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無缺,你、你不能打我,我……”
歐陽尚臉色蒼白,四肢都在顫抖。
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當日在奇珍閣門口,慘遭甯無缺毆打的場面。
哪怕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可直到現在,那一幕幕仍是如同夢魇一般,每個夜晚都會準時的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
甯無缺騎乘着高頭大馬,直接無視了歐陽尚,而是沖仍在失神的沙威喊道:“愣着做什麼?
動手啊!
”
“啊?
哦!
”
沙威回過神來,兩眼一瞪,滿是兇厲之色,死死盯着歐陽尚,“歐陽尚,你也有今天!
”
砰!
沙威一腳将歐陽尚踹翻在地。
雙腿橫跨。
将歐陽尚騎在屁股下,雙拳掄開,帶起成片的殘影,如同雨點一般瘋狂的落在歐陽尚的身上。
“别、别打了,我錯了……”
“嗷嗚……”
歐陽尚抱着腦袋慘叫連連。
“打得好!
”
“威少主,狠狠打,打死這個王八蛋……”
方才還昏昏欲睡的百草堂小厮們一個個都是圍了過來,兩眼泛紅,在一旁怒吼連連。
自從對面的回春堂開張以來。
百草堂的生意每況愈下。
歐陽尚更是每天都會過來冷嘲熱諷一番。
早就讓百草堂衆人憋了一肚子的氣。
今天總算是能狠狠出一口惡氣了!
“給我住手!
”
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喝聲陡然傳來。
隻見一身華貴的歐陽錦程正陰沉着臉從回春堂内走來,他的雙眼眯成一條縫隙,宛若一條盯着獵物的毒蛇一般冷冷的看着甯無缺:“甯無缺,我這弟弟雖然不成器,但也是代表着我歐陽家。
你讓人當衆将他毆打至此,可曾将我歐陽家放在眼裡嗎?
”
“哥、哥,救我……”
歐陽尚吐出一口鮮血,一臉狼狽的跑到歐陽錦程身後。
看着歐陽尚那如同喪家之犬般的狼狽。
歐陽錦程的臉色愈發陰沉:“甯無缺,今天你非得給我一個交代不可!
”
“交代?
你要什麼交代?
”
甯無缺騎在高頭大馬背上,身子微微前傾,手肘枕着馬鞍,笑眯眯的俯視着歐陽錦程。
這般惬意和放松的姿态。
讓得歐陽錦程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可是堂堂歐陽家少主,年紀輕輕,卻早已能夠左右歐陽家族的決策。
不到三十歲便已突破到了通玄境修為,被譽為南疆年輕一輩第一天才。
更是本屆武道科舉的熱門。
哪個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喊一聲錦程少主?
可甯無缺呢?
一個半月前的拜師宴上,甯無缺狠狠打臉他跟穆雲虎,讓他們二人顔面盡失。
今日更是縱容沙威,暴力毆打歐陽尚。
現在面對他的質問,更是一副輕蔑姿态,這讓歐陽錦程感覺自己的威嚴遭到了嚴重的挑釁,手指一指沙威,冷冷開口:“此子無端毆打我弟弟,他用哪隻手打的,便将他那條手給廢了。
”
甯無缺尚未開口。
沙威便咬牙切齒道:“歐陽錦程你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你弟弟三番五次跑到我這耀武揚威,言語挑釁,我能揍他嗎?
廢我手臂給他賠罪?
簡直是癡心妄想!
”
“說得好!
”
甯無缺哈哈大笑,手中的馬鞭輕輕敲擊着左手掌心,發出啪啪的脆響,見衆人皆是看向自己,這才開口說道,“正如小威所言,歐陽尚被打不過是咎由自取。
我百草堂不惹事,卻也不怕事,誰敢上門挑釁,這便是下場!
”
“甯無缺,你當真要與我做對不成?
别忘了,你早已今非昔比了,現在的你不過是仗着栾弘毅庇護苟延殘喘的喪家之犬!
”
歐陽錦程冷着臉威脅道。
經過這一個半月的發酵,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栾弘毅收了甯無缺的好處,這才答應拜他為師,庇護其周全。
堂堂的大炎王朝年輕一輩第一天才。
如今卻淪落為花錢尋求庇護的下場。
甯無缺這三個字,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榮光。
隻剩屈辱!
歐陽尚捂着高高腫起的半張臉,在一旁附和道:“沒錯,你就是條喪家之犬。
你給我等着,待我回春堂将百草堂徹底擠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