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如玉的手指動了動,順着柔順的錦被于側面收回被窩内,然後從正面伸出來。
“醒啦?
”
陳恪溫和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葉明月看過去,是陳恪暖陽一般的笑容。
“嗯。
”
葉明月點點頭,感覺身體經過疲勞之後,有了更多的精神,像是睡了一個懶覺,休息足夠之後,獲得了更多的活力。
輕松、自在、還有一種說你出來的慵懶放松之感。
陳恪伸手摸了摸女人光潔的額頭,把一縷秀發幫她攏平。
“是繼續躺着休息,還是出去見見我在五行宗的長輩?
”陳恪笑的很溫和,就像是兩個夫妻在說着日常的話。
“什麼時辰了?
”葉明月問道。
若是不睡覺,葉明月還能算一算時辰,但是此刻,外面看不到陽光在何處,卧房裡面更是水晶燈大亮,誰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
“已經快到午時了。
”陳恪手深入薄被之中,觸碰那柔軟的涼滑。
像是絲綢一樣的皮膚,靈力果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一直保持最美的身材。
葉明月面露溫柔的笑容,嗔怪的看了陳恪一眼,卻沒有阻止那隻有想法的手指,任憑它在輕攏慢撚抹複挑。
陳恪雙指夾住一顆葡萄,葉明月眸子如同秋風吹過池水,微微張開了嘴巴,葡萄送入了她的口裡,丁香小舌卷着葡萄,差點讓陳恪沒有把手指收回去。
“這是紫精靈葡萄,蘊含極多的靈力與精華,你……昨夜濕了不少的水分,多吃幾顆,補一補水。
”
“還不是你的錯。
”
“死死死,都是我的錯。
”
見女人略顯委屈巴巴的小嬌羞,陳恪也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葉明月把被子按在自己的胸前,緩緩地坐起身,靠在了床頭的倚靠上。
雪白的肩膀上面,還有一些紅痕,是陳恪留下來的,葉明月因為昏睡過去,倒是忘記了用靈力消掉紅痕。
側面也有雪白晶瑩的肋骨若隐若現,陳恪發現葉明月這種遮擋,完全就是自欺欺人,他什麼地方沒有看過,一根毫毛都知道它的模樣,葉明月這樣遮掩,簡直就是在對他的不信任。
“你這是提防君子呢?
”陳恪不滿,手指加大力量,引得葉明月身子一顫,不小心又被陳恪塞過來一顆葡萄。
兩口吃下,甜中帶酸的葡萄讓她口齒留香,的确是引起了肚子裡的饞蟲,越發的想要多吃一個。
至于那隻作怪的大手,葉明月已經無心無力再與之計較。
眼都有些濕潤了。
“我這不是提防君子,而是怕你了。
”葉明月聲音脆脆的,“我要快些起來,去拜見你的長輩,若是晚了豈不是無禮。
還有要把晚櫻她們叫回來,不能讓她們一直擔心。
”
葉明月說着便放棄了遮掩的被子,轉身去穿衣服,卻是露出白過雪的背,随着她伸手拿衣裳,脊椎深深凹陷進去,留下一條長長的淺淺的勾。
“的确是勾人心魄,這種精美的東西,當真是讓人難以割舍。
”
陳恪輕聲說道,但是聲音卻是一字不差的落入葉明月的耳中。
葉明月聽後隻是柔柔一笑,對于陳恪,她是很開明,喜歡陪着他瘋,陪着他玩。
因為葉明月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辜負他,更不會做那薄情寡義之人。
隻是,他的确有些好色了。
不過卻也不多,隻是多了一個魔女,但那魔女也不是人,而是異族,如此算起來,她仍舊是他唯一的心上人。
白色的綿綢絲襪,輕輕的套入潔白光滑的腳丫上,再穿上一隻錦繡皮與絲綢混合織成的鞋子。
另一支腳同樣如此,陳恪才笑着說道:“終于穿好了。
”
“我可以自己穿的。
”葉明月若秋水剪瞳一般,臉上紅撲撲的說道。
這個人當真是要瘋了,穿個鞋都能把人的腳掌盤出油來。
“好了,走吧。
”
“去,洗洗手。
”
“我這手不髒。
”
身為修行者,手上随時有靈力清理任何的污垢與病毒,保持身體的潔淨無暇,怎麼能與髒聯系上。
“去。
”
葉明月說不過陳恪,但拉着陳恪去了側殿,招來一盆清水,親自幫陳恪清洗,她昨夜朦胧之中記得是陳恪幫她清洗的身上汗水。
明明可以用靈力清洗,偏要用熱水清洗,最終還在熱水之中嘗了嘗,溫水戲鴛鴦,變着花欺負她。
不過,她很喜歡這種欺負。
隻喜歡陳恪一個人欺負她。
别人若是敢,她就要讓陳恪去跟對方講講規矩了。
兩雙手在白玉盆中互相搓洗,最後又用皂莢液清洗過後,葉明月這才饒過陳恪。
不給陳恪洗一遍,葉明月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關,尤其是陳恪萬***指放入她的嘴裡,豈不是自己吃自己的腳丫子。
想想就一陣惡寒,那種髒髒的東西,怎麼能吃呢?
