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千種,寒水萬丈。
陰極之中,遍布着陰寒之力,想要在陰極之中四處閑逛,是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即便是元嬰境界的修行者,也不敢在一個地方逗留太久。
陰怪不知會從何處出現,也不知道會是一個陰怪,還是一群陰怪。
所以要不停的走,躲避可能會遇到的陰怪。
就像是在迷宮裡面,躲避裡面怪物的追殺。
這裡的陰怪若是一隻,可以正常對付,即便是元嬰境中期,也能斬殺一個陰怪。
但是這裡的陰怪一旦成群結隊的出現,便是一場大戰!
而且,當成群結隊的陰怪出現的時候,更會驚動其他散落的陰怪,前來聚集。
陳恪戰鬥的兩個地方,第二個地方,陳恪用了靈力,造成了比較嚴重的波動,附近的陰怪感覺到了這股波動,快速的向着陳恪這邊移動,看看發生了什麼。
陳恪雖然已經快速地奔跑,但還是在路上撞到了一個過來看情況的陰怪。
陳恪二話不說,手持白金槍一槍捅刺過去,半透明的陰怪被洞穿了心口,隻是它沒有像人一樣,被刺穿心口就會死掉,也沒有像修行者那樣,被刺穿心口就會遭受重創。
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心口,頓時大怒不已,一張人臉如同結滿了冰霜,帶着濃烈的殺意,盯着陳恪露出貪婪之色。
“吼!
”
陰怪大吼一聲,向着陳恪撲來。
經過剛剛兩個陰怪的攻擊,陳恪已經知道如何對付陰怪,他舉起長槍,橫掃過去。
飛來陰怪被陳恪一槍掃成兩半,陳恪沒有收槍,然後豎劈下去,陰怪分為四半,腦袋也散落在兩旁。
陳恪一腳踢飛陰怪半個腦袋,轉身離開了這裡。
陰怪的身體在地上緩慢地蠕動,想要組合在一起。
這種陰怪身體即便被打碎了,也無法消滅掉,而且動用道術,非強大的道術無法消滅,所以陳恪也沒有去管它自己組合身體,而是向着遠處逃走。
在陰極與陰怪纏鬥是最為不明智的事情,陳恪聽富隆說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這個。
因為陰怪不吃人,但是它看不得活人存在,所以陰怪會想方設法的去把活人弄死。
一個陰怪打不過活人,那麼它會召集更多的陰怪,一起來圍攻陳恪。
陳恪不跑也不行,隻能先逃走,找到徹底無聲無息滅掉陰怪的辦法,再對付它們。
陳恪向東又奔行了五十多裡,他聽到東面似乎有打鬥聲,于是慢下腳步,悄悄地走過去。
陳恪注意到,東南方向又幾頭遊蕩的陰怪,正緩緩地飄向打鬥聲出現的地方。
“是一起來的那幾個人?
”
陳恪帶着懷疑,慢步走過去,想要看看那裡的情況。
若真是一起進來的人,陳恪也不會袖手旁觀,這裡面兇險異常,即便是陳恪自己,也不想單打獨鬥,而且這一次,這裡的危險還不隻是陰怪,更大的危機來自修行者自己。
陰極的陰極之力極為濃郁,其他的天地靈氣少之又少,修行者消耗了靈力,想要恢複隻能吸收煉化這裡的陰極之力。
除非是帶着丹藥前來,但是丹藥也不足以為讓修行者不停的消耗,吸收煉化天地靈氣是最方便的事情。
修為到了元嬰境界,已經不需要修行者主動煉化,他們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在吸收煉化天地靈氣。
而陰極之力不是不能吸收,隻是煉化速度較為慢一些,再加上這不是普通的陰極之力,而是最為精純的陰極之力。
需要陰極之力的人,可能會很欣喜,但是不需要陰極之力的人,卻隻能先把陰極之力化為簡單的陰力,然後再吸收轉化為自己身體裡面的靈力。
