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知道其中的關系之後,便理解了陳恪所說的事情。
不管外來的強者有多強,他們隻能在淩空山外面,不能進入淩空山,一是因為金丹境老祖的庇護,讓他們不敢輕易地得罪金丹境老祖的命令。
二是因為四周不止是他們一個凝丹境界的修行者在。
若是找不到五方道人的寶藏還好說,他們可以從淩空山走出去。
若是找到了五方道人的寶藏,四周監視淩空山的強者絕對會出手,攔住那人。
逃走的幕後之人剛剛飛出淩空山不遠,便被人攔住了。
“諸位為何阻我去路!
”幕後之人帶着戒備問向攔路的三人。
這三人沒有隐藏修為,凝丹境後期的境界氣勢直接釋放出來,讓幕後之人心中無比的緊張。
他被淩空山的人打傷,對上一名同境界的修行者已經不占上風。
這裡還有三人,他如何能戰勝這三人,擊敗他們!
逃走,更加沒有希望。
這三人既然能在這裡堵到他,證明他們已經在附近布下了禁制,他逃也逃不掉。
除非他會一種無比強大的遁術,可以借助遁術道術消失在天地之間。
但他不會,更加無法逃走。
現在該怎麼辦!
對面的三人之中的一人忽然開口:“道友,你違反了金丹境前輩的命令,擅自闖入淩空山之中,意欲何為?
”
幕後之人一聽心中一動,暗道果然是為了淩空山而來。
幕後之人說道:“我見淩空山内亂,前去查看情況,沒有想被淩空山的人當成了敵人,對我進攻。
雖然他們攻擊我,但我從未還擊,隻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退出了淩空山。
”
幕後之人說的很簡單,他堂堂凝丹境後期的強者,若是想要出手,淩空山的人有幾個能逃過他的手心。
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笑了笑,開口問道:“那不知道友在淩空山可否找到什麼東西?
”
“什麼東西?
”幕後之人故作不知,“我去淩空山本欲是幫淩空山的人抵禦外敵,隻是他們早有準備,沒有被外敵攻破,我見此情況便退走,至于你說的要找什麼東西,我從未找過。
”
對面的一人又問道:“既然道友說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可否讓我等翻找一下。
若是沒有,萬事大吉。
若是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請道友交出來,我等也帶着上交四大宗門!
”
幕後之人眼睛微微眯起,閃爍着寒芒,他看向三人沉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懷疑我!
”
“不是懷疑你,而是要搜查你。
現在你隻有一條路,讓我們搜查你的身上,确保沒有什麼東西被你拿到!
”對面的三人咄咄逼人。
但是幕後之人卻是無力反擊,他沉着臉說道:“三位道友,若是搜不到,又當如何?
”
“搜不到我等向你道歉。
”對面的三人之中為首之人說道。
“好,我答應了!
”幕後之人點頭,“此事我會記得,希望三位道友說到做到。
”
真是欺人太甚,如今實力不如這三人,等他找到五方道人的寶藏,修入金丹境界,一定要讓這三個混當知道他的厲害。
敢搜他的身,如此的羞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幕後之人咬着牙,忍受着這股羞辱。
他發誓,他一定要讓這三人付出代價。
三名修行者紛紛施展靈力,探查幕後之人身上的物品。
幕後之人也打定了注意,以後一定要更加的小心謹慎,進入淩空山的時候,不能驚動任何人。
他不知道淩空山外圍還有多少這種守株待兔的家夥,隻等着别人在淩空山找到五方道人的寶藏,他們以逸待勞,坐享其成。
至于什麼交給四大宗門,在幕後之人看來,完完全全的是一種借口,就是他們動手的借口而已!
山外,幕後之人被人攔截。
淩空山腳下,反叛的聯盟不攻自破,有的殺出包圍,快速的逃出了淩空山,有的直接投降,不敢再同淩空山戰鬥下去。
還有一部分,拼死抵抗,被淩空山早有準備的弟子以道術擊殺在當場。
陳恪與暄暄飛下空中的時候,李魁也帶人前來禀報戰況。
“師兄,此戰對方一百七十多人,逃走四十人,被殺五十人,餘下的受傷被俘。
還有我們安插在内的内應,此刻也投降了。
”
這個内應就像是陳恪說的一樣,可以相信,但是沒有必要全信,把他當成一個棋子去辦,讓他去做事,至于他做到什麼地步無須關心。
等到大勢已定,這些牆頭草、中立派的宗門修行者都會倒向淩空山。
這一戰,定了淩空山的統屬地位。
淩空山還是那個淩空山,沒有人能撼動淩空山的地位,也沒有宗門敢再挑戰淩空山的地位。
此戰過後,淩空山山脈将會徹底的歸于穩定之中。
“很好,記下此戰功勞,以後進行獎賞。
”陳恪說道。
“是!
