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被俘的人憂心忡忡,過了許久之後,風焙宸再次進來,衆人見到他回來立即迎了上去。
“風道友如何了?
”那年老的修行者問道。
風焙宸點點頭道:“幸不辱命,我已經說服了淩空山之主答應了我們的請求,他隻有一個條件。
”
“什麼條件?
”衆人問道。
風焙宸說道:“他要南部宗門的所屬宗門都要承認淩空山為我們的上屬宗門,我們被抓的幾個宗門的宗主要親自來淩空山請罪,然後正式加入淩空山統屬宗門!
”
“好!
”那年老的修行者點頭應下。
另一人看向年老的修行者,遲疑道:“孫老,南部宗門可不止是我們這幾家,還有其他的中立宗門,淩空山是想讓我們去說服那些中立的宗門,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
旁邊的謝老也微微點頭道:“這的确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卻不是不能辦到,隻是需要耗費一些時間罷了。
但是我們若是不答應淩空山的條件,我等宗門,我等的傳承将會和魔刀宮一樣,徹底的消失在淩空山脈!
諸位此事孰重孰輕你們應該想明白了,不需要我與老孫提醒你們!
”
衆人紛紛沉默下來,風焙宸也不催促,他知道這群人并不是什麼英雄豪傑,若是他們真的不怕死,也就不會投降。
硬氣與骨頭,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人的選擇。
“好!
”
随着第一個人同意,接二連三的響起了同意的聲音。
“隻能如此了。
”
“唉,千年威名毀于一旦。
”
風焙宸笑着安慰道:“諸位道友,淩空山的人說了,統屬宗門也隻是一個名頭,淩空山不會管我們如何去做,隻要保持對淩空山的尊重,其餘的事情淩空山一概不管,甚至淩空山把我等上交的貢禮也下調了。
”
衆人一聽紛紛看向風焙宸,貢禮下調,這的确是個好處。
原本衆人作為淩空山的統屬宗門,因為五方道人的兇名,他們必須要上交三成的靈晶與靈藥給淩空山。
風焙宸說道:“淩空山如今隻要半成,算是象征性的收一些,是告誡諸宗淩空山是上屬宗門,而不是我們的同級别的宗門。
”
“半成!
”有幾個人驚喜的說道。
半成當真是讓人感到開心,僅僅隻有半成,根本不值一提。
“看來淩空山真的換了行事風格,這位淩空山之主也當真是慈悲之人。
”謝老面露微笑,對陳恪有些感激。
風焙宸隻露出一個微笑,别的宗門上交半成,但是大雪門上交三成。
風焙宸卻沒有一點的心疼靈晶,而是很開心。
因為上交三成與上交半成的貢禮,待遇是不同的。
上交三成,是屬于歸順淩空山,下屬宗門有自主權利,但一旦有危險,可以向淩空山求救。
上交半成,隻能借淩空山的名頭去吓人,淩空山不會派出任何的人支援下屬宗門。
這種事情不需要陳恪去提醒,這些南部宗門自己也能明白。
有人問道:“風道友,不知道西部宗門他們可否答應?
”
風焙宸道:“西部宗門因為張宗雷的事情,生怕淩空山遷怒他們,早已提前答應,此刻已經下山去按照淩空山的命令勸說西部所有的宗門加入淩空山統屬序列了。
”
“什麼,他們竟然比我們快上一步,不行諸位我等快去!
一定要比西部宗門更快的完成淩空山的囑咐。
”有人提醒道。
南部宗門本來就是罪小,罪魁禍首是逃走的張宗雷,而不是他們南部宗門。
本來南部宗門也隻是想要與西部宗門達成聯盟,一起成立南部與西部的互保,結果張宗雷狂妄,仗着他修為突破到了凝丹境界,就敢來挑戰淩空山。
所以,罪在張宗雷!
于是這群人立即答應了淩空山的要求,紛紛帶着人下山去了。
至于回去之後,不再搭理淩空山,他們是萬萬不敢的,淩空山的實力已經讓他們明白,負隅頑抗隻有死路一條。
淩空山的一座山峰之上,陳恪與暄暄注視着南部宗門的人離開淩空山。
暄暄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們可是背叛了淩空山,還敢殺回來要換掉你這位淩空山之主的叛逆之人。
”
陳恪說道:“人是殺不完的,他們與我也無血海深仇,隻是擔心淩空山要滅掉他們的宗門,才會聯合起來。
真正敢動手的也隻有張宗雷一人而已,其他人隻是擂鼓助威的牆頭草罷了。
”
“可是他們出手了!