其中要施展其他的法門,對于修行者來說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而且,對于元嬰境界的修行者來說,他們需要的靈力已經是一種海量,煉化的靈力也是一種海量。
那麼陰極之力便是相當于修行者需要拿着泥土去建房子,步驟太多了,一旦修行者的靈力大幅度消耗,後面的靈力無法及時的補充。
在墨海其他的地方,修行者交手之後,可以恢複。
即便一身靈力耗盡,在靈氣充裕之地,也能在三五日恢複巅峰狀态。
在陰極裡面,即便是十日,也無法恢複身體八成的消耗。
這是陳恪自己推算出來的煉化速度,這種艱難地環境下,能不動手最好是不動手。
若是真的動手,也必須要有幾個同伴一起,動手消耗的力量比較少一些。
陳恪走過去,看到了遠處的戰鬥景象。
三個活人在與數頭陰怪交手,因為陰怪數量變多了,本是可以一對一的活人,需要兼顧偶爾在一旁伺機偷襲的陰怪,出手之時也不是很利落。
“六個陰怪,五個在圍攻,一個在外面看着。
”陳恪看到這一幕,感覺比較驚奇。
這陰怪當真是聰明,出手還不是一起出手,而是有選擇的出手,五個圍攻,一個震懾,讓三個修為不錯的活人隻敢勉強抵擋,無法專心交手。
陰怪的身體半是虛幻,它們行動起來,無風無聲,而且四周陰極之力濃郁,想要感應也有些困難。
真的不戒備起來,很容易被這個陰怪纏上。
這幾個陰怪變得十分的有想法,他們手中各自拿着一柄刀,不斷地攻向三個活人。
有人餘光看到陳恪過來,立即說道:“道友,快些離開!
”
其他兩人身形微微頓了頓,紛紛沉默了下來。
他們都知道,被陰怪群圍困住就是死路一條,三人沒有黑心的拉陳恪下水,而是讓他逃走。
陳恪站在遠處,附近沒有陰怪注意到他,所有的陰怪都在圍攻三個活人。
陳恪沒有轉身離去,而是一直站在原地。
提醒陳恪的那人也沒有再說話,專心的對付起眼前的陰怪來。
這幾個陰怪十分的強大,想要真正的殺了它們,還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三個人隻能靠在一起,組成一個簡單的三才陣,抵擋着不斷攻擊的陰怪。
陰怪的實力是元嬰境後期,每一擊襲來,都帶着濃郁的陰極之力,擊在身上,即便是有護體靈力的保護,也讓三人面色不斷地變白。
與元嬰境陰怪的交手,讓三人有些靈力消耗過快,而且還是六個元嬰境界的陰怪,更是讓人需要分出靈力來抵抗。
而陰怪本是陰極之中誕生的靈怪,它們身上的力量源泉來自陰極,不需要像修行者那樣,煉化陰極之力化為修行者自己的力量使用。
陰極之中,特殊的力量融合在一起,随時可以被陰怪使用。
陰怪們張牙舞爪,手持着玄器進攻三人。
陳恪看過去,可以清楚地發現,這些陰怪手中的力量不是很完美,它們使用玄器也不是用靈力注入其中,而是在不斷地靠着玄器的鋒利來進攻。
玄器,凡器最大的區别,不是因為玄器比凡器鋒利,而是因為玄器可以催發靈力,讓玄器變得更加鋒利,更加堅固,更加的充滿了毀壞力等其他玄器該有的屬性力量。
幾個陰怪不用靈力催動玄器,僅僅隻是靠着玄器的鋒利進攻三人,才讓三名修行者有了喘息的時間。
若是這幾個陰怪以靈力催動玄器,三名活人此刻早已經被擊敗,被幾頭陰怪殺死。
“實力真不錯,但是發揮出來的方式太過的愚蠢,這就是陰怪薄弱的地方。
”陳恪觀察過後,手持白金槍殺入了陰怪群中。
此刻也有兩頭散落在外面的陰怪加入了戰場。
四個活人,對上八頭陰怪,勝負……就看陳恪在其中的發揮了。
陳恪第一個殺過去的就是那一對一的活人與陰怪的戰場,陳恪長槍從後面劈下去,陰怪直接被打成了兩半。
還在反擊的修行者愣了愣,問道:“道友,你這力量當真是有點大啊!
”
陳恪點頭道:“你可還好?
