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閣之内,陳恪盤膝而坐,正在修行。
其實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在修煉也隻是增加力量,而無法增加境界。
如今的陳恪,沒有去參悟化神境的修煉道法,他準備借助元嬰境界,以元嬰勘破生死,參悟仙人之境。
突破成仙。
可能不是天仙,但也能成仙。
每一個境界,往上都是三十度的緩坡,但是跳過下一個境界,可以直達更高的境界,隻是這坡就成了九十度的直坡。
若是邁的上去,就是仙。
邁不上去,就是凡。
陳恪來神劍宗看仙劍,也是為了感受仙與凡之間的區别。
隻有參悟明白了仙凡區别,才能跳過化神境界,直達仙人境界。
仙人境界不是那麼容易修成,甚至仙人境界不是那麼容易的摸索到。
可是不成仙,元嬰境也好,化神境也罷,終歸隻是凡人境界。
而且,陳恪已經在研究金丹大道。
天地正法,唯有金丹成仙。
以天地為準,以自己為基,煉化金丹,成就不死仙人。
就在陳恪的思考的時候,外面有神劍宗的人敲門禀告,說是有人前來拜訪。
孔田靈走過去,打開房門,門口站着一名女子,孔田靈認識暄暄,見到是她,當即讓開位置:“陳恪師弟正在修行,你們有什麼話去聊,我去外面轉看看神劍宗。
”
“多謝孔師兄。
”暄暄微微颔首。
孔田靈笑了笑,向着外面走去。
這位暄暄仙子長得真是妖豔美麗,陳恪師弟豔福不淺
啊,隻是如此心性,如何能修道成仙呢?
孔田靈想了想沒有多管,畢竟是陳恪的事情。
暄暄走了進來,看到陳恪正在盤膝修行,她坐在了一旁,安靜的看着陳恪。
現在的陳恪與當初在淩空山見到的陳恪已經大不一樣,那時候的陳恪,什麼都藏在心中,對外界全是戒備,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中。
如今,暄暄覺得自己也算是走進了陳恪的心中。
如此想着的時候,陳恪睜開了眼睛,正好與暄暄對視一眼。
兩人笑了笑,陳恪問道:“你怎麼來找我了?
”
暄暄靠進了陳恪懷中,帶着嬌腔說道:“你還說呢,我來到神劍宗第一時間就是打聽你的消息,你卻不問我在何處。
”
“我一想不需要我去問,你來到自會尋我,所以我等着你來,如此不需要我們兩個錯過了。
”陳恪笑着捏了捏暄暄的小鼻子。
“哼!
”
暄暄皺了皺鼻子,晃晃腦袋把陳恪讨厭的手晃掉。
陳恪的手卻是換了一個地方,從層層交疊的綢緞的衣服外進去。
“别,我一會還要回去呢。
”暄暄感受到自己被握住,當即伸手按住了陳恪的手,不讓他亂動彈。
明明都是元嬰境界的修行者了,早已經把七情六欲練得淡薄,為何還能如此着迷!
不過暄暄心裡也開心,為自己的魅力感到得意。
“一會回去?
那我不得更加用力。
”陳恪笑着把暄暄抱坐在腿上,右手不斷地變換形态,引得
暄暄軀體如同飲了酒一樣酥軟了下來。
女人是水做的,這當真不是假話。
暄暄臉色紅撲撲的看向陳恪,一雙眸子裡面,如同秋水生波,她聲音如同黃鹂鳥一樣,婉轉悠揚。
一雙白玉辦的手,緊緊地抓着陳恪的衣袖,手指用力之下,可以看到手背的青筋。
陳恪面色沉下來,似乎在快速地做什麼事情,正在與暄暄對峙。
過了片刻之後,暄暄猛然間僵了一下,然後軟若無骨一樣,靠在了陳恪的懷中。
陳恪的手拿上來,上面還有一些比茶水要晶瑩許多的珠子。
“你好讨厭!
”
暄暄糯糯的聲音提不起來任何的憤怒,反而有一種小貓在懷中喵喵叫的感覺。
陳恪笑着說道:“讨厭?
我看你剛剛很喜歡呢。
”
“胡說!
”
暄暄捂住了陳恪的嘴巴,她臉上含羞道:“我才沒有,我隻是需要與你一起修行罷了。
”
“是嗎?
我們不如去修行?
