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珍寶樓财大氣粗,從酒樓之主吳專的手中拍下了這件玄器。
後面的寶物越發的貴重,但是晚櫻卻是興緻缺缺,什麼中階玄劍,高階寶衣,這些東西,對于晚櫻來說,一點也不稀奇。
她的手裡有着數十件玄器,還有幾十件靈器。
玄器靈器對于外人來說,可能是珍惜品,但是對于晚櫻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不是劍便是寶衣,更讓晚櫻覺得無聊,她與謝清語偷偷的談着話。
“沒有寶物了呢。
”晚櫻說道。
謝清語意外的問道:“怎麼沒有,上面可是高階玄劍,很珍貴的。
”
晚櫻道:“可是,我已經有很多高階玄劍了,再多的玄劍,我也用不過來,師尊還常常給我玄器靈器,我都不想要了。
”
旁邊的方行聽得流淚,聽得傷心。
他們艱難地從煉器閣那裡換一件靈器,到了晚櫻這邊,卻是少宗随手送過去一件。
“靈器啊,我還沒有用過。
”謝清語說道。
“我送你一件。
”晚櫻問道。
她覺得這個謝清語是一個很好的人呢,嘗嘗陪着她一起修行,還不在意她境界低,為她講解一些修道之上的困惑,這讓晚櫻很感激,想要送一件禮物給她。
“咳咳……”方行輕咳兩聲,有些驚訝的看向謝清語。
這女人可以啊,三言兩語,就能讓小公主送她一件靈器。
謝清語也吓到了,她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晚櫻,靈器不是一般的東西,還是不要送了。
”
晚櫻笑着說道:“沒事的,我問過師尊,師尊說若是交到朋友,可以送給她一個兵刃當禮物。
”
旁邊的暄暄饒有興趣的看着晚櫻這邊,她知道晚櫻手裡有很多的寶物,尤其是陳恪一路征戰過來,殺了多少強者,他們的很多寶物全成了陳恪的戰利品。
這些東西,很多都被陳恪當做無用之物,丢給了葉明月與晚櫻。
暄暄很少跟在陳恪的身邊,也沒有得到陳恪的寵幸,就沒有得到這些玄器靈器。
不過暄暄記得,晚櫻手裡最厲害的,還要屬那件仙劍碎片。
半步仙器的品質,尤其是陳恪給仙劍碎片喂了不少的靈器之後,仙劍碎片如今已經算是一柄真正的半步仙器了。
晚櫻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件初階靈器,是一柄黑色的劍,看着就不好看,但是這的的确确是一件靈器。
“給。
”
晚櫻大大方方的拿出來,交給了謝清語。
謝清語雖然很客氣,維持着自己與晚櫻交好,不是為了她的寶物,但是眼睛卻一眨不眨,盯着晚櫻手中的靈器。
這可是靈器,任何一個元嬰境之下的修行者,都不想錯過這種寶物。
“咕咚……”咽了口口水,謝清語語氣都在顫抖:“真的給我?
”
晚櫻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給你,拿着吧。
”
謝清語接過來,仔細的觀摩着劍身,感受着上面的陣法與道印融合成的特殊運轉機制。
這的确是一柄靈劍!
酒樓之主都看呆了,怪不得方行稱呼對方為小公主,原來人家是真正的貨真價實。
出手就是一件靈劍贈送朋友。
放在他身上,别說是靈劍,就是高階玄器,他都舍不得送出去。
這位小公主财大氣粗,到底是何方尊貴的存在?
