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暄暄帶着晚櫻回來了。
晚櫻笑臉紅撲撲的,笑得很開心。
“去哪裡玩了?
”陳恪問道。
晚櫻道:“我跟着暄暄姐姐去外面的城鎮了,這是我給師尊你們買的禮物。
”
暄暄拿出兩件小禮物,看着挺精緻,給陳恪的事一條玉帶,給葉明月的是一盞琉璃燈。
“還算不錯,知道孝敬我了。
”陳恪笑呵呵的收下。
葉明月也誇獎道:“晚櫻真的長大了。
”
晚櫻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早已經長大了呢。
”
“呵呵,你再長十年,也不如别人聰明。
”陳恪嘲笑道。
葉明月白了陳恪一眼:“哪裡有這樣打擊自己的弟子。
”
“行了行了,吃飯吧。
”暄暄根本不客氣,直接從陳恪的面前把一塊水晶肉夾走。
一家人吃個團圓飯。
吃過之後,暄暄說道:“明日四靈宗要回去了,你不必送我。
”
“好。
”陳恪點點頭。
葉明月看了他們一眼,拉着晚櫻走了出去。
暄暄笑道:“師姐總是如此的體貼,讓我都想跟你争一争了。
”
陳恪道:“我找個時間,我們三個人一起修行?
”
“哼,我可以答應,師姐也不會答應。
”暄暄冷笑一聲,吃過之後坐在了一旁。
她也不說話,一雙靈動的眸子就那樣盯着陳恪。
“你看什麼。
”
“看你。
”
“再看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
“來啊,誰怕誰!
”
于是陳恪一個餓虎撲食過去,輕易的撕碎了小綿羊的羊毛,大口舔食,讓小綿羊無力招架。
另一間房間内。
葉明月與晚櫻正在研究晚櫻送來的琉璃燈,這是一個輸入靈力,依靠法決控制的燈具。
葉明月開始試着控制等燈光。
隻見燈光一強一弱,一強一弱的閃動,這樣有一種跳躍的感覺。
最後随着葉明月徹底的掌控住燈光的強弱,才讓燈光徹底的大亮,照亮了整個房間,如同白晝一般。
“啊!
”
晚櫻輕呼一聲,“好亮。
”
葉明月也感到很有意思,這種琉璃燈的燈光竟然比夜明珠的光華還要亮,比得上一些特殊的攻伐道術的光華。
隻是攻伐道術的光華,是使用的時候,被動發出來的光芒。
而這盞燈的光芒,卻是主動發出來的光輝。
“看來外界也有能工巧匠,做出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用具。
”葉明月笑着說道。
晚櫻指着琉璃燈說道:“再試試其他的光華,那人說這裡面有七種色彩。
”
葉明月一一去試,色彩絢爛,的确很好看。
修行者不需要光華,就能在黑夜之中看清四周的狀況,但是人還是喜歡在陽光下視物。
所以,即便是修行者,也喜歡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用上燈光。
不過,五行宗大部分用的是夜明珠與照明符箓。
像是這種燈光如晝的玄器,葉明月也是第一次見到。
不是沒見過照明的燈具,而是沒有見過如此花裡胡哨的燈具,這件燈具的消耗還不小,簡直就是一件工藝品,隻能欣賞,不能用來實用。
不過,這種燈具之上有個小小的聚靈陣,可以自己動的吸收天地靈氣為靈力,供燈具使用。
“真是個有趣的東西,晚櫻真是有心了。
”葉明月摸了摸晚櫻滑滑的小臉。
晚櫻嘿嘿一笑。
清晨。
陳恪翻身,身邊的空位還有着溫熱,隻是人已經離開了。
陳恪摸着柔滑的真絲床被,睜開了眼睛,一夜魚龍舞,惹得暄暄流淚。
她還是不舍得分别,所以走的很幹脆,連叫自己也不叫。
“最近還是有些懈怠了,似乎太過安逸,連她何時離開也不知道。
”陳恪拍拍額頭,誰能想到他一個元嬰境界的修行者,居然還能睡得如同死豬一樣,連身邊的人何時離開都不清楚。
房門打開,葉明月走了進來,聞到那股熟悉又讓人臉紅的味道,她面色微微發紅,一揮手,一股清風吹來,散走滿屋的石楠花味道,隻剩下随她而來的清香。
“醒啦。
”
葉明月走過來,服飾陳恪起床。
“四靈宗的人走了?
