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好滿足啊
她搖了搖頭,道:“不,還是買了吧。
多少是口肉。
孩子們都在長身體,沒有肉可不行。
明天我們還得去海邊,搞點魚。
”
那屠戶聽見她們說話了,就接着秦琴話頭道:“既然如此,就便宜價賣你好了!
我這邊也好早點打烊休息,我家今兒還有親戚來,我渾家千叮萬囑讓我早點打烊回家呢!
”
他給秦琴打了個骨折,秦琴就把肉攤子上剩下的肉給包圓兒了,用荷葉包好,紮牢,大包小包的拎着往鎮外走去。
幸好他們家人多,莫說靜兒、秦冬雪兩個都是能幹丫頭,就連秦夏也很自覺地幫忙捧了一個最小的盒子,邁着小短腿努力追趕大家,不拖後腿。
所以這麼多的東西,一家子互相分擔着拿着走,倒是都不覺得累,反而說說笑笑地,每一張臉上都是神采飛揚的。
秦琴心裡好滿足啊。
愛買啥買啥,愛吃啥吃啥,一家子人都養活了,還活得很好……
就真的很滿足!
一家子回到看管牛車的地方,羅扛把子不在,問就是往鎮子上找相好的去了。
夥計認得明湛兩口子,把老黃牛牽了過來,明湛一看那老黃牛,嘴角泛起笑意。
秦琴索性拍了拍老黃牛那渾圓肚皮,笑道:“乖乖,喂這麼飽,這是吃了人家多少料豆?
嘴角邊還挂着啥……哈,甜酒沖蛋都安排上了?
”
一碗滾熱老黃酒上打上倆雞蛋,馬幫裡的人舍不得吃,卻舍得給牲口吃,是恢複牲口腳力的神奇法門。
那夥計笑着說:“看在老熟人份上,給你家老黃牛加個餐!
”
喜得秦琴眉開眼笑,額外多給了賞錢。
果然吃過了甜酒沖蛋的老黃牛就是不同,套上車之後往回走,那速度眼瞅着就比來的時候快了許多。
要不是明湛說這種家養老黃牛天天吃甜酒沖蛋會長膘發胖反而不好,秦琴二話不說就要給老黃牛安排上了。
不過明湛說不合适,秦琴也是個聽得進意見的,也就從善如流,減了老黃牛的加餐。
老黃牛:?
?
我蛋呢?
我酒呢?
?
老黃牛委屈:哞——
出去趕集這麼多回,這一回買得最多,一家子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才把東西搬完。
堂屋的西耳房,被用作了臨時庫房,堆了一地一床的東西。
秦琴看見了也不禁咋舌:“我們怎麼買了這許多?
”
眼光落在了那幾匹布上,秦琴又有些發愁:“這麼多布匹,什麼時候才能做得完?
”
她很想直接踩縫紉機算了。
似乎空間裡是有一個縫紉機,還是手持機械動力版……但這麼黑科技的東西拿出來,對這個小家隻會有害無益。
秦四奶奶盯着秦琴,說:“傻丫,你真的不考慮學一下針線上的手藝?
聽奶奶一句勸,你現在從頭開始學還來得及……”
一直以來,秦四奶奶都很希望秦琴能夠學會針線上的手藝。
男耕女織,是這個社會的正确活法。
道理……秦琴是懂的,她也知道别人學針黹女紅,才算正常,不正常的是她自己。
就算有原身爹爹寵壞這個最大擋箭牌在上,也是走哪兒讓人戳背脊到哪兒的。
否則的話也不至于淪落到招贅婿的地步……
可她真是沒辦法靜得下心搗鼓這個。
她懷疑秦四奶奶再逼幾次,她就得把縫紉機拿出來了。
還好秦四奶奶還是有些怕她,她一翻眼睛,奶奶立馬轉移話題:“算了算了,不學也行。
我帶着兩個丫頭做,長命功夫長命做,很快做完……”
秦琴得脫大難,倒是不忘允諾好處:“奶奶你覺得上次我給你弄的玳瑁眼鏡好使不?
”
秦四奶奶含笑道:“好使,好使。
原本眼睛看東西看不明白了的,戴上你給我弄的眼鏡之後,看什麼都清清楚楚,就連穿針都不用麻煩靜兒了。
真的是妥妥好使。
”
“你覺得好用的話,我再給你弄一副。
樓上一副,樓下一副,就不會怕弄丢了。
”
秦四奶奶每次用完老花鏡之後,都随身帶着,還時不時的用手摸摸,生怕丢了。
這些小細節——都沒逃過秦琴眼睛。
秦四奶奶笑花了臉,說:“哎喲,那最好了。
不過這稀罕奇貨應該很貴吧?
别為了這事兒破費,家裡花錢的事兒多……”
“再貴,沒有這個不頂用的面具貴。
”
“傻丫,你是你爹寶貝疙瘩似的養大的。
現在家中裡裡外外全依仗你和阿湛,用貴點的東西也沒什麼。
跟我這半截黃土埋脖子的老太婆不一樣。
”
秦琴佯怒道:“奶奶,再不許你這麼說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就是我們家的寶!
”
……
安置好了東西,秦琴走出屋子,看到明湛抱着鋪蓋卷,從原來住的小屋子往堂屋裡走。
她竟不知道明湛什麼時候出來的,看着他抱着自己的粉被子,就有些赧然:“你搬你自己的,放着我來就行了。
”
明湛說:“沒事,你忙你的。
我這邊舉手之勞罷了。
”
本來秦琴也很想聽明湛的,可當她看到明湛搬完被子,又開始搬她在書桌上的諸般瑣碎玩意兒……如此來來往往三四趟,還沒有個盡頭的時候,老臉實在是發燒得厲害了。
複又放下手裡的活計,跑到院子裡:“阿湛,還是讓我來吧……我不知道才住了不到半個月,怎麼會平生出忒多雜物來。
好像他們自己會從櫃子裡長出來似的,嘿嘿……”
明湛無語,站了一會兒,任由她把他手裡的雜物筐子拎走,說:“你剛才洗完菜來着?
”
“對呀。
”
做飯,算是秦琴比較樂意做的家務活。
恰好家裡的人也喜歡吃她做的飯,算是王八對上了綠豆。
明湛道:“這一筐子都是木頭,不能沾油的。
”
話音未落,秦琴一聲尖叫,松了手。
明湛身形輕輕一晃,到了秦琴身邊,一記海底撈月,重新把筐子帶木頭接在手裡。
那麼沉甸甸的鬼臉紋花梨木原胚,愣是一塊沒有掉下來,接得穩穩地。
尖叫過後,秦琴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又把兩隻手伸向明湛:“你诳我。
我手上又沒有油!
都是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