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高手下山:我不當贅婿

第一卷:默認 第489章 不過如此

  “白景天不願意出手,李家才去找了胡雲天。
胡雲天答應了,并且故意在杏林大會上輸給白景天,從此銷聲匿迹。
在外人看來,他是因為輸了以後,心灰意冷,歸隐山林了。
也有人說,他已經抑郁而終。
事實上,他卻是悄悄去了李家,一直在李家給那位夫人治病。

  蕭笙繼續說道。

  “白景天後來得知實情,羞憤交加,才會抑郁而終。
”蕭笙看着白家人,歎了口氣,“唉,他也是為了白家,為了你們這些子孫後代。
這件事,不能怪他。
但你們反過來怪李家,就更沒有道理了。

  白家人聽了,心中五味雜陳。

  白君堂忍不住道:“我想不通,不就是看個病麼,管他什麼人,什麼出身,難道還能累及醫者?
我們白家幾百年了,給多少人治過病,王公貴族,江洋大盜,三教九流,什麼人沒有?
也沒見白家受什麼影響。
為何給李家少夫人治病,我大哥就不敢了?
我大哥雖然自負,卻是醫者仁心,治病從不看人出身。
這件事不合理,更不合我大哥的性子!

  他的話說到了白家人的心坎裡。

  白君堂又說:“胡雲天治了,胡家也沒怎麼樣嘛,不還是江南藥王,錢塘第一?

  蕭笙道:“胡家沒事,那是因為胡雲天提前做了隐退的安排,和胡家撇清了關系。
事後,他也從此歸隐,再也沒在江湖上出現過了。

  “不是歸隐,而是死了。
”李沐塵突然說道。

  “死了?
”衆人都是一驚。

  “你怎麼知道?
”蕭笙驚問道。

  李沐塵說:“他被人沉屍井底,以法術封印怨魂。
屍體是我親自撈出來的,已經埋葬。
如果不是我發現,他将永受煞氣奪魂之苦,人雖死,卻如沉淪煉獄。

  房間裡的人不禁都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有多大的仇怨,才會這樣對付一個人,死了都不放過,還要讓殘魂怨氣受苦?

  李沐塵也是黯然神傷,沒想到胡雲天原來為李家做了這麼大的犧牲。

  原以為隻是因為替母親治病受了牽連,原來他早就料到了後果,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白敬亭剛才還想不通,以父親白景天的性格,怎麼會畏難而退?
更不理解父親竟然為此和李家絕交。

  直到聽到李沐塵說了胡雲天的結局,他終于明白了父親的苦衷。
他這是犧牲了自我的名節,保全了整個白家。

  可以想象,如果當初是父親沒有拒絕,那麼最後被沉井而死的就不是胡雲天,而是白景天了。
而整個白家,也很可能因此而受到牽連。

  難怪李家出事之後,父親就抑郁寡歡,一病不起。
他是因為心中有愧,愧對先聖的教誨,愧對醫家的良知。

  白敬亭長歎一聲,朝李沐塵躬身施禮,道:“李公子,我父親當初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是為了白家,為了我們這些不肖子孫。
我為我剛才的不敬向您道歉,也代我父親和白家,向李家道歉。

  白敬亭的坦蕩和忠恕讓李沐塵很有好感。

  起初的時候,白家人給他的印象很不好。
從進百草堂的大門開始,他從頭到尾感覺到的就是傲慢和矯情,直到白敬亭出現。

  他連忙扶住白敬亭,說道:“白家主不必如此,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說開了就好。
你父親也沒有做錯什麼,你們更沒有做錯什麼,無需道歉。

  一旁的白君堂哈哈一笑:“對對,說開了就好,白李兩家本來就是世交,現在重修舊好,剛才的賭約就當作玩笑過去算了。
哈哈哈哈……”

  李沐塵微微皺眉。

  他倒不是非要這兩成百草堂的股份,但賭約是賭約,交情是交情,這是兩碼事。

  何況,白李兩家的交情,從白景天拒絕給母親治病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結束了。
李沐塵和白家這些人可沒有什麼交情可言。

  白家除了白敬亭,其他人都太過傲慢,這兩成股份,正可以殺殺他們的傲氣。

  李沐塵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白敬亭。

  如果白敬亭也是這個意思,那他立刻就走,白家送再多股份給他,他也不要了。
但白李兩家重修舊好什麼的,自然也不用提。

  等京李集團正式入主京城,那時候,他就不是要兩成股份了,而是要讓百草堂這塊牌子姓李了。

  哪怕李家不需要,為了還報胡雲天的恩情,他也可以把百草堂送給胡家,讓南北醫宗合并成一家。

  李沐塵的目光微冷,白敬亭莫名感到一股寒意。

  他正色道:“五叔,這不是玩笑,再多的錢也買不來白家的聲譽,這兩成股份是李公子應得的。
今後李白兩家重修舊好,會有更多更深入的合作。
我相信李公子一定能重振李家,再現過去的輝煌。

  侯老闆聽得暗自點頭,心說别看這白敬亭表面上忠厚老實,其實心裡門清,難怪能當上白家的家主。

  相比而言,白五爺輩分雖高,在京城名氣也夠大,但氣量和格局就小了很多。

  這麼一想,侯老闆對圈子裡地位極高的白五爺也就不那麼放在心上了,忍不住心下嘀咕一句:白家老五,不過如此嘛!

  但回過味兒來,忽然驚出一聲冷汗。
不知自己怎麼會産生這樣的念頭,就在今天之前,他所認識的京圈兒裡,說起白五爺,誰不挑大拇哥?

  白君堂撇撇嘴,對白敬亭的說法不以為然,還是認為自己這個大侄子太老實了。
可人家是家主,家主發了話,他也不好說什麼。

  “敬亭,你剛才可是說了的,打賭用的是你那屋的兩成股,可不興把我們大家夥兒的股份給稀釋啰!
”白君堂提醒道。

  白方興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怒哼一聲,道:“老五,你這是什麼話?
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何必分什麼你我?

  白君堂對白方興有些忌怕,道:“瞧三哥您說的,我這不也是為家裡别的兄弟着想嘛!
您在白雲觀出家,您是不知道拖家帶口的累,日子過得多不容易,大夥兒就指着那點分紅過日子呢。
不像敬亭,他是家主,又是京城頭号名醫,餓不着他。

  白君堂硬話軟說,把白雲觀都搬出來了,弄得白方興也沒話說。

  白方興心裡本來就不痛快,因為今天輸掉的股份,他要負一多半的責任,但他已經出家了,在白家沒股份,更不能動白雲觀的産業,隻能幹着急。

  白敬亭笑道:“三叔,五叔,你們都不用說了,這本來就是用我那兩成股下的注,絕不會影響白家其他人的。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了。

  這時候,他這個家主的威嚴才算顯現出來,一句話,讓白家人全都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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