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英就不明白了，剛來那會兒不是還挺能說的嘛！
挺有心眼的嘛！

　　 這才多久，傻了？

　　 “說話呀！
”王愛英郁悶的不行。

　　 柳芳擡頭看了王愛英一眼，眼角一紅，就要哭。

　　 王愛英最看不得人哭，歎了一聲，挑着擔繼續往前走，她就不該好心問。

　　 “紅武不給我高中課本！
”柳芳在後面弱弱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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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愛英一聽，納了悶兒！

　　 為什麼呀！

　　 陳紅武不是早就說了，陳家給他和柳芳一人找了一套高中的複習資料，也郵寄到雙河村了！

　　 書都郵寄過來了，又是自己的未婚妻，為啥不給。

　　 這也太奇怪了！

　　 等等！

　　 王愛英停下腳步，皺着眉：“我記得你前天不還拿了一本數學書在看。
”

　　 柳芳低着頭，滿臉通紅的道：“紅武他……他……”

　　 王愛英擰眉，這都啥時候了，還在這裡結巴：“趕緊說，菊香姐還等着咱們呢！
你要是不說就算了！
懶得聽你們的官司！
”

　　 柳芳一下子就捂着臉哭了起來：“我……我給紅武摸了身子，紅武才給了我一本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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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愛英大驚，把擔子放在路邊，走到柳芳跟前：“你說啥？
”

　　 柳芳哭得一抽一抽的：“紅武說我們已經訂婚了，早給他*摸晚給……給他*摸，反正都是一樣的，他……他說他想看看女人的*身*子是……是啥樣的？
”

　　 王愛英簡直是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陳紅武這人，看着文質彬彬的，心思怎麼這麼的龌龊！

　　 王愛英氣得額角的青筋都鼓了起來，雙手抓着柳芳的肩膀：“你……你這個傻子，你咋不早說！
他還對你做啥了？
”

　　 柳芳哭道：“他說，摸*一次給一本！
愛英，我……我沒想這樣的，真的！
之前我一直不願意，我跟他說，這種事情得結婚之後，可他不聽，不願意！
後來書郵寄到了，他就拿書逼我，說我不讓，就不給我書，讓我看着幹着急！
”

　　 柳芳無奈的道：“我……我也是沒法子！
昨晚他……他說想那啥，我不願意。
”

　　 王愛英氣得頭頂冒煙，拽着柳芳的手就要往回走。

　　 柳芳：“愛英，你這是要幹嘛！
”

　　 王愛英一雙眼眸瞪過來：“幹嘛！
你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當然是找村長把事情說清楚！
讓陳紅武把書全都給你，什麼玩意兒！
我跟你說，陳紅武這樣的，就是人品有問題，談戀愛就談戀愛，哪有這樣逼人家的！
你也是傻！
都這樣了還藏着掖着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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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腦子呢！
被豬拱沒了！
”

　　 “還有我奉勸你一句，就陳紅武這樣的男人，就不能處！
這還沒結婚呢，等你結了婚，惡心的事兒更多！
什麼東西，以為自己家裡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
”

　　 柳芳搖着頭，拽着王愛英不走：“不……不……愛英，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

　　 王愛英氣得甩開柳芳的手：“你想說啥？
”

　　 “我……不行的，愛英，這事兒不能說出去，真的！
不能說！
”柳芳哭着哀求道。

　　 “為什麼不能說！
”王愛英擰眉道。

　　 遠處等着她們的田菊香見勢不對，跑了過來：“愛英，柳芳，你們咋了！
”

　　 “你們兩個咋回事，人家還等着咱們給送飯呢！
”田菊香跑到跟前，見柳芳滿臉的淚，田菊香瞪了王愛英一眼，拉了柳芳的手，笑道：“柳芳，别哭了，愛英說話就是直，她也是好心，咱們快走吧！
山上那邊的人還等着咱們送飯呢！
”

　　 王愛英：“菊香姐，出事了！
”王愛英說完看着柳芳道：

　　 “自己說還是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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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芳隻低頭哭。

　　 “哭！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有用嗎？
”王愛英煩悶的說道。

　　 田菊香一聽，愛英這是真生氣了，忙問：“咋了？
出啥事了？
”

　　 王愛英也不指望柳芳了，自己把事情講了一遍。

　　 田菊香捂着嘴，一臉震驚的看着柳芳：“愛英說的都是真的？
”

　　 柳芳點頭。

　　 田菊香哎呀一聲：“這事兒……這事兒确實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了！
柳芳，你要考慮好，你要是決定不說，陳紅武肯定還會逼你，”見柳芳一臉凄惶的擡頭看過來。

　　 田菊香繼續道：“柳芳，這麼跟你說吧，陳紅武一開始是不是跟你說想親你一下？
”

　　 柳芳點頭。

　　 “後來是不是想*摸*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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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芳羞憤的點頭。

　　 田菊香歎氣道：“昨晚他想對你做什麼，你也知道了，咱們女孩子的名聲是最緊要的，愛英想必已經跟你說了村裡那些閑言碎語，你說你值當嗎？
為了幾本複習資料，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
”

　　 柳芳哭道：“我……我就是想考大學，想回城！
你們也看到了，我真幹不動地裡的活兒，真的，我手上沒勁兒，累死累活一天下來，掙不了幾個工分，連養活自己都難，我也想過法子。
”

　　 “我找了何叔，想跟他學醫，可何叔不收我！
”

　　 田菊香道：“你想考大學，這有什麼難的，你跟我們說啊！
你沒有複習資料，我有啊，咱們仨輪流看不就行了，你說是吧！
”

　　 “就是，你跟我們說啊！
咱們住在一起，那書就在那兒擱着，咱們仨輪流看，抓緊時間複習，我就不信，咱們考不上！
”王愛英插進一句，說道。

　　 “我……紅武之前都說了，陳家給我也準備了一套，再找你們借書看，我……我覺得……”

　　 王愛英冷笑：“沒面子，是吧！
哼！
菊香姐，我看咱們還是别管了，她愛咋地咋地吧！
管不了！
人家也不讓咱們管啊！
咱們當她是姐妹，人家可未必這麼想，算了，咱們還是走吧！
”

　　 田菊香看着柳芳道：“柳芳，咱們是一個地兒的知青，理應互幫互助，你要是有難處，你告訴我們，我們能幫的一定幫，你和陳紅武這事兒确實是你們的私事，你想怎麼辦？
你自己考慮考慮，我們先把飯給送過去。
”

　　 田菊香挑起柳芳的擔子往前走。

　　 口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王愛英跟着。

　　 柳芳也要跟着，被王愛英瞪眼：“你就别去了，挑也挑不動！
好好想想你跟陳紅武倆的事情吧。
”

　　 等田菊香和王愛英挑着擔子回來，柳芳手裡拿了一根狗尾巴草晃啊晃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等她們。

　　 田菊香走到近前，問：“想好了嗎？
”

　　 柳芳站了起來，柔柔弱弱的笑着：“菊香姐，我想好了，跟他分手！
以後我跟你們一起複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