”暄暄豎着柳眉說道,很顯然她對此事還很生氣,想要弄死這群南宗門的人才解氣。
陳恪笑了笑,拉起暄暄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的揉搓着,安慰道:“西部的宗門之人都能饒恕他們的罪,南部的宗門當然也能饒恕,此事的錯不在他們,但也不能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
“殺一半!
”暄暄眼中放出光來,嘴角都彎了起來。
“你啊,不要想着打打殺殺,小心老天記下你的罪孽給你降下天罰。
”陳恪摸了摸暄暄的秀發,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們魔族根本不會在乎天罰,若是有,我也不會束手待擒!
”暄暄說道。
陳恪卻是把暄暄摟進了懷中,輕聲說道:“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從前沒有人在意你受傷,現在有了!
”
暄暄心中一震,眼裡帶着脈脈溫情,似乎從來沒有其他人像陳恪這樣關心過她。
在魔界,從來都是實力為尊,生死有命。
一切的東西,都是靠拳頭拼來。
何曾有人會抱着她,跟她說不要受傷,我會心疼。
暄暄也抱住了陳恪,道:“陳恪,我好愛好愛你。
”
“我也愛你。
”陳恪說道,“所以動手之前,你要記得還有我在關心你,有些業力之事,能少做就少做。
”
“好,我答應你。
”暄暄眼中帶着開心說道。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讓人窩心,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暄暄抱着陳恪,閉上了眼睛,貪婪的呼吸着陳恪懷中的氣息,這獨屬于他的氣息,這股讓她沉迷的氣息。
良久之後,陳恪才松開暄暄,暄暄問道:“你的教訓是什麼,還沒有說呢。
”
陳恪道:“很簡單,就是讓南部與西部的宗門各自回去,把其他中立的宗門全部拉入淩空山的統屬之中,再次恢複到師尊在的時候,統屬四方宗門的巅峰之态。
上位宗門,一旦上位就不能墜落,否則将會是萬劫不複。
”
上位宗門一旦墜落,那麼迎接上位宗門的将會是下位宗門瘋狂的打擊報複。
他們不想再看到這個上位宗門重新上位,壓在他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走吧,忽然感覺沒有什麼好看的了,我們去修行。
”暄暄此刻隻感覺心中有了特殊的感覺,拉着陳恪的小手也軟成了一團。
陳恪看着暄暄雙頰粉紅一片,道:“你這是?
”
“明知故問,快走!
”暄暄一雙桃花眸中是無盡的水意,似乎要把陳恪淹沒在這洶湧的水中,讓他永遠的留在眼底。
“這光天化日……不好吧。
”陳恪面露笑容,走的比暄暄還要快上幾步。
回到陳恪的大殿,卻被暄暄阻止了,暄暄拉着陳恪走向第一殿。
“來這裡做什麼?
”陳恪面露疑惑。
暄暄趴在陳恪的耳邊說道:“小九在第五殿,我們白天去修行,似乎不太好。
而且,在葉明月的殿内,你不覺得更加讓人興奮。
”
陳恪聽後也有一種偷的感覺,他對此興緻倒不是很大,但暄暄卻是格外的興奮。
陳恪無法,也隻能任由暄暄把他拉進去。
結界出現在第一殿的内殿之中。
紫色的長衫被丢在了一旁,旁邊還有一件碎裂開的中衣。
“今日要同你分出個勝負高低!
”
“暄暄,不是我笑話你,哪一次不是你叫的最狂,失敗的也是你。
”
“哼,小弟弟!
姐姐之前是讓着你,是擔心打擊你身為男人的信心罷了,如今看姐姐讓你精疲力盡,一切成空!
”
“魔女,今日我就要為修道界鎮壓你!
”
一場無聲的戰鬥緩緩拉開的序幕……
春日,豔陽高照。
天空的雲随着風在遊動,春光明媚,四時的風景唯有在春日才會給人以生機與活力。
随着春日持續的溫暖大地,地面上也是開起了各種各樣的花朵,燦爛如紅,絢麗如黃,嬌翠如青,魅惑如紫。
風吹過來,花跟着不停的擺動,在迎接春日的洗禮,感受着萬物複蘇的生機勃勃。
那山上稚嫩的花兒,在陽光下茁壯的擡起頭,緊緊地紮根大地,等待着一場驚豔的綻放。
沉寂了兩個季節的等待,跨過了一個新年的輪回,終于迎接到了春日的陽光,花兒随風擺動,似乎在無聲的嬌笑。
光照在第一殿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輝。
房中,暄暄趴着,手指也不想動彈一下,累,一種從内到外的,卻又格外舒爽的累。
她小臉粉紅一片,額頭帶着香汗,一縷青絲粘在額角:“葉明月若是知道一定會氣死,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