偏生他還吃過更……
想到這裡,葉明月已經不敢再想了,因為他也騙自己吃過他的……總之都是不潔淨的東西。
“呸呸…”
葉明月輕吐一口,看陳恪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越是想要忘記,也是記得清楚,那種滋味……可惡的男人。
“你這是在想什麼,你的臉紅透了。
”陳恪在旁邊善意的提醒,難道是昨夜玩壞了,讓葉明月的腦袋變得不正常了?
若是真是如此,陳恪可要默念幾聲他是罪人了。
不過壞了更好玩,嘿嘿……
“哼,我才沒有。
快些洗好,我們先去見晚櫻她們。
”葉明月催促到,急忙調動靈力,恢複身上清冷的感覺。
這個臭男人,總是會壞自己的道心,她若是有朝一日走火入魔,一定是心魔化作陳恪的模樣來騷擾她。
兩人說說笑笑,走出了第五殿。
外面早已經有第五殿的侍從在等候,第五殿的仆從是整個淩空山人數最多的大殿,隻是陳恪一般喜歡清靜,第五殿的大部分仆從隻是出于等待,卻從來不曾來第五殿附近。
“拜見宗主。
”
侍從們紛紛躬身行禮問好。
陳恪微微點頭,葉明月開口道:“去通知晚櫻,讓她來見宗主。
”
“是。
”
立即有一個侍從快速出去,前去傳達葉明月的命令。
葉明月看似是青木宗的宗主,但是她在淩空山的權威,比在青木宗還要重。
青木宗因為一些老家夥的原因,葉明月的任何重大決定,都隻能與那些老輩之人商議。
而在淩空山,雖然葉明月不是郭震、李魁那種擁有大部分權力的執事長老。
但是葉明月的權威,卻是與陳恪一般無二,比之李魁、郭震更有分量。
因為她是陳恪承認的妻子,是淩空山的宗主夫人。
隻是平常的時候,葉明月根本不來淩空山,甚至極少發布任何的命令,才會讓人忽略葉明月這個宗主夫人的身份。
過了片刻之後,一道穿着明黃色長裙,梳着仙女發髻的大丫頭從外面奔過來。
“師尊!
