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從來沒見過自己的二叔這樣,在他心中,二叔白凱峰就是神,所有人在二叔面前都要低頭笑臉相迎。
可是現在,那個老頭還沒說什麼,自己的二叔就用力的抽自己的臉!
這說明什麼?
白一凡已經不敢想象了。
在白凱峰抽了自己的臉五巴掌之後,金六爺這才哼了一聲:“行了。
”
白凱峰停了手,但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此時金六爺說道:“凱峰,今天的事,我不想鬧大,自家孩子,好好管教着點。
”
“是是是,六爺,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管教!
”
說完,白凱峰突然一腳,踹在了白一凡的臉上,把白一凡給踹的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白凱峰怒吼道:“蠢貨,誰讓你坐着的?
給金爺下跪,磕頭!
”
白一帆哪裡敢不從,他急忙跪了下來,給金六爺磕頭。
周圍,白一帆的那些小弟,以及紋身女都吓懵逼了。
白凱峰是誰?
在整個黃熊,那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三天兩頭的出現在本地新聞頻道C位!
可是今天晚上,面對那個老者,白凱峰竟然如此懼怕,他們已經無法想象金六爺的身份了。
金六爺則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臉上堆起笑容,來到了徐松面前。
“孩子,你别怕,上我的車,我送你回家。
”金六爺說道。
六奶奶也上前,拉起徐松的手,輕聲安慰:“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走,帶我們去見見你的家長。
”
這一刻,所有人看徐松的表情都變了。
再蠢的人也懂了,這個年輕人和金六爺夫婦之間,有某種特殊的關系!
此刻的徐松,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他無法理解金六爺的身份,更無法理解,為什麼金六爺對自己這麼好。
旁邊的琳琳,更是激動的抓緊徐松的手,她隐約意識到了什麼。
至于紋身女,則哭喪着臉。
她明白,這次闖大禍了,就算金六爺拿她當個屁,把她給放了,隻怕白家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因為,如果不是她從中牽線,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果然,當紋身女微微扭頭,看向白一帆的時候,發現白一帆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嗯,白一帆知道自己報複不了徐松和金六爺,但是,一腔怒火總要找個出氣筒是不是?
顯然,紋身女做出氣筒最合适不過……
其實,現場最冤枉的人是白凱峰,自己正跟兩個美女交流感情呢,結果莫名其妙被拉來,什麼都不知道,隻能自己抽了自己耳光,他找誰說理去?
當然,此刻白凱峰也隐約明白發生了什麼。
金六爺則不再關注這些,他和六奶奶拉着徐松以及琳琳,上了車,要去見徐松的家長。
車子上,幾個人很擁擠,但是金六爺和六奶奶卻十分開心。
六奶奶心思密,她開口問女孩兒:“你叫琳琳對吧?
那個紋身的女子,是你表姐?
”
琳琳輕輕點頭:“嗯。
”
“她為什麼可以管你跟誰談戀愛?
這種事情,不是爸媽管的嗎?
”六奶奶問。
琳琳說道:“其實,她隻是我的遠房表姐,并不親近……”
很快,琳琳就把紋身女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所謂的表姐,實際上就是社會渣滓。
平日裡,紋身女仗着她認識幾個市區的富二代,整天去幫那些富二代找漂亮的女孩子玩。
說白了,就是個拉皮條的。
一開始,紋身女跟琳琳并不熟悉。
後來,白一凡偶然遇到了琳琳,打聽了一下,發現琳琳和紋身女稍稍有點關系,所以就讓紋身女來找琳琳。
紋身女幹擾琳琳的戀情,根本就不是為了琳琳好,而是想白一凡找個玩具,讨好白一凡罷了。
聽完這些,六奶奶頓時說道:“這樣的話,那咱們就不用管了。
”
金六爺和六奶奶心裡明鏡似的,這件事,如果他們打個招呼,那個紋身女還有救。
但如果他們不打招呼,白家肯定會把紋身女弄死,現在,紋身女的死活,顯然跟金六爺沒什麼關系了。
此刻,金六爺和六奶奶開始打聽徐松的身世。
依照徐松的說法,他從小跟着母親長大,沒有父親。
母親曾經告訴徐松,說是徐松的父親是個開皮革廠的,生下徐松之後,就帶着秘書跑了。
所以,徐松沒有爸爸。
張楚幾個人聽的一陣無語,徐松的身世似乎有些兒戲啊。
金六爺和六奶奶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們希望先跟徐松的家長交流一下,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二十分鐘之後,一行人根據徐松的指引,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居民樓。
這裡便是徐松和母親的住處,這樓是一家醫院的舊家屬院,條件不是太好,樓道裡的燈都壞了一大半。
咚咚咚,幾個人敲開門,終于見到了徐松的母親。
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看上去慈眉善目。
女人見到金六爺和六奶奶之後,忽然神色一變,緊接着她小聲驚呼:“是你們!
”
“嗯?
你認識我們?
”金六爺敏銳的問道。
此刻,徐松的媽媽忽然對徐松說道:“徐松,你和琳琳先回避一下,我跟他們有一些事情要談。
”
“好!
”徐松頓時拉着琳琳離開。
……
房間内,衆人一陣沉默,都在等待徐松的媽媽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松媽媽終于說道:“我叫徐瑩,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你們是徐松的親生父母。
”
這話說完,金六爺和六奶奶猛然站了起來,兩個人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盯着徐瑩。
這一刻,金六爺和六奶奶心中想象出來一副可恨的畫面,這個女人偷了他們的孩子,換了個死嬰給他們,瞞了他們二十二年!
這一刻,金六爺的心中,甚至泛起殺機。
然而張楚卻忽然開口:“金六爺,六奶奶,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事情跟你們想象的恐怕有不少差距,依我看來,這位女士,是你們兒子的救命恩人。
”
聽到張楚的話,金六爺和六奶奶頓時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盯着徐瑩,等她解釋。
這時候徐瑩開口道:“二十二年前,我是負責給你們接生的護士,所以我認識你們,其實,我一直在等着你們的到來。
”
“甚至,為了怕忘記你們,我還留了你們的照片。
”
說着,徐瑩起身,從一個房間内抱出來一個小小的保險箱。
保險箱打開,裡面竟然真的有六奶奶和金六爺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