“暄暄姐姐,我送給清語一把劍,沒事吧。
”晚櫻又看向暄暄問道。
怎麼說暄暄也是個小師娘,她還是要問問長輩的意見。
不過,暄暄比她也打不了多少,她一般都是叫暄暄姐姐。
偶爾,暄暄生起了,她才叫兩聲是師娘,哄哄暄暄。
“你的東西,你師尊早已經說過,随你怎麼處置。
”暄暄無所謂的說道。
晚櫻道:“那就好。
”
方行眼巴巴的看着小公主,希望小公主能再給他一件,不要靈器,高階玄器就行。
但是晚櫻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才認識不到半天的人東西。
而且,方行又沒有教授過晚櫻修行,晚櫻更不會給他東西。
晚櫻給謝清語靈器,是因為謝清語指點過晚櫻修行,有時候晚櫻不好意思去找長老們詢問修行之上的疑惑,謝清語便教導晚櫻。
雖然謝清語目的有些不純,但是有陳恪這尊大神在,謝清語也不敢亂利用晚櫻搞事,所以她對晚櫻隻有巴結與讨好。
本以為會過好久,才會讓晚櫻發現她的好,給她兩葫蘆靈丹。
誰知道晚櫻竟然如此的好,給了她一件靈器。
“晚櫻,真的……謝謝你。
”謝清語有些激動的說道,她的手緊緊的握着靈器,她覺得她不需要把靈器放回自己的乾坤袋内,她要拿着,她要讓别人看看。
那些人總是在背後說她是小公主的狗腿子,家裡的人都說她給謝家丢人了。
回去之後,她就要讓其他人看看,當小公主的狗腿子,有什麼不好!
别人想當還當不上!
拍賣會繼續進行,以前未曾整頓過得拍賣會上,還會有奴隸出現,隻是經過刑殿整頓,拍賣會也隻是以非人之物拍賣,不敢再拍賣人了。
最後,到了尾聲,一件寶衣被拿出來拍賣。
酒樓之主再次瞧了瞧晚櫻,發現晚櫻仍舊是無所謂的模樣,根本不在意那件寶衣,酒樓之主卻是很喜歡,想要拍下來防身。
“小公主,那件寶衣您要嗎?
”酒樓之主問道。
“不要,我衣服很多,穿不過來。
”晚櫻說道。
酒樓之主道:“既然小公主不要,可否讓小人拍下來自用。
”
“你自己拍便是,不需要征詢我的意見。
”晚櫻說道。
酒樓之主這才點點頭,開始搶拍,最終還是他拿下來了這件寶物。
拍賣會結束,是一場酒宴,隻是晚櫻覺得沒意思了,想要回去了。
“小公主殿下,慢走,這是小人的一點心意,還請小公主手下。
”管事趙山從旁邊走過來,手裡捧着一個盒子。
這是一件初階玄器,不是兵刃,而是一件琉璃燈,可以随時放在一旁當做路燈。
晚櫻一開始便覺得有意思,但是沒有要,隻是酒樓之主與珍寶樓管事發現了這個小動作,想要拍下來送給晚櫻。
“我不能要别人的東西。
”晚櫻說道。
趙山想了想,說道:“小公主可認得貴宗一位叫做謝宏斐的高人?
”
“你是說謝大叔,他是我家的管事。
”晚櫻委婉的說道,其實他是他們家的奴仆。
“原來如此,之前承蒙謝道友關照,既然謝道友是小公主家的管事,不如此物便送給小公主,作為我們珍寶樓的感謝。
”趙山說道。
酒樓之主在旁邊心中冷笑:“真是一副谄媚小人的模樣。
”
他轉頭便與晚櫻說道:“小公主,我拍下來的這些小禮物,也是小人的一點心意。
”
“你也被謝大叔關照了?
”晚櫻道。
“是,我與趙山兄一樣,都被關照了。
”酒樓之主笑着說道。
“那好吧。
”晚櫻點點頭,一揮手,手中靈镯烏光一閃,他們送的禮物全都被晚櫻收走了。
說實話,晚櫻還是比較喜歡其中幾件小玩具的。
“小公主,在下略備酒席,不知可否請小公主賞光?
”趙山問道。
晚櫻道:“師尊讓我日落之後回家,我不能再外面多玩。
”
“原來如此,希望下次能有機會邀請小公主!
”趙三笑着說道。
晚櫻道:“會有的。
”
晚櫻一行人離去,趙山才與吳專對視。
“吳老闆真是有心機啊,竟然如此巴結小公主殿下,隻是不知道人家有沒有記住你的名字!
”趙山嘲諷道。
吳專冷笑一聲:“趙道友莫要大哥笑二哥,小公主沒有記住我,莫非能記住你?