”
人還未到,聲音已經急不可耐的傳來。
葉明月與陳恪坐在一旁的梧桐樹下,兩人執棋對弈,聽到呼喚聲,葉明月笑着說道:“這個小丫頭對你的思念一點不比我差,你要不要……”
“多餘的話不要亂講,讓她生出此心,對她修行無益。
而且,我隻當她是我的弟子,此生能有你陪着,我心中已經知足。
”陳恪搖頭一笑,他沒有想到,葉明月竟然開始給他操起這種心來。
此事雖然對于修行者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規矩而已,區區一個弟子,逐出師門便可,然後收為自己人。
但陳恪如今紅塵煉心,雖然做不到無情無欲,絕情絕義,但是對于更多的女人,更美的仙子,陳恪已經不再生起任何的欲望之心。
這種變化才是心得感悟,才是境界的變化。
隻是陳恪還保留着對葉明月與暄暄的情與欲,這是陳恪故意保留下來的東西,他不是執着太上忘情的人,更不會為了追求仙道,就把自己的一切抛棄掉。
善惡兩面,有善便會有惡,陳恪不會斬掉自己的惡,獨獨留下自己的善。
這種修行可能會速度快一些,但是對于陳恪來說,卻是讓自己變得不完整。
他不會這樣做,留下一份與葉明月和暄暄的感情,也是為了保存住最為真實的自己。
但是對于晚櫻,陳恪從一開始就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愛,他更不會讓葉明月去往這方面講。
“知道啦,你是最疼她的。
”葉明月調皮的一笑,剛剛的說法,不是偶然一提,而是故意的試探。
晚櫻年級越來越大,她見識過得男子裡面,無人能出陳恪其右,這種少年時代見過太過驚豔的人,便不會再生起任何的癡迷之心。
葉明月故意提起此事,看看陳恪是否有越界之心,也是想要提醒陳恪,這種小女孩,若是不想占有,就不要給她特别的心思。
“其實,我是最疼你的,你難道沒有感受到過,我給你的是最多的。
”陳恪笑着說道。
葉明月臉色一紅,這個人又不正經了。
“師尊。
”
晚櫻急匆匆跑到了陳恪的跟前,想要撲進陳恪的懷中,但是想到兩人的身份,她又止住了,微微擡起小臉,露出最為崇拜喜歡的神情。
“乖。
”
陳恪笑着抱住了晚櫻。
晚櫻這才撲進陳恪的懷中,眼角都是濕濕的,師尊這一次離開了好久,她很想很想師尊,隻是這些話,卻不能講出來。
“師尊,你離開了太久了,我…和師娘她們都很想你呢。
”晚櫻略顯嬌憨的聲音悶悶的響起。
陳恪笑着說道:“我也像你們,這一次打算帶着你跟明月一起去五行宗,看看這方大域的天才們如何修行。
”
在五行宗修煉,比在十萬橫斷山内修行要快更多,不止修為,還有境界,感悟,經驗。
各種各樣的經驗,都能讓陳恪感覺到十萬橫斷山的貧瘠。
便是葉明月這種修為的人,即便是天賦靈脈很不錯了,但是在十萬橫斷山内也才能堪堪修煉到凝丹境界,若不是陳恪多次渡過去本元靈力,讓她的修為不斷地提升。
葉明月此生恐怕隻能在十萬橫斷山内修煉到金丹境界,便再也無法提升。
而在五行宗,葉明月至少可以修煉到元嬰境界,甚至有機會沖擊化神境界。
這邊是雙方靈秀之地的不同,造就的天才上限也有所不同。
這種比較之下,僅僅隻有一百年,兩個一樣建宗立派的宗門便會自動的分出搞下。
“嗯嗯,都聽師尊的。
”晚櫻乖乖的說道。
除了要恢複陰風城國之外,晚櫻沒有多大的追求,她隻想跟在陳恪的身邊,每天能叫他一聲師尊,看他教導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葉明月卻是面帶訝異之色,她有些好奇的問道:“我也要跟着去?
還有誰一起去?
”
葉明月不知道陳恪還有這種想法,他沒有告訴自己,而且葉明月也沒有準備要去五行宗。
因為在五行宗,有葉明月想要見到又不想要看到的人。
她的心情很複雜,一時之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陳恪知道葉明月的擔憂,他走過去握住了葉明月的手,溫聲說道:“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五行宗很大,你不想要見到她,一輩子都見不到。
讓你去五行宗,隻是五行宗有更好的資源,可以讓你的修行得到更多的回報。
”
“我……”葉明月聲音有些顫動,她鼻尖發酸。
陳恪輕輕摟住了葉明月,聲音極為溫暖人心:“你切記住,不管你想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而且,你即便現在不去,以後也要去。
我已經成為了五行宗的少宗,你這位五行宗的少宗夫人總不能還流落在外吧。
”
葉明月抿着嘴巴,沒有說話,心緒雜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陳恪又道:“而且,五行宗的漂亮仙子很多,還有其他宗門的仙子,可都在觊觎着你家郎君的肉體呢。
”
“我去!
”葉明月聽到這句,眼神變得堅定,而且殺意彌漫,把晚櫻都吓到了。
“我會在你身後一直幫你。
”陳恪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