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阿月……阿月……”
阿娜喊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準備靠着野豬睡一會兒。
剛閉上眼睛,她忽然想到什麼,猛地睜眼,目光驚恐的看向了那框就放在自己邊上的引蛇草。
再看框子四周,已經有了四五條蛇,還有正往這邊爬的。
“啊啊啊啊……”
阿娜吓得面無人色,驚恐的大叫,不管不顧的就跑。
可卻因為太過慌亂,踩到了一條蛇的蛇尾,蛇猛地掉頭,朝着她的腿就是一口。
“啊——”
阿娜慘叫一聲直接跌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再次壓到了一條。
她的胳膊也中招了。
“啊啊啊啊……”
阿娜疼的慘叫不止。
遠處正采果子的其中一人忽然怔了下,說道:“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的叫聲?
”
“嗯,我也聽到了,好像是阿娜。
”
“阿銀,是不是出事了!
”
“來幾個人跟我我走,其他人繼續。
”阿魯吩咐着就帶着人連忙回去了。
阿桑擔心阿娜,也擔心阿月,也挎着籃子跟着走了。
幾人回來,就看到阿娜的小腿已經黑了,胳膊也黑了一半。
“阿娜被蛇咬了。
”阿桑焦急道。
阿銀立馬就安排:“快,背阿娜回部族找祭祀,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蛇。
”
另一邊,韓小山也聽到了阿娜的慘叫。
可因為他剛才采藥采的入迷就走的遠了一些,回來的就有些晚了,正好就碰到阿魯背着阿娜就要走,連忙問道:
“怎麼回事?
”
“阿娜被蛇咬了。
”阿桑回答道。
阿銀也發現了背簍裡的引蛇草,皺眉:“誰采的引蛇草從!
”
阿娜迷迷糊糊的道:“是阿月。
”
隻有背着她的阿魯聽到了。
阿魯皺眉,狠狠的瞪了眼韓小山:
“你個兇手,你讓開。
”
韓小山皺眉看着阿娜被蛇咬了,已經發黑了的腿,道:
“你先放她下來,你這樣帶她回去,堅持不到部族她就沒命了。
”
阿娜在說完那句話後就已經暈了過去。
阿魯有些猶豫。
他太知道被蛇咬了的後果了。
不落山就有好幾個是被蛇咬了,沒等到祭祀給治療就死了的。
他怕阿娜死了。
阿銀也害怕,他連忙道:“阿月,你有辦法?
”
“嗯,先放她下來。
”
阿桑着急道:“阿魯,你快放阿娜下來,阿月說他有辦法。
”
阿魯猶豫了下,想到不落山上那些被蛇咬後死去的人們,最終還是把阿娜放了下來,低下頭:
“拜托了,阿月。
”
韓小山沒有說話,先看了阿娜的傷口,就道:“有繩子嗎?
給我繩子。
”
他們沒有繩子,阿銀想了下,直接把自己的弓箭拿了下來,問:“這可以嗎?
”
他指的是箭弦。
那是用族長獎勵給他的一根虎筋做成的,他一直非常的寶貝。
韓小山看了一眼,點頭道:“可以,解下來。
”
阿銀二話不說就拆下了箭弦,遞給了韓小山。
韓小山接過,勒住了阿娜的腿,同時說道:
“還需要一根。
”
另一人咬了咬牙,也拆下了自己的箭弦遞給了他。
衆人屏住呼吸,看着韓小山動作麻利的勒住了阿娜的胳膊,然後就開始往外擠毒素。
阿桑道:“阿月,是不是要把黑色的都擠出來?
”
“嗯,你們誰幫她擠胳膊。
”
“我來。
”阿桑連忙說着,就蹲下開始學着韓小山的樣子,幫阿娜去擠胳膊上的毒素。
兩人都神色專注認真。
阿魯和阿銀等人都緊張的看着。
終于,小腿上的黑色漸漸褪去。
衆人都松了口氣。
等到退的差不多了,韓小山就起身,去找了自己剛才采來的一捧藥,那些藥裡正好就有可以解蛇毒的。
他把藥材直接放進嘴裡嚼了嚼,就給阿娜覆在了傷口上。
阿桑也學着他的樣子,嚼了韓小山遞給她的藥材,敷在了阿娜胳膊的傷口上。
找了個大葉子把藥包在傷口上,韓小山就道:“去砍樹弄個擔架擡吧,這樣背着很容易吧藥蹭掉。
”
于是,阿銀帶着人去砍了木頭,找了藤條綁了個擔架把阿娜給放了上去。
阿魯和另外一個人擡着回部族。
正好其他人也采完果子回來了,就一起擡了三頭野豬往回趕。
路上,阿娜一直沒醒,臉頰紅紅的,韓小山摸了下她額頭,道:“起熱了,回去燒開水給她擦一擦會好些。
”
一行人回了部落,祭祀遠遠的看到他們回來,前面還擡着擔架,吓得立馬就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
誰出事了?
”
每一次出去狩獵都是一次冒險,時不時的就有人受傷,甚至有時候出去的是活蹦亂跳的族人,回來的就隻剩下一具屍體,有時候可能連屍體都沒有。
阿銀連忙道:“祭祀爺爺别擔心,是阿娜,她被蛇咬了,阿月已經給她處理過了,看着問題不大。
”
“被蛇咬了?
處理過了?
”
祭祀說着,就連忙給阿娜檢查傷口。
這一檢查,就激動的道:“阿月,你也是祭祀?
”
韓小山怔了下,很快就明白了他
的意思,認真說道: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祭祀,隻是剛才上山,阿娜給我一個裝着引蛇草的框子,我就知道那框子裡的是引蛇草,我就想我可能認識一些藥草之類的,就自己去林子裡轉了一下,發現我真的認識很多藥草。
”
說着就把自己猜到的認識的藥草都拿了出來,一一介紹道:
“我看到這個,就知道是菊苣,這個是荠草,這個是老鹳草、條苓、旋複花……”
韓小山一連介紹了好幾種藥材,末了說道:“剛才給阿娜用的是萬年青,可以解蛇毒。
”
祭祀聽的入神,接過韓小山手裡的藥材一一辨認,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再看韓小山,就忍不住的道:
“你肯定也是祭祀,不然不會認識這麼多藥材。
“
韓小山想,祭祀可能就是大夫吧。
正想着,忽然就怔住了。
大夫……
醒來後,他并沒有接觸過這個詞,卻直接冒了出來。
韓小山覺得,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和這裡很不一樣。
這裡把會治病的人叫祭祀,可他卻覺得應該叫大夫。
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這裡的人穿着的獸皮,會覺得很不自在,可在夢裡,看到那個自稱自己妹妹的姑娘穿着的衣服,卻覺得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