我不求小公主記住,能下次見到混個眼熟便可以了。
”
趙山其實也是如此想的,隻要能混個眼熟,他們已經成功了。
靠着幾件小禮物,能讓五行宗的小公主欠下什麼大人情。
即便人家小公主敢給,他們也不敢要,這些小禮物,隻是求混一個眼熟,下一次小公主見到他們,可以記得他們是誰便已經足夠了。
隻是不知道下一次見到小公主,還需要多久。
片刻之後,方行回來,吳專靠過去問道:“方兄,可把小公主送回去了?
”
時間有些短,按理來說應該需要許久才能回來,為何回來的這麼快?
方行說道:“剛剛碰到幾個刑殿的弟子,他們護送小公主回去了。
”
“刑殿弟子護送,這位小公主到底是何身份?
”吳專更加的好奇,能讓五行宗的刑殿執事弟子過來問候,回去的時候再讓一隊刑殿弟子護送回去,這種身份若是地位太低也不配刑殿弟子護送。
所以,她到底是誰?
趙山笑而不語,讓吳專看的有些驚訝:“你知道小公主的身份了?
”
趙山點點頭:“吳道友,在這裡你或許與我相差不大,但是走出山外大城,我是珍寶樓的管事,而你隻是一個小人物罷了。
”
吳專心中膈應非常,但他還是拱手拜道:“還請趙道友教我,此情算是我百悅酒樓欠下來了。
”
趙山呵呵一笑,這的确是個大人情,他便收下了。
他道:“你可知道在人間皇朝之中,公主是什麼身份?
”
吳專道:“公主就是公主。
”
趙山一副看傻子的模樣問道:“我是說,公主為何是公主,她憑什麼是公主。
”
“她父親是皇帝!
”吳專猛地一愣,“你是說這位的父親也是……”
“不是。
”趙山說道,看到吳專有些急了,笑着安撫道:“吳道友,莫要生氣,聽我與你講。
”
“說。
”吳專氣哼哼的說道。
他把人情許出去了,趙山就講個這?
他真想一巴掌抽爛趙山的臉。
趙山也不再逗他,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如今的五行宗誰在掌權?
”
“少宗啊。
”吳專此刻恍然大悟,他道:“你是說小公主是少宗的弟子!
”
不是女兒,那隻能是弟子了。
“唯一親傳,據說這位還是從小時候便跟在少宗身邊,一起吃苦過來的,都是來自少宗的家鄉。
”趙山說道,“這種關系,比少宗的親女兒還要親啊。
而且你要想想,少宗隻有這一個弟子,未來可能就這一個了。
”
“竟然是少宗的親傳弟子,怪不得能被冠以小公主的稱号!
”吳專感慨說道,“這一次真是遇到了天潢貴胄,希望下一次能與這位小公主再有交集。
”
“機會不大!
”趙山說道,“那種存在,我等身份低微,想要見到一次,當真是如同大海撈針。
下一次再見,不知何年何月。
”
“等着吧,總會有機會的,至少這位小公主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
”吳專笑着說道。
旁邊的方行道:“機會會有,若是能遇到,我會告訴吳道友你的。
”
“多謝方兄。
”吳專說道。
……
陳恪剛從慶祝大會上回來,看向葉明月問道:“晚櫻呢,沒看到她。
”
葉明月道:“被暄暄帶着出去玩了。
”
陳恪臉上露出怪異之色:“她們兩個還能玩到一起?
”
暄暄古靈精怪,而且心狠手辣,晚櫻就是個小笨蛋,暄暄能喜歡帶着她玩?
“她的确不喜歡帶着晚櫻玩,但是她喜歡晚櫻叫他師娘。
”葉明月笑着說道。
“原來是這個。
”陳恪一拍腦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笑了笑,輕輕攬住葉明月的柳腰:“你要是喜歡聽,我也可以叫你。
”
“叫我什麼?
師娘?
”葉明月怪異的看向陳恪,陳恪的确有時候喜歡一些特殊的東西,但那都是床底之間,平時可不會這樣。
“當然不是,是叫你娘子。
”陳恪在葉明月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明日休息一日,後日便幫你煉靈脈。
”
“真的要煉?
”葉明月想到什麼,連忙說道:“可是我聽聞五行宗的同門說,那個陣法不詳,布陣會有災劫。
”
陳恪說道:“我不是布陣,而是修補,災劫可能會有,但不是生死劫。
其他幾個宗門的人也想看看劫難多大,所以會有參觀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