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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回去吧,找銀子給你加餐,多加一碗甜水,不能把你的毒牙放進泉水裡面喝哦!
」元寶摸摸鈎蛇的腦袋,把它放進空間裡,然後就開始去找裴瑜了。
人那麼多,找應該找不到,元寶不氣餒,幹脆等到淩晨時間差不多了,才去皇宮西門和裴瑜會合,她到的時候,裴瑜已經等在門口了。
一見到她走過來,裴瑜立即怒火沖沖跑過來,二話不說,跟轉燒烤一樣,把元寶前前後後都轉了一遍,見她身上真的沒有傷口,才松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昨晚在做什麼,染娘要是真對你動了殺心,你還能活着回來嗎?
」
裴瑜頭一次痛恨自己武功不高,隻勉強會一點輕功。
但經此一事後他決定,等澹台蓮華和太後之間的事情了了,就去軍中,找叔父裴斯年教自己武功。
不為别的,隻為護住元寶,讓她這輩子,都不用再像今天晚上一樣,四處逃竄。
元寶擺擺手,「我當然能活着回來,小哥哥,染娘和她的人已經被我用毒反殺,你放心吧,我敢單獨走,肯定是有自保能力的。
就算我不會用毒,還會輕功、也會飛镖,區區染娘不在話下,你不用太擔心我。
走吧,咱們進宮找小蛋黃,把事情和他說一遍,還有太後那邊……
此刻應該知道染娘出事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
聽見元寶說自己用毒,反殺了染娘和那些殺手,裴瑜一點都不覺得她可怕,反而有點憂愁:未婚妻這麼強,他該努力到什麼份上?
「走吧。
」裴瑜歎了口氣,從西門進去,還是原來的路子,進了冷宮。
元寶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被染娘帶人追殺的事情,和澹台蓮華說了一遍。
瞬間,少年臉上的血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質疑和恐懼。
「胡說八道,我的母後不可能是假的,她平時特别疼我,怎麼可能給我下蠱毒?
而且染娘姑姑身體一直都不好,至于你們說的輕功高強,不可能!
」
練武的人身體底子極好,冬日光膀子往外沖,凍一夜都不大可能生病,而染娘姑姑的身體他是知道的。
三不五時纏綿病榻,告假在寝房中休息更是常事兒,怎會像元寶所言。
「無論你信不信,總之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這個樣子。
另外染娘已經被我殺了,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差遣黑甲衛去集市,搜尋她的屍體。
」
元寶定定看着澹台蓮華,表示理解。
畢竟突然曉得,疼愛自己、寵溺自己的母後,居然藏着毒計和禍心,甚至有可能都不是自己的生母,一切慈母做派都是裝出來的,确實很難接受。
但再困難,有時候事實就是事實,躲是躲不掉的,必須勇敢面對。
「小蛋黃,我這半個師傅能為你做的隻有那麼多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染娘一死,太後肯定有所察覺,到時候可能真要對你動手了。
剩下的路,得你自己走。
」
元寶不想摻和進宮廷鬥争中,她跑來救治,是出自醫者本分。
跑去查真兇,是出自對小蛋黃的半份師徒情誼,能做的隻有那麼多了。
澹台蓮華坐在床上,捂着臉抽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痛心的小少年。
元寶和裴瑜對視一眼,長歎一聲:唉!
同壽宮這邊。
太後确實得到了染娘身死的消息。
從染娘死的那一刹,她手中的母蠱,便立即感覺到了異樣。
太後望着盒子裡的母蠱,挑眉輕笑
,「看來,你這小丫頭确實有幾分本事,居然能殺了染娘?
」
想了想,太後走進内侍,取了一隻不起眼的通信麻雀,用檸檬水寫了封密函,綁在麻雀爪子上,任其飛往疆州。
夜長夢多,現在風起了,也是時候起事了。
不能讓個小丫頭,壞了夫君的千秋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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