”陳恪笑着說道。
暄暄一個轉身,從陳恪的懷中跳下來,靈力掃過身體,把不适的水氣去掉,她笑靥如花道:“才不呢,你快些收拾,跟我一起出去玩。
”
“這裡是神劍宗,不是我五行宗,也不是你四靈宗,我們出去玩,不太方便吧。
”陳恪說道。
暄暄哪裡不知道陳恪在說什麼,她憤憤道:“是去觀賞風景,我發現神劍宗景色優美,才來叫你一起去賞景,你這個色胚子卻亂動手,壞蛋!
”
“為了做一個好人,
我隻能陪着你去賞景了。
”陳恪等氣血恢複正常,才走下來與暄暄一起出去。
暄暄看了一眼,連忙止住了,微微蹲下身子,幫着陳恪整理衣服,把一些褶皺弄平整之後,才起身拍手道:“這才正常了。
”
兩人走出殿門,陳恪随手扯掉了結界。
門外站着的神劍宗的弟子,還不知道剛剛房間裡面發生的一切。
看到陳恪走出來,幾名神劍宗的弟子紛紛行禮問好。
陳恪微微颔首,帶着暄暄走向遠處。
兩人走過宮殿樓閣,來到了一片花海之中,四周無人,暄暄跟在陳恪的身邊,安靜的走着。
“四靈宗的趙孟昶準備與你争奪仙劍,你要小心一點。
”暄暄邊走邊說道,“他修為是也元嬰境後期,但是實力不可小觑,而且懂得很多奇門遁法,對其他的雜學也很了解。
這一次,神劍宗的仙劍出世,比拼的不一定是實力。
你與他争奪仙劍,不一定能夠勝過他,要不要我暗中出手,幫你整倒他。
”
暄暄還是那個暄暄,對于正常的事情,她或許是個小女孩,但是對于這種算計人,她就是一個歹毒的妖女。
陳恪可不想暄暄再沾染太多的業力,他攬着暄暄的柳腰,聞着淡淡的幽香,笑着搖頭說道:“不需要夫人如此,不過是一柄仙劍罷了,我可不想你再收到業力的侵蝕。
以前是我沒有能力護住你,現在我有能力了,絕對不會讓你因為業力出現危機。
”
“陳恪~”
暄暄心中大為感動,就是陳恪剛剛說需要她去殺了趙孟昶,暄暄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她抱住陳恪,貪婪地享受着這份獨屬于她的寵愛。
這是在魔界沒有的感覺,在人間唯有陳恪的身上才能得到的感覺。
她本以為自己一聲就會孤獨的苦下去,就這樣一個人殺下去。
直到遇到了陳恪,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邊,站着一個可以為她擋風擋雨的人。
“為什麼!
”暄暄雖然感動,還是不爽,就是不想讓别人得到仙劍。
她不服的說道:“那趙孟昶不過是四靈宗第三天驕,如何是你的對手,許君炎都敗在了你的手中,他想要得到仙劍,走的不定不是正道。
”
陳恪彈了彈暄暄的腦門,引得暄暄更加的迷惑,陳恪解釋道:“這一次的仙劍大會,看似是神劍宗為仙劍尋找有緣之主,但我覺得卻是神劍宗讓天下俊傑來為仙劍提升身價。
”
暄暄不是傻子,陳恪的話她立即明白了,她驚道:“神劍宗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拿五行宗與四靈宗當傻子耍?
”
陳恪笑着說道:“五行宗與四靈宗可不是傻子,你看看五行宗與四靈宗來的人便明白了。
”
暄暄仔細想了一想,還真是這樣,四靈宗來了一個第三天驕之外,其餘的天驕榜上之人一個沒來。
五行宗除了孔田靈這個天驕榜第十之外,也隻有陳恪這個天驕了。
但是陳恪不是第一天驕,也不是第二
天驕。
他雖然是零号天驕,可是隻有五行宗的人明白零号天驕是什麼意思,其餘的天驕都是說着玩的。
仔細一分析,四靈宗與五行宗竟然隻是派出了幾個不算是重要的弟子前來,這其中的緣由想必神劍宗也能看出來。
神劍宗能看出來,更加不敢得罪五行宗與四靈宗。
因為他們兩大宗門,已經知道了神劍宗的小心思。
也隻有其他的一等宗門,才派出門下最有機會的弟子,前來争奪仙劍。
“既然是一場戲劇,為何你還要來?