”
此人說道:“還行,隻是腹部被他刺中兩劍,不礙事的。
”
這個人正是提醒陳恪小心的人,陳恪現出手救他也是因為此人提醒。
一句話,引來機緣。
若是此人讓陳恪來幫忙,陳恪或許會出手,但不會是現在。
“還請道友施以援手,我們兄弟三人感激不盡。
”此人對着陳恪拱手乞求。
他看出來陳恪的實力不一般,他修為是元嬰境中期,陳恪的境界也是元嬰境中期,但是陳恪能一槍把這頭陰怪劈成兩半,他卻無法做到。
不隻是力量的問題,還有對面的陰怪實力不能小觑,僅僅是境界之間的差距,讓他已經無法戰勝,更不要說是一劍劈成兩半。
對面的陰怪隻是無法施展靈力道術,無法用靈力加持玄器,但不代表對方沒有力量。
元嬰境後期的修為,即便什麼都不會,揮手之間散發出來的靈力,已經讓此人招架的很難,想要與這頭陰怪生死厮殺,也隻能是他逐漸的耗盡靈力被陰怪斬殺。
陰怪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可以不在乎他施展道術的地步。
“好。
”
陳恪點頭道,沒有拒絕此人,陳恪還需要這裡的人互幫互助,不會自相殘殺把自己人全部害死。
陳恪手持白金槍殺了過去,長槍掃過其中一個陰怪,陰怪的腦袋掉落,陳恪一腳踢飛出去,那陰怪的身子失去了腦袋,猛地停在了半空。
另一頭陰怪張牙舞爪的向着陳恪殺來,陳恪拳頭揮擊過去,這頭陰怪當場被打的四分五裂。
被白金槍橫掃,也隻是被打成兩半,但是被陳恪的拳頭擊中,就隻能是四分五裂。
想逃也逃不過,想跑也跑不掉,所有的攻擊,全都落在了陳恪的前方,最終被陳恪一拳紅碎。
輕松随意的擊殺兩個陰怪,讓被解救的修行者如同之前那人一樣,呆愣了片刻,才猛然間回神:“多謝道友相救,在下感激涕零。
”
陳恪緩緩說道:“道友無需客氣,我們本就是外面的人,合該齊心協力。
”
此人說道:“道友說的是,敢問道友大名。
”
“陳恪。
”陳恪淡淡說道。
如今的實力,已經讓陳恪足以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名!
“我叫李原田。
”李原田說道。
“李道友,你們與那位道友一起去幫助被圍攻的道友,我去攔住其他的陰怪,我們速戰速決,必須要敢在其他陰怪群來之前,離開這裡找個僻靜的地方。
”陳恪說道。
這裡的戰鬥已經開始吸引附近的陰怪,有兩個陰怪趕到,後面不知道還有多少,陳恪也不想陷入陰怪群之中。
“嘭!
”
陳恪以一頭陰怪對了一拳,那頭陰怪沒有太多的傷,隻是與陳恪對拳的手爆開了而已。
另一頭陰怪趁機從陳恪的背後襲擊,想要把陳恪斬殺。
陳恪出手之間,便是一槍橫掃過去,那頭陰怪身體虛幻,白金槍落下,虛幻的身體被打成兩半。
白金槍可不是普通到玄器,無法對付一些擁有特殊手段的對手。
它是一個小千世界煉成,虛幻也在小千世界的法則之中,被它攻擊到,就會被打中。
躲避才是避開白金槍的辦法,而靠着道術躲閃,是無法避開白金槍的攻擊。
另一個陰怪見狀,止住了身子,盯着陳恪不敢出手進攻。
陳恪不給它思考的機會,直接出手過去,一拳轟擊向這個陰怪。
“嘭!
”
沒有意外,這頭陰怪被陳恪一拳轟成了碎塊,它的身體努力的在互相靠近,想要組成原本的它。
陳恪看向那遊離在外的陰怪,眼中寒芒看過去,這頭陰怪立即向着遠處逃去,它的趨利避害性比其他的陰怪更加的敏感,感受到了陳恪不好對付,沒有像其他的陰怪那樣放棄,而是選擇了逃走。
他太聰明了,聰明的讓陳恪想要立即殺了他!
陳恪飛到李原田他們身邊,最後一頭陰怪也在三人的聯手下,徹底的被打成了兩半。
“我們趕緊走,我看着那一直在看着的陰怪有些不對,恐怕不是一般的陰怪,我們不能在這裡呆着了。
”陳恪與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