”陳恪問道。
葉明月點點頭道:“走了,我代你去送他們出的宗門。
”
陳恪做起來,葉明月看着陳恪胸前各種的牙印,還有紅印子,真是不敢想象他們昨夜又多瘋癫。
一個不知停止,一個完全的寵壞。
這兩人胡天胡地,光看四周的痕迹,都能讓葉明月發顫。
伸手一指,換來靈力,幫他恢複了身體,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玄色白金雲服,為他穿好衣服。
“下午還有幾個宗門要離開,需要你去送。
”葉明月說道。
“嗯,我知道了。
”陳恪點點頭。
明日陳恪便開啟五行孕靈陣,留在五行宗看的宗門有陰陽宗、仙靈宗、無盡火朝三宗。
其他宗門的人在今日會相繼離開五行宗,返回他們的宗門内
“諸位道友,一路走好。
”
陳恪送走了最後一個日宗,那青梅還說等陳恪去日宗的時候,要與他再鬥一場。
陳恪笑着應下,隻是去日宗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孔田靈站在陳恪的身邊,送走他們之後,道:“還真是有些不舍,打了這麼久,都打出來了感情。
”
戰飛點點頭:“的确如此,這幾日我與那天人宗的道友也交流過多次,對我修行感悟頗有提升。
”
“還會再見的,未來的東洲,就是你我的未來!
”陳恪淡淡出聲,卻充滿了霸氣。
旁邊的幾位長老看到陳恪如此模樣,紛紛欣慰不已,這就是五行宗的未來,白畫劍長老當真是為五行宗選了一位天選之人!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有陳恪這個少宗在,至少他們不必擔心未來的五行宗會衰敗下去。
而且陳恪是最近數千年來,第一個對叛逃的五行宗弟子下手的人。
即便是上一代的五行宗之主,那麼霸道的一個人,也沒有對叛逃弟子出手,而陳恪卻出手了。
在一些五行宗的人眼中,叛逃的五行宗弟子,也算是五行宗的弟子。
但是在陳恪的眼中,叛逃的五行宗弟子就不是五行宗的弟子了。
若是犯了大錯,還叛逃出去,那就要受到懲戒。
這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任誰也不能逃過。
“聽聞,明日少宗準備開那個大陣?
”水靈茵問向金門門主。
金門門主點點頭道:“是。
”
“我們可否能過去一看?
”水靈茵說道。
她多方打聽之後,也知道了陳恪開啟五行孕靈陣到底是要幹什麼,為了少宗夫人的靈脈問題,陳恪要幫她鑄造仙根靈脈,這樣就可以解決葉明月的靈脈創傷。
葉明月是她的女兒,她不知道五行孕靈陣開啟之後,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她若是不去,心中會惴惴不安。
金門門主道:“五行門沒有資格,别說我們,便是宗門大殿也沒有人能過去一看。
不過,外宗門倒是想要了解五行孕靈陣的反噬,他們被允許能去一個人。
”
“真的沒有機會?
”水靈茵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金門門主想了想,道:“你去問問五長老吧,他有權利決定。
”
“好!
”水靈茵點點頭。
時間輕輕過去。
晚上的時候,葉明月靠在陳恪的懷中,很是安心的貼着他的胸膛。
“若是出現意外,把我舍棄掉吧。
”葉明月輕聲說道。
“啪!
”
翹臀挨了一巴掌,葉明月卻沒有反駁,而是默默地承受。
“上一次能救你,這一次也能救你!
不許亂想,這一次必定會成功。
”陳恪說道。
他準備了如此長的時間,這次不允許會有任何的錯誤,為此,他請了四位仙人境的老祖坐鎮,十幾位宗門的頂級長老維持秩序,下了如此大的本錢,豈能失敗!
“可是……”
紅唇被吻住,知道葉明月眼眸濕潤,眨呀眨的看着陳恪,他才松開:“沒有可是,我們一定會成功。
”
說着,拉着葉明月躺好:“睡覺,明日等着煉成仙根!
