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
陳恪捂着腹部大喊一聲,再次催動靈力向着巨蚺殺去。
三名被擊傷的道基境後期的修行者也再次凝聚力量,飛上半空,同時向着巨蚺出手。
“打你。
”
小九舉着金瓜錘,砸在巨蟒的鼻子上,但巨蟒毫發無損,巨蟒鼻子猛地噴出一股鼻息,小九直接倒飛出去。
陳恪幾人也殺了過來,劍光劍芒紛紛斬在巨蚺之上,巨蚺一甩尾巴,陳恪再次被震落于飛劍之上,另外的三名道基境的修行者卻是再次吐血,如同斷了線的風筝,從天空掉落下去。
巨蚺這一點時間,被陳恪小九幾人耽擱,看着溫漁逃遠,巨蚺不耐的嘶吼一聲,周身水汽凝聚成了一汪江水,帶着它快速的追向溫漁。
“不要跑!
”
小九手中的白珠手鍊猛然間變大,向着巨蚺轟擊過去,一顆顆如同巨石砸向了巨蚺。
砰砰砰……
巨石砸在巨蚺周圍凝聚的水面上,隻是掀起一朵朵浪花而已。
小九見狀收回白珠手鍊,再次聚氣金瓜錘,向着巨蚺砸去。
巨蚺似乎被小九激怒了,張開了血盆大口,兩顆長長的巨牙之上沾染着粘液,它要吞下小九。
小九臉色煞白,但還是舉着金瓜錘,要砸巨蚺的牙齒。
“打你!
”
小九大聲喊道。
“快走!
”
陳恪再次從地面上沖上來,手中丢出一柄玄劍,射向巨蚺的口中。
“咔嚓!
”
初階玄劍直接在巨蚺口中崩碎,小九也要被巨蚺吞入腹中。
“孽障,住手!
”
一聲輕柔的喝聲傳來,小九身後站着一名穿着月白色長衫的女子,女子就這樣站在了半空之中。
巨蚺想要往前走,卻無法突破女子身前三丈的距離。
它似乎被女子定在了空中,隻能在固定的區域内動彈身子。
“小香姐姐,你怎麼來啦!
”小九回頭看到女子,面露喜色。
女子笑着點了點小九的小臉:“你呀,跟着他過來鬥這頭孽障,可否想到自己會被孽障吃掉?
”
“沒有。
”小九可憐兮兮的說道,又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說道:“小九的肉臭不好吃,大蛇不喜歡吃。
”
女子看向巨蚺道:“孽障還不回去!
”
巨蚺嘶鳴幾聲,露出一股悲涼之色,女子微微皺眉,看向了飛過來的陳恪。
陳恪飛過來,見到女子出手,便知道小九沒事了。
“多謝前輩救命大恩,您的恩情,陳恪沒齒難忘!
以後若是有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單憑吩咐。
”陳恪說道。
女子笑了笑:“我不是來救你的,我隻是不想小家夥被這頭小蛇吃掉。
恒哥也真是的,光給你們指明方向,卻不知提醒你們這裡有一頭元嬰境界的巨蚺。
幸虧它處在化形關鍵時期,不願多做殺戮,沾染業力,否則你們這群人都要死在它的手中。
”
陳恪聽到女子這樣說,才明白為何凝丹境之上的巨蚺為何沒有一下弄死他們。
溫漁腳踩飛劍,站在遠處,看着陳恪這邊,那位神秘而又強大的女子出手,似乎攔住了巨蚺。
而且溫漁心中更加驚訝的是,女子說巨蚺是元嬰境界!
元嬰境界的巨蚺,被女子輕松的鎮壓住,這女子究竟是什麼境界!
“你惹得事情,你來幫它。
”女子對着身邊的空氣說道,帶着一絲撒嬌。
陳恪與小九看向一旁,女子的旁邊,那神秘男子忽然現出了身形,他臉上帶着無奈,看向陳恪道:“你小子也真是個莽夫,不去查探清楚四周的危險,就敢來這裡摘取這種靈藥,倒是給我種下了因果。
”
男子出現之後,巨蚺看向男子如同家犬看到了主人一般,很是乖巧順從的趴在半空中,它周身凝聚而成的江水也緩緩地消散了。
甚至,巨蚺翻了一個滾,露出了肚皮,看的陳恪一陣驚訝,這是犯病了?
男子輕笑一聲,手指點出一縷清光,飛入了巨蚺的腦袋之中:“算你走運,回去吧,足以換你守護的靈藥。
”
“嘶嘶……”巨蚺像是一條狗一樣,圍繞着男子與女子轉了個圈,才很是不舍的飛入之前的水潭裡面。
“多謝前輩。
”陳恪再次對男子道謝。
男子淡淡說道:“不要謝我,謝她吧。
”
女子聽後咯咯一笑,看向陳恪說道:“真不知道遇到你,是我們的災劫還是我們的幸運。
”
男子看了女子一眼,女子挑眉溫柔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但是陳恪看不懂,也聽不懂兩人話中的特殊含義。
女子又看向溫漁道:“這種靈藥不可暴露在外,我來幫你處置一下吧。
”
女子伸手點出一縷靈光,溫漁手中的鵝卵石及其下面的泥土劃開,泥土逐漸的軟化成為了一個石頭盒子,上面刻畫着精美的紋路,像是道紋印在盒子上面,鵝卵石消失不見,九葉花瓣的蓮花落在了盒子裡面。
溫漁震驚的看着這一幕,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仙人才能做到的?
