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六爺的一聲住手,讓那幾個提着棍棒的小青年一愣。
此刻,白一凡掃了一眼張楚幾人,又掃了一眼金六爺的車牌号。
“呵,外地人!
”白一凡抖了抖手中的煙。
緊接着,白一凡用不耐煩的表情說道:“老頭,少特麼多管閑事,不然的話,連你一塊兒打。
”
張楚聽到這話頓時一頭的問号,尼瑪,剛剛看到這貨還知道掃車牌号,以為這貨有點小聰明。
畢竟,金六爺的車牌号,是有些特殊的。
結果,就這?
?
?
張楚搖搖頭,有些家夥一旦蠢起來,誰都攔不住。
而金六爺則陰沉着臉問道:“你姓白,說吧,你老子是誰?
”
金六爺的本意,是稍稍拉一下關系,說幾句話就算了。
然而,這話聽在白一凡的耳朵裡,卻覺得金六爺在罵他。
于是,白一凡直接喊道:“特麼的,什麼狗東西就敢在老子面前裝?
哥幾個,先給我把這老頭教訓一下,讓他知道裝大爺是要挨揍的。
”
幾個提着棍棒的小年輕頓時轉身,朝着金六爺圍了過來。
張楚搖了搖頭,心中感慨,這小城市的富二代,綜合素質比起金陵那個地方的富二代差遠了,動不動就舞蹈弄棒的,純純的莽夫行為。
于是張楚後退了一步,一副看熱鬧的姿态。
畢竟是金六爺自己的家事,他不好插手。
金六爺則寒着臉:“小子,别給臉不要臉!
”
然而,一個年輕人已經沖到了近前,他掄起手中的棍子就朝着金六爺砸過來:“趴下!
”
“老人家快跑!
”不遠處,徐松着急的大喊。
然而就在這一刻,金六爺身邊,那個黑衣司機突然上前一步,輕輕一擡手,直接抓住了那個小青年的手腕。
下一秒,那根棍子就落入了黑衣司機的手中。
這司機可不是簡單的司機,也是金六爺的貼身保镖,這是真正見過血的人物,幾個小青年在黑衣司機的眼中,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司機把棍子搶到手之後,直接一棍子打在了第一個小青年的脖子上。
砰一聲,這小青年被打的脖子都扭曲了,整個人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緊接着,黑衣司機主動朝着另外幾個小青年沖了過去,他動作迅猛,仿佛一頭猛虎沖入了羊群,一棍子一個。
兩個呼吸的功夫,幾個小青年完全被放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現場所有人都懵逼了。
靠在車邊耍帥的白一凡,吓得煙都掉到了車子引擎蓋上。
不遠處的紋身女,更是吓得屏住了呼吸。
徐松和琳琳倒是一臉的驚喜,他們感覺面前的場景就像是做夢一樣。
而此刻,黑衣司機并沒有打算放過白一凡,他徑直朝着白一凡走去。
白一凡吓得大喊:“你别過來,你别過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知不知——”
砰!
司機一棍子砸在了白一凡的腦袋上,血水四濺,白一凡當即蹲在了車子前,站不起來了。
緊接着,司機走向了紋身女。
紋身女吓得哆哆嗦嗦,看到司機走來,竟然撲通一聲自己跪在了地上。
“孬種!
”黑衣司機哼了一聲。
此刻,徐松和琳琳也吓得屏住了呼吸,哪怕知道他們是幫自己的,但看到黑衣司機毫不猶豫的打破白一凡的腦袋,他們還是一陣心驚肉跳。
金六爺來到了徐松的身前,努力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你們不要怕,我沒有惡意。
”
此時徐松急忙說道:“你們快走吧,他們不是一般人,他們家有錢,你們要是不走,就麻煩了。
”
金六爺微微一笑:“我們走了,你們怎麼辦?
”
“這……”徐松的表情一僵,他能想象得到,萬一金六爺這些人離去,白一凡找不到報複對象,肯定會報複他。
此刻,徐松麻爪了。
金六爺微微一笑,拍了拍徐松的肩膀。
緊接着,金六爺轉身,來到了白一凡的面前。
此時的白一凡坐在地上,頭不斷的冒血,手上還拿着手機,似乎想喊人。
但看到金六爺走來,他又隻能裝死。
而金六爺來到白一凡身前之後,用腳踢了踢白一凡的腿:“嘿,小子,還能說話吧?
”
白一凡驚恐的擡頭望着金六爺,開口求饒:“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錯了,我錯了。
”
金六爺則再次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你老子是誰?
”
白一凡神色一僵,還是沒能理解金六爺的意思,他一陣發愣。
于是,金六爺直接給了白一凡一道選擇題:“蠢貨,你不是姓白麼?
我問你,你老子究竟是白楠,還是白凱峰?
”
黃熊市距離金陵不遠,金六爺對黃熊市的高層格局,十分熟悉,白姓有能力的人,也就這倆,金六爺都認識。
白一凡聽到金六爺直接喊出這兩個名字,他頓時咬牙切齒:“老家夥,你有種,知道我二叔的名字還敢打我!
”
“你二叔?
白凱峰?
”金六爺問道。
“沒錯!
”白一凡大喊。
金六爺哼了一聲,直接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号碼。
電話接通,裡面一個中年男人谄媚而驚喜的聲音傳來:“金爺!
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
“白凱峰對吧?
”金六爺問道。
“對對對,就是我,金爺,您要是有事,讓您的秘書給我說一聲,我馬上去您那邊一趟就行了啊,怎麼還勞駕您給我打電話!
”
金六爺直接說道:“啟東路那棵大柳樹認識吧,過來一趟。
”
電話裡的中年人頓時心中一驚:“啊?
六爺您來黃熊了?
我馬上過來!
”
某個大酒店的包廂内,一個中年男人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女人一一推開,急匆匆的穿衣服……
幾分鐘之後,一輛豪車到來。
白一凡的二叔,黃熊市白家最有權勢的人物白凱峰到來。
一下車,白凱峰看到坐在車頭前的白一凡之後,就神色大變,雖然夜已經很冷,但白凱峰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一刻,白凱峰吓的腿都軟了,他小跑着來到了金爺面前,用力的彎腰:“金爺,金爺,是不是我這個不争氣的侄子哪裡冒犯您了?
我給您賠罪,我該打,該打!
”
說着,白凱峰竟然直接甩巴掌抽自己的臉,不是假抽,是真的用力抽,一個巴掌下去就是一個血紅的手印。
金六爺沒有阻攔,隻是冷冷的看着。
而旁邊,坐在車頭前的白一凡腦子直接當機了,他呆呆的望着那個不斷抽自己臉的二叔,心中從震驚,到不理解,最後完全成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