”暄暄問道。
陳恪靠近暄暄,在她的白白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滿是她身上的體香。
“當然是來見你,要不然隻有孔師兄來這裡湊熱鬧了。
”陳恪說道。
暄暄一聽頓時一雙眼睛眯成了半月,笑顔絲毫不吝啬的給陳恪去欣賞。
唯有在陳恪的面前,她才是想笑就笑,想怒就怒。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他一直都在身邊啊。
暄暄笑了笑,腦袋靠在陳恪的肩膀上,看着滿山的花,她覺得此刻很滿意。
過了一刻鐘之後,暄暄從陳恪的懷中出來,看向遠處:“有人過來了。
”
陳恪也能感應到有人過來,隻是對于來人,他又不在乎,故此不在意對方是誰。
一位貴公子帶着數名模樣俊美的女子緩緩走來,他們也是來賞花的。
神劍宗别的不提,這滿山花圃的确是漂亮。
而且,這花圃裡面的花有的還不是凡俗的品種,而是
靈草級别的花。
“公子,您看看這一朵好漂亮。
”
一個穿着紫衣的少女這裡看看,那裡瞧瞧,甚至想要去摘下來一朵,隻是手指放在花上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這花生的漂亮,她倒是不舍得摘了。
賀擎天看到了陳恪,他不認識陳恪,宗門交流大會他在閉關,沒有去五行宗,自然不知道在五行宗大放異彩的陳恪究竟是何人。
“道友,也在賞花?
”
賀擎天與陳恪說完,又看了一眼暄暄,頓時驚為天人,如此一個集妖豔與清純于一體的女子,當真是人間少有。
一般的女子,要麼妖豔,要麼清純,哪裡像暄暄一樣,妖豔妩媚,清純絕美融合在一起。
她的臉是一張妖豔的容顔,她的氣質卻是格外的冷清,多種糅合在一起,看着就是清純與妖豔集合在一起的感覺。
“在下魔離宗賀擎天,不知道兩位道友名号。
”賀擎天微笑問道。
“五行宗陳恪。
”
“四靈宗暄暄。
”
陳恪先說道,暄暄瞧了一眼賀擎天,看到了此人多看了自己一眼,冷笑一聲,似乎帶着輕蔑。
五行宗與四靈宗。
賀擎天心裡的傲慢消失不見,開始以等同的心态面對陳恪與暄暄。
“原來是大宗門的天驕,真是失禮了。
不知兩位可對拿下仙劍有把握?
”賀擎天笑着問道,“我聽聞四靈宗的趙孟昶道友發話了,說是必定要拿下仙劍。
”
暄暄淡淡說道:“不過是一件身外之物,得
到了又能如何,失去了又能如何。
它也不過是一件半成品,并非是真正的仙劍。
即便被它認主,也說明不了什麼。
”
賀擎天聽後眼睛一亮,笑着說道:“暄暄仙子說的極是,不過是一件半成品而已,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地方!
”
賀擎天本來就為此煩惱,這一次五行宗與四靈宗都來了,他想要從五行宗與四靈宗的手裡争奪仙劍機會很小。
尤其是四靈宗的趙孟昶十分的嚣張,今日一來就嚣張的說仙劍他志在必得,讓神劍宗的人都十分的不喜。
但是趙孟昶就是這樣的行事作風,他想要做的事情,很少能辦不到。
所以,仙劍對于别人來說或許隻是一個稀有的開開眼界的東西,但是對于趙孟昶來說,卻是一件珍品。
而賀擎天來神劍宗,就是來搗亂的,他就是不想要讓神劍宗的人如意。
他與神劍宗的弟子有恩怨,這一次就是來殺殺審計制度惡威風。
煉出仙劍又能如何,還不是被人搶走了。
現在暄暄不經意之間,又給他提供了第二種貶低神劍宗的可能。
不過是一件半成品的仙劍,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地方,又不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寶物,還真把半步仙劍當成完整的仙器了!
“多謝道友指點。
”賀擎天對着暄暄微微拱手道謝,轉身就往後面走,“我們回去給他們宣傳宣傳。
”
陳恪看向暄暄道:“他怎麼了?
”
暄暄搖頭撇嘴:“誰知道,可能是
得了失心瘋。
”
遠處的賀擎天聽到一個趔趄,算了,四靈宗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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