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三聲鐘響。
嘹亮,悠長,且滄桑。
在南江城上空回蕩,經久不息。
整個南江城的強者都被驚動了,一個個不自覺走出房門。
齊刷刷看向城中央的校場方向:“武鐘響了,這是武道科舉開始報名了呀!
”
“三年一度,又有幾人騰飛幾人蟄伏,不知今年的武狀元花落誰家!
”
“我南疆自三十年前出了個探花王志勝,便再無人能入三甲之列,不知這一屆武道科舉能不能出一個三甲之才……”
“聽說歐陽家的錦程少爺已經聚靈巅峰,如果他能踏入通玄境,還是有機會争一争前十。
至于三甲,難啊!
”
陣陣交談之聲回蕩于大街小巷,家家戶戶。
咯吱!
貧民窟内,一間破舊小屋中走出一粗衣青年,他跪在門前朝着門内兩位頭發花白,滿臉滄桑的老人磕頭道:“爹,娘,請您二老放心,此番武道科舉,孩兒定全力以赴,博得功名,光耀門楣!
”
“好孩子,去吧!
”
“爹娘相信你!
”
兩位老人慈祥的點頭,目送青年離去。
二人一臉虔誠的祈願:“老天爺啊,我家窮困,我兒自幼懂事,刻苦習武。
祈求老天爺保佑他能高中,博取功名在身,莫要再如我二人一般窮困潦倒,為生活奔波,便是用我二人之性命交換也毫無怨言呐!
”
與此同時。
一莊嚴府邸前,錦衣加身的富态中年怒視着眼前的下人:“狗奴才,馬車還沒準備好?
媽拉個巴子的,這點事都辦不利索,若是耽擱了少爺武道科舉,你擔待的起嗎?
”
在富态中年的身旁。
一滿臉桀骜的青年皺眉道:“爹,孩兒日後結交的可都是達官顯貴。
你這暴發戶出口成髒的毛病得改改,不然到時候丢的可是咱家的臉!
”
“好好好,我兒說的沒錯,為父肯定改,馬上改!
”富态中年呵呵笑道。
青年滿意點頭,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富态中年雙手合十,一臉興奮:“我莊家終于要出一位功名在身的顯貴了,我看以後誰還敢說我莊家是有錢無權的暴發戶?
”
奇珍閣。
一皮膚黝黑,腰纏虎皮,身高超兩米,如鐵闆一般的壯漢擡頭看向校場方向,兩眼綻放出灼熱光芒:“武道科舉,終于等到了,這一次俺定要考取功名!
”
“爹爹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
壯漢肩膀上,坐着一個瓷娃娃般的三歲女娃,正晃蕩着腳丫子,沖壯漢揮動着粉嫩小拳頭,脆生生的說道。
“哈哈哈,虎妞說的沒錯,爹爹一定可以的!
”
壯漢眼中帶着溫柔,輕輕捏了捏女娃的鼻子,“走,陪爹爹去校場,等報完名之後,帶你吃好吃的!
”
“好耶,爹爹最棒了!
虎妞最愛爹爹了!
”
大街上。
壯漢背負着女娃,揚長而去。
一如這樣的場景于今日,在整個大炎王朝各地上演。
武道科舉。
乃大炎王朝利國安邦之國策,更是舉國同慶的盛事。
有人寄托全家希望,苦練數十載,為求一功名加身。
有人為了權柄,成為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廢盡心思。
對于大炎王朝千千萬萬的家庭而言,武道科舉,便是他們改變命運的途徑!
甚至是唯一的途徑!
甯府。
甯無缺換上一身白衣,精神煥發,看着牽馬而來的林伯笑道:“林伯,有勞了!
”
“大老爺說的哪裡話,這都是老奴該做的!
”
林伯笑呵呵應了一聲,猶豫道,“大老爺,當真不坐馬車去嗎?
”
“我在北境的時候便是成日縱馬馳騁,坐什麼馬車?
”
甯無缺笑了笑,翻身上馬,朝林伯擺手道,“林伯,你先去休息吧,我走了!
”
“大老爺慢走!
”
林伯站在門口,目送着甯無缺遠去。
“駕!
駕!
”
甯無缺坐下這匹馬乃是軍中特别培育的軍馬,速度極快,耐力也是遠超尋常馬種。
穿過兩條街後。
甯無缺發現路上擁堵的緊,顯然都是前往校場看熱鬧的。
“看來隻能走小巷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