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收拾殘局,奇襲!
他們一邊清掃戰場,抓俘虜、補刀,一邊極有默契地,聚攏在秦琴身邊。
“夫人。
大人已去了十天,音訊全無。
”
“夫人,現在家被偷了,我們該如何是好?
”
“副将,我們該如何是好?
”
“縣主,請拿個主意?
!
”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聚攏在了秦琴身邊,無數雙眼睛,殷切期盼着,帶着複仇的光,凝視着她,期盼着她!
!
那意思,——不言而喻!
!
秦琴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周圍的人越圍越多。
表面上看,她在閉目養神,其實她在尋摸着空間裡有什麼東西,可供使用。
她的身邊,幸存的小椿和徐娜,正在忙着幫大家清洗傷口和包紮,露天的營地裡,彌漫着酒精的味道,濃烈得嗆鼻子。
秦琴在識海中,摸過一挺八一杠。
之前嫌它款式老舊,都快要進軍事博物館的東西了,因被一個前輩用過,所以秦琴高價收購了回來,藏在了倉庫裡……被帶了過來。
如今換了個地方,那是降維打擊。
隻是很躊躇,到底要不要拿出來欺負人?
“喂!
喂!
你振作點啊!
”
!
。
徐娜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把秦琴拉回到了現實中,秦琴擡起頭,隻見一個受傷的女人倒抽了兩口冷氣,吐了好多血沫子出來,徐娜不斷拍打她的臉頰,給她做心肺複蘇,可那女将一動不動。
徐娜大哭起來:“月娘!
月娘!
你怎麼就死了!
!
你撐着啊!
!
你都撐了那麼久了,怎麼就頂不住了!
!
!
月娘!
!
我們的援軍很快就到了啊!
!
”
!
。
可是月娘圓睜着眼睛,就那麼躺在地上,已沒了氣息。
呵,月娘,秦琴記得她。
她是針線房裡能幹的女人,精通給皮甲打版,同樣大小的一張牛皮,别人隻能做一件皮甲,月娘能做一件半。
她還很愛笑,雖話不多,但總跟在大家身後,聽到什麼有趣的,就抿着嘴笑。
現在月娘死了。
還有好多人也死了。
秦琴閉了閉眼睛,從空間裡摸出了八一杠。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呢。
隻要死的不再是自己人就好。
手裡有了家夥什,秦琴心裡鎮定了許多,刺刀、匕首、炸藥,全都綁在身上。
她站起身,道:“敵人偷襲得手,我聽見他們的撤退号角——有人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撤麼?
”
一個滿身血污的小兵在人圈外圍說:“我知道!
我看到了!
”
!
。
那小兵看着很矮小,也就十五六歲的光景——比秦秋平年紀還要小。
他脖子上挂着一個沾滿鮮血的銀鎖。
秦琴問:“你是哪個部的?
叫什麼名字?
”
小兵說:“我叫梁闆栗,是在兵器局裡磨刀的。
我們兵器局被他們的戰馬沖垮了,我大哥護着我,才沒有被馬踩死。
我看着他們往西北邊的峽谷裡跑了。
”
秦琴說:“我知道了。
”
“峽谷上遊,就是紅峰河谷。
他們是要沖回城裡,和紅峰城的北狄軍前後包夾,包我們的餃子。
而我們的另一支隊伍,正在在一百裡外拖住樓煩人的援軍,根本無法及時支援。
”
迅速分析好時勢,秦琴吹了個呼哨,馬蹄聲得得,她的戰馬飛奔而來,來到她身邊,低着頭挨挨擦擦的。
秦琴跟戰馬親昵一番,摸出一塊酒餅喂了戰馬,那馬頓時精神健旺起來。
她翻身上馬,慷而慨之,道:“他們要包餃子,那我們就反包他們一輪餃子!
還能戰的人,往前一步!
”
在她身邊,王香草翻身上馬,毫不猶豫地緊貼着她!
兩個、三個、十個、二十個……
陸陸續續的,竟有上百之數!
看了一眼沒有馬,但也站在了馬前的徐娜,還有跟在徐娜身邊,腰間挎着短刀,身上穿着小兵衣服的小椿,秦琴冷眸一眯,道:“徐娜尋一匹馬來,跟上!
小椿退下!
”
徐娜一喜,小椿卻想要上前說話。
不等她發話,秦琴道:“軍令如山。
”
小椿跪在地上,哭着喊:“夫人!
!
”
!
。
秦琴眼眶微紅,道:“如果我沒能回,你跟明湛說,讓他照顧好家裡!
”
“我要他,活到百年之後,在這百年之内,每年清明,都要送最好看的白菊給我!
”
“少了一年,唯他是問!
”
小椿哭成了淚人,卻終究沒有敢繼續攔截秦琴,跪在地上,匍匐着,顫抖着,長久不起。
秦琴的目光并沒有多逗留在她身上,點兵完畢,清點裝備。
把挎在身上口袋打開,傳給身邊最近的王香草:“酒餅子,拿去喂馬。
”
人可以憑着怒氣而短時間不吃不喝,并且反而越發的戰鬥力強悍。
戰馬卻不行。
剛受過驚吓的戰馬,雖憑着素日的訓練,能跑能駝人,但要作戰也還是差一點。
需要補充體力,才能更好作戰。
何況秦琴需要奇襲——
戰馬,是她的另一件利器!
戰馬吃過了空間之力加持過的豆餅,變得精神奕奕,一個響鼻噴出來,能把瘦弱些的人吹飛。
秦琴很滿意,命人去火頭軍的地方,找來許多還沒有損壞的瓷碗、瓷瓶、陶缽、壇子……教大家做一樣好東西:“一拳頭分量的炸藥,兩個碗對合,用麻繩這麼一捆,記得留個甩手繩……半尺長即可。
用的時候,點燃引繩,甩個兩圈飛出去,炸不死丫的!
”
她教的法子簡單易懂,不少人一遍就會了,腦子笨點的,學了三遍也會了。
背着八一杠,挎着炸藥包,秦琴縱馬出了紮營地,領着她的百人隊往西北峽谷追去。
人少馬快好行動,也就是追了一頓飯功夫,前面就發現了敵軍撤退的蛛絲馬迹。
北狄人偷襲成功,得意洋洋的,竟大模大樣直奔進了峽谷。
通過千裡鏡,秦琴看到了峽谷兩邊高地上望風把守的哨兵,冷笑:“就留這麼幾個釘子望風?
特麼的這是赢了一回合尾巴就翹上天了啊!
姐們我教教他,鹽打哪兒鹹,醋打哪兒酸!
”
王春草卻是粗通兵法,跟在旁邊,不無擔憂:“夫人……副将!
他們人雖少,卻居高臨下。
咱們從下往上,如果去拔釘子,勢必驚動峽谷裡的敵人主力。
如果直接進峽谷,高地上的釘子恰好形成掎角之勢,很方便打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