個道侶的良配,站在自己的身邊,都會令人羨慕。
就像是姿色同樣不錯的柳影穎,站在許君炎的身邊,人家隻會說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劍貪覺得自己不一定不如許君炎,許君炎有紅顔知己,劍貪也要一個紅袖添香的女子。
他就看中了暄暄,雖然她是一個魔族之人,雖然她是修為還不是很高。
但是對于劍貪來說,他要的隻是一個花瓶,一個可以在容顔與姿色上壓過柳影穎的人。
暄暄不再搭理他,甚至不想與他說話,快步走向隊伍最前面。
劍貪見狀,笑着追上去。
“暄暄師妹,我還沒有講完,五行宗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劍貪笑着說道。
暄暄面色冷淡,卻是不回話了。
劍貪眉頭微皺,似乎很不滿意,對自己如此冷淡,不過想到能在五行宗好好地教育一下暄暄,他心裡就暫時放下了對暄暄的不滿。
小娘子等去了五行宗,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就在劍貪心中想着的時候,忽然見到冷着臉的暄暄忽然笑顔如花,好美!
劍貪微微一愣,轉頭看過去,才發現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走過來,暄暄正是對着那個年輕人在笑。
豈有此理,為何不對着我笑!
他是誰?
“他是誰?
”
柳影穎問道。
“他便是我與你說的那個人。
”許君炎神秘的一笑。
“是他!
”
柳影穎心中一驚,再次看向陳恪,她覺得陳恪不符合她所想的能夠擊敗許君炎的人物形象。
擊敗許君炎的那種人,怎麼也應該像第一天驕那種,是個看着神神道道的癡迷修行之人。
而不是如同以為鄰家郎君一樣的溫潤之人。
“陳恪。
”
暄暄歡快的叫了一聲,向着陳恪奔了過去。
“他們認識?
”劍貪意外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