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醒來的簡總很委屈
“等一下!
”
張特助将車子停在路邊,他咽了咽口水,告訴自己鎮定。
然後硬擠出笑對蘇淺道:“蘇小姐,咱不能幹犯法的事兒啊!
”
殺手什麼的,他沒有,就算有,也肯定不能給蘇小姐找啊!
現在蘇小姐看似正常,或許内心十分不冷靜,丈夫兒子被搞成這個樣子,誰看了不被氣瘋了。
他或許想錯了,不是蘇小姐和簡總一樣穩重,而是對方在平靜的發瘋。
蘇淺知道張特助誤會了,無奈道:“我話沒說完,我讓你給我找兩個殺手演員。
”
都什麼年代了,她腦子又沒有水,雇什麼殺手殺人!
張特助松了口氣,他道:“是我想錯了,沒問題,保镖團他們随便拎出來兩個都能cos殺手,cos的和電影裡一模一樣。
”
那幫家夥平日最能唬人,出“任務”的時候,戴着墨鏡穿着西裝的派頭,就是全滅的架勢。
蘇淺嗯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給周薔打了個電話。
提示音響了兩聲電話就通了,蘇淺驚訝,本以為對方這個時候會拒絕接任何人的電話。
她都想着如何讓人傳話給對方了。
“蘇淺,怎麼,來嘲笑我?
”話筒裡周薔的聲音低啞,一聽就知道上老火了。
“我老公和兒子今晚被綁架了,你說巧不巧,綁匪正是你那個老同學趙娉婷的哥哥。
”
關于簡總被綁架這件事,風聲并沒有被傳出去,那些保镖進聖安學校的動靜,也沒有引起什麼稀奇。
誰讓這個學校是聖安呢,平時經常搞些大動作,周圍的市民見怪不怪。
這可是辦個迎新晚會,能搞人工降雪的學校。
在警方、校方、簡家有意的隐瞞下,簡詹言被綁架的消息沒有傳出去。
“是嗎,真巧。
”
“所以你打這通電話是什麼意思?
”周薔手緊捏着手機,神色晦暗。
蘇淺眯了眯眼睛道:“被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當然是要還禮啊,說來,趙娉婷也算是你的小嫂子呢,加上之前蘇楊被綁架和你也脫不了關系,咱們啊,是時候算賬了。
”
用“小嫂子”這個詞,蘇淺在故意膈應周薔,也有意讓周薔清楚,她知道趙娉婷和周國的關系。
“你們一家啊,最近可小心些。
”
說完這話,蘇淺挂斷了電話,不聽簡詹薇的回答,接着利落地将對方号碼再次拖進黑名單。
“張特助,明天讓那兩個殺手演員分别去跟着周薔和範雪,露出點馬腳讓她們發現,必要時,也可以裝作‘殺人未遂’的舉止……”
“不、三個吧,第三個人去跟趙娉婷。
”
讓簡詹言和小包子在黑暗中受折磨的罪魁禍首,當然要同樣的受精神折磨才行。
“看守所那邊盯着點,不能讓周國享受到任何特權或金錢帶來的便利。
”
“是。
”
張特助恍神間,有種簡總在發号施令的錯覺,都說夫妻二人相處越久,會變得越像,放在蘇小姐和簡總身上再準确不過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蘇淺重新回到了醫院,她先是來到了蘇楊的病房。
簡詹薇還守在床邊,見蘇淺來了,她起身小聲道:“淺淺姐!
小楊一切都好。
”
因為趴着睡身體麻了,簡詹薇起來的時候腳沒注意踢了下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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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拉一聲,吓得周薔縮了縮脖子心裡叫糟,病床上的蘇楊被吵醒了。
“對不起。
”
簡詹薇先是對侄子說了一句,然後又對蘇淺說了一遍。
醒來的小包子揉揉眼睛,第一時間就對蘇淺問:“媽媽,爸爸怎麼樣了?
”
“爸爸沒事,他在另一間病房休息。
”
蘇楊露出了笑臉,看了眼簡詹薇道:“姑姑,你一直在這裡陪我的嗎?
”
“是呀,姑姑怕吵醒你都沒敢支小床,就在沙發窩着呢,結果還是給你吵醒了,對不起哦~”
簡詹薇看着小侄子,心裡喜歡不得了,小楊太懂事了!
換到她身上,經曆這些可能都不如一個孩子堅強。
蘇楊看了眼因為不小心提到木闆刺兒,導緻受傷而被綁起來的腳。
小嘴不開心地抿了抿道:“媽媽,我現在不能動,但小楊不怕,有姑姑陪我,爸爸那邊隻有他一個人,你去陪陪他好不好?
”
“姑姑,你可以支小床睡了,謝謝你照顧我。
”
簡詹薇笑着說蘇楊懂事,然後起身去把小床支起來。
在選病房時,簡詹薇要得是大床病房,這裡沒有陪護床,所以隻能自己支小床。
“好,媽媽去守着爸爸。
”
蘇淺揉了揉兒子的腦袋,讓他早點休息,然後走了。
她也想去看看簡詹言。
聽簡詹薇說蘇楊睡得很好,半夜沒有做噩夢,也沒有皺眉睡得不舒服的反應,蘇淺更加放心了,這事兒貌似沒有給兒子留下陰影。
想到上次綁架案讓兒子衍生出一個人格,蘇淺真怕這回又讓兒子受到什麼影響。
估計是有簡詹言陪伴的關系,所以蘇楊好多了。
蘇淺過來的時候,林特助正在門口打電話,說得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見蘇淺過來林特助挂了電話,主動和蘇淺打招呼。
“辛苦了,你回去吧,詹言這邊我來守着。
”
林特助說好,然後就走了,邊走還在邊打電話。
如今簡氏針對安氏進行圍剿打擊,這是過了明路的商業戰,所以公司内成立了小組,林特助是主要負責人。
張特助的秘密小組是針對安氏境外勢力部分,兩個本質差不多,但性質不一樣。
林特助忙在明面上,張特助忙在暗地裡,和林特助擦身而過的張特助看到對方眼中一副,真羨慕你這麼閑的表情。
簡直要氣死了。
他也很忙得好嗎!
蘇淺沒注意到兩個特助的“鬥氣”,她進了病房來到簡詹言病床邊。
原本英明神武,俊美不凡的霸總男主,現在綁得像個木乃伊似的,除了脖子腦袋是好的,其他位置都被上了藥綁着紗布。
如此一幕有些滑稽,放在以前蘇淺肯定能笑出來,但現在她的眼睛酸了。
“傻不傻啊。
”
蘇淺擡手順了順簡詹言的頭發,看起來那樣冷硬的一個人,發絲軟得不像話。
她知道,在簡詹言撞擊第一下的時候,他就能察覺,通過這個方法是絕對撞擊不出去的。
水箱看似單薄實則内壁很厚,就沖撞擊發出的聲音,也知道通過碰撞,外頭不太能察覺什麼。
而且綁匪隻會給他們關在無人的角落,如此撞擊基本是無用功。
這麼做無非是在安兒子的心。
——看,爸爸在努力,咱們一定能出去。
回想從認回蘇楊後,簡詹言的言行舉止,蘇淺承認,他在努力做一個好爸爸,當一個父親有這個想法,并且為此付出行動時。
他就已經在好爸爸的賽道上了。
原着中對小包子冷漠的父親,不是眼前這個滿身是傷的男人。
這是個憨憨的傻子。
蘇淺吸吸鼻子,喃喃低語:“傻子。
”
“淺淺,為什麼、為什麼罵我?
”
簡詹言一醒,傻子兩個字就進入了自己的耳朵。
他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