“多謝前輩。
”溫漁震驚的說道。
“好了,應該解決麻煩了吧。
”女子笑着看向陳恪。
陳恪道:“解決了,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
陳恪向兩人再次道謝。
“你呀,還是這麼的善良,這下我們可就麻煩了。
”男子忍不住寵溺的一笑,牽着女子的手消失不見。
陳恪聽到之後感覺很是意外,好像女子出手幫小九和他,似乎引來了麻煩。
“若是能盡一份力,陳恪一定義不容辭。
”陳恪對着女子向消失的位置說道。
小九腳踩雲霧飛了過來:“長蟲好可怕,差點吃掉小九。
”
陳恪抱起小九,說道:“都怪我,不該讓你出手。
”
“你是小九的大将軍,小九要保護大将軍,這樣大将軍才會保護小九。
”小九笑着說道,甜甜的笑容卻是讓陳恪更加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
陳恪握着手中的破木牌,他本想着推開小九,自己拿着木牌進入大蛇的腹部,取了大蛇的血,拉它進那個滅世的世界,用裡面的滅世劍意殺了大蛇。
隻是成功與否,陳恪也不能保證,不成功便是被巨蚺吃掉。
陳恪帶着小九飛下去,去照看那三個被打成重傷的修行者,他們為了陳恪,差一點被殺,應該不會被殺。
女子也剛剛說了,巨蚺為了化形,似乎不敢造出殺業,沒有傷人的心,否則它那種實力,周圍的所有人擋不住它一擊。
給三人輸入了靈力,讓他們恢複一些,陳恪留下一道求救符箓,向李魁求援之後,又通知了最近的統屬宗門,讓他們派人過來守衛這三人恢複身體。
然後便與溫漁、小九一起飛回了淩空山,讓溫漁早日回去。
很快,附近的統屬宗門就派出了強者,快速的趕來這裡,陳恪幾人在路上遇到了他們,指了位置之後,陳恪三個向着淩空山而去。
回到淩空山,已經是深夜。
陳恪看向抱着盒子的溫漁說道:“事不宜遲,你把九葉九華蓮帶回去吧,我這裡還有一個小乾坤袋,你拿着也方便一些。
”
陳恪從懷中再次掏出一個乾坤袋,這是一個用來裝丹藥的乾坤袋,很是雞肋,裡面空間四四方方隻有不到兩尺見方的大小,放不下一把玄劍,隻能用來盛放丹藥靈晶。
葉明月與暄暄都沒有拿走此物,留給了陳恪。
溫漁的裝九葉九華蓮的盒子也不大,正好用這個乾坤袋裝下。
“那我就多謝你了,等救了師姐,讓師姐對你以身相許。
”溫漁說道。
陳恪道:“今夜你先休息,明日一早我送你離開。
”
“好。
”溫漁也不客氣。
陳恪則是帶着小九返回第五殿,溫漁住的地方是淩空山的客房。
第二日,陳恪與小九送别溫漁等青木宗的弟子。
快要走出淩空山的時候,溫漁忽然說道:“你可曾聽說山外山的大宗門來我們這裡了?
”
陳恪聞言道:“聽說了一些,但與我們有什麼關系?
”
溫漁調皮地笑道:“關系可大了,我不是要把師姐給你嗎,山外山的一位俊傑公子是來向青木宗與花月宗求娶道侶,可能是青木宗的明月仙子,也可能是花月宗的花月仙子。
所以,你有情敵了!
”
陳恪聞言微微眉頭一皺,旁邊的青木宗弟子也莫名的瞪大了眼睛,何時明月仙子與這個小宗門的門主有關系了?
“哈哈,走了。
”溫漁笑着說道,腳尖一點,飛躍上半空,踩在了一把長劍之上,身後的幾名的弟子也紛紛腳踩玄劍或是靈符,随着溫漁一起飛走。
陳恪目送溫漁消失在天邊之後,才牽着小九的手往山上走。
迎着朝陽,花開鮮豔。
“好美。
”陳恪說道。
“好香。
”小九笑嘻嘻的說道。
第二殿中。
女子正在捏着一個小兔子面食,男子搖頭一笑:“看來這一場大戰是避免不了了。
”
“都怪我太沖動了。
”女子露出愧疚之色。
男子道:“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面對的,淩空山雖然遮掩氣機,想要擋住他們卻是困難,他們找到我們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