”
葉明月點點頭,但是她已經打定主意,若是有意外,她第一時間廢掉自己的修為,這樣就能讓五行孕靈陣停滞。
陳恪在研究五行孕靈陣的運轉規則,而葉明月在研究五行孕靈陣的打斷規則。
早晨,迎着晨光,陳恪帶着葉明月走向五行孕靈陣所在的那處山谷。
葉明月發現,越是靠近,路上巡邏之人越多,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而且,越往裡面走,看護之人的修為越高,再裡面已經有化神境的長老看守。
陳恪與這些人微微颔首,牽着葉明月的手走了進去。
山谷很空曠,四周草木蔭蔭,天地靈氣格外的濃郁。
葉明月看到幾位熟悉的宗門老祖,連忙行禮問好。
樓觀禅道:“小葉,無需客氣,今日我們也看看五行孕靈陣到底能否成功。
”
陳恪道:“一定會成功。
”
仙靈宗、陰陽宗、無盡火朝的長老站在遠處,他們的身邊,還有十幾位與他們修為相差無幾的長老看着,随時防備這三人可能出現的意外。
水靈茵就在其中,她盯着葉明月的方向,心中是忐忑不安。
昨日,她去求了白畫劍,白畫劍知道她與葉明月的關系,所以讓她來了。
水靈茵謹記白畫劍的告誡:“不管五行孕靈陣出了什麼意外,她的任務就是看好仙靈宗等三個客人。
陳恪與葉明月說道:“站上去吧,不要亂動用靈力。
”
“嗯。
”
葉明月走上五彩石台,上面青色、紅色、白色、黃色、黑色五彩石頭對應五個方向。
“辛苦各位長輩了。
”陳恪拱手一拜,随即飛到了石台的另一側,他伸手一揮,兩箱青色的靈脈靈石出現。
陳恪一揮手,靈力卷起箱子裡面的靈脈靈石,飛入了五行孕靈陣裡面。
陳恪手中掐訣,開啟五行孕靈陣,一道道靈光從五行孕靈陣上面浮現,直沖天際。
這種光華,這種陣仗,引得天空為之便是,青色的光華瞬間連通天地一樣。
五行宗的其他弟子也看到了這種直通天際的光華,一些人停下來擡頭看,隻是沒有宗門長老的警戒,他們知道這不是危險。
而知道消息的人,看着這直通天際的青色光華,露出了驚異之色。
“這邊是五行孕靈陣的光華嗎?
好美啊!
”
樓觀禅四位五行宗的老祖,全神戒備,随時防備天道降下懲罰。
五行孕靈陣在五行宗的記載裡面,便有提醒,布陣之人會遭遇天道報複,一定要小心謹慎!
葉明月站在陣法之中,感受着自己身體裡面,似乎有東西在遊動,血管經絡之中,酸脹的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修複上面的血肉一樣。
青色的靈光不斷地融入大陣裡面,青色的光華把葉明月整個人都包裹住,不斷地在改造葉明月的天賦靈脈。
一道道經脈被修該,一根根經絡重新建造。
葉明月的靈脈也很快的從超品木脈往上升着,頂級靈脈,完美靈脈。
一點點的靠過去,越來越多的青色光華注入葉明月的靈脈之中,天空之中的青色光柱也在漸漸的消失。
轟!
天空一聲雷鳴,葉明月擡頭看向天空,陳恪皺眉:“不要亂動,保持心靜。
”
葉明月看着陳恪安然無恙,才沒有亂來,她隻要發現陳恪有任何的不對,她便會停掉自己身上的靈脈吸收。
仙靈宗的長老看向天空:“晴天旱雷,這是天道預警,五行孕靈陣果真是奪天地之造化,會被天道記住啊!
”
陰陽宗的長老說道:“看來此陣非一般之人不可布置,五行宗四位陰仙境的強者坐鎮,仍舊是無法隔絕天地的感知,這陣法于我陰陽宗無用。
”
他們三宗這一次來五行宗,除了東洲大比之外,還有想要研究一番五行宗的五行孕靈陣,隻是看到今日施展的情況,便知道了五行孕靈陣的可怕。
水靈茵看着台上的葉明月,心中暗暗緊張不已,但是她隻能在這裡看着,不能做出任何的危險行為。
“靈脈,成!
”陳恪低聲喝道,随即一股青色光華從葉明月的身體之中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