”李魁拱手道,“師兄,那大雪門的掌門宗主想要見你。
”
“就是南方反叛聯盟的首領?
”陳恪知道這個大雪門的宗主,之前傳遞的消息,一直都是關于大雪門的事情。
大雪門第一個宣布背叛淩空山,大雪門拉攏南方各個小宗門,形成互助聯盟,準備對抗淩空山。
但是誰又能想到,這挑動反叛的宗門之主,竟然與淩空山合作了,當真是讓人大感意外。
此刻南部與西部的聯盟還不知道,大雪門投誠,還不清楚他們之中早已經有了一位掌握全局的奸細。
“讓他過來吧。
”陳恪說道。
“是!
”
李魁去叫大雪門之主風焙宸前來見陳恪。
暄暄笑道:“這大雪門打得什麼主意?
背叛淩空山,還投誠淩空山,把南方所有的宗門全部戲耍一遍,他不怕南方的宗門知道之後,聯手把他們大雪門滅掉。
”
陳恪說道:“他當然怕,但是他在賭我的仁慈,賭淩空山不會把大雪門洩露出去,而這也是他交上來的投名狀。
大雪門的龌龊之事被我們掌握,以後的大雪門絕對不敢背叛淩空山,否則此事洩露出去,不需要大雪門出手,南部與西部的宗門就會把大雪門撕碎!
”
“此人當真是心計多端,不如殺了,省的以後他再敢算計你。
”暄暄冷聲說道,對于任何一種威脅,最好的辦法便是提前扼殺,把大雪門的門主斬了,就沒有任何的危險。
陳恪笑道:“不需要,我對外的形象便是仁慈,淩空山也必須要脫離師尊當初留給淩空山山脈附近宗門的魔道宗門的感覺,走上正途,才能保證長治久安。
”
不殺大雪門,不放出大雪門背叛南部宗門的事情,就是陳恪走的一步棋,他就是要讓其他的宗門知道,淩空山如今的主人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之人,除非是逼得淩空山不得不殺。
這種仁慈的形象隻有靠着善意,一點點一步步的去做,才能讓四周的宗門相信淩空山的行事準則。
四周的宗門才會不再擔心淩空山秋後算賬,一個個把他們全部滅門。
李魁帶着風焙宸走了過來,風焙宸看到前面站着的一行人,人群之中正中間是一男一女兩人。
男子樣貌英俊,氣質不凡,穿着一身白色繡着雲紋的錦服,更顯仙道缥缈的潇灑。
女子長得國色天香,人間少有,當真是讓人看上一眼便心中生起無限的遐想。
世間竟然如此美妙的人兒!
風焙宸見過暄暄,知道她的身份,更不敢去看暄暄,他微微低着頭,來到陳恪的面前:“大雪門罪人風焙宸拜見上宗宗主大人!
”
上宗,隻有統屬宗門的下屬宗門對上屬宗門才會用的稱呼。
風焙宸這樣稱呼自己,就是在向陳恪表明,大雪門始終是淩空山的統屬之列的宗門。
陳恪看向風焙宸,感受到風焙宸身上的境界氣息,不由得贊歎道:“風道友免禮,你如今也是道基境後期的強者,何須向我一個道基境初期的人行禮。
”
風焙宸聽後不但沒有起身,反而躬身更低,他道:“罪人不敢,罪人對淩空山一直敬畏有加,得知無量宗狼子野心,想要對付上宗,才不得不從賊,想要裡應外合斷掉他們的念想。
”
大雪門打得主意陳恪也能猜到一二,南部與西部的聯盟圍攻淩空山,大雪門趁機坐山觀虎鬥,若是淩空山勝了,大雪門還是淩空山的統屬宗門。
若是張宗雷勝了,大雪門出力最大,也能獲得一部分好處。
總而言之,誰勝利對于大雪門都沒有壞處。
陳恪不說話,靜靜的看着風焙宸低頭請罪的樣子。
風焙宸倍感壓力,即便他是道基境後期,但他從暄暄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恐怖境界威壓。
凝丹境界!
風焙宸更加不敢亂動,聽從陳恪的吩咐。
陳恪等了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希望大雪門以後能成為南部宗門的表率,帶領南部宗門,共同守衛淩空山!
”
風焙宸聽到陳恪的話,心裡一松,他知道陳恪放過了他,放過了大雪門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