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擺手,“你先聽元寶說完!
”
餘氏又扭臉回來看元寶。
元寶喝下一口熱茶,“我覺得,您們還是寫信回去跟四叔、四嬸說一聲吧。
因為那名女子,已經懷有了身孕。
”
“什麼?
!
”
一屋子的人都震驚了。
震驚之餘,又是欣喜和擔心交加。
“那那那……”餘氏都磕巴了,“那她現在病成這樣,孩子能保得住麼?
”
裴母同樣面露憂色,“對啊,我聽下人說。
福寶抱着她進來的時候,她整個人軟趴趴的,都沒什麼生氣了!
”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元寶的身上。
元寶從容開口:“我會盡力的。
”
“好、好。
那…那此時,還是晚一點兒再通知瀾州那邊吧。
不然要是你四叔你奶奶他們知道了這件好事,回頭……你奶奶她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餘氏用商量的語氣說。
這個建議獲得了元寶金大他們的一緻同意。
茶室内忽然就陷入了安靜。
衆人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小老七不吭不響的,去一趟南方,怎麼就帶了個女人回來?
而且還把人家的肚子給搞大了!
特别是金大和餘氏,又是歡喜金福寶開了竅,又是惱他不守禮法。
一直沒說話的裴瑜給元寶對了個眼神。
然後他們兩口子,和金喜寶便向長輩們告退,去了裴瑜的書房。
到書房一落座,裴瑜就問元寶:“未來七嫂的病症,是不是就是南方所傳的疫症?
”
元寶點頭,“嗯,據七哥說,未來七嫂是在回來的路上,好心救下了一個小女孩。
結果同吃同住兩日後,小女孩就發起了病。
”..
“不過三日,身體本來就虛弱的小女孩就沒了。
七嫂也緊接着發起了高熱,然後被查出懷有身孕,且高熱一直不退。
”
“所幸他們那會兒離京城已經不遠,一路緊趕慢趕,晝夜不歇,總算是在今日趕回到京城。
”
聽到元寶的描述,裴瑜和金喜寶都是面色凝重。
沉默片刻鐘,金喜寶問元寶:“那這病症,好不好治?
”
“目前還不清楚,我得用過藥,觀察過她的恢複情況之後,才能給出準确的判斷。
不過據我對七哥哥,以及與他們同行的人觀察來看,這個病應該沒那麼容易感染。
”
說完想到什麼,元寶問二人:“去南方赈災防疫的人有沒有傳消息回來?
怎麼說?
”
裴瑜:“眼下天氣回暖,寒災自然而然過去了。
至于疫症,尚未收到什麼消息。
明日我讓澹台蓮華去信問問,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
“嗯嗯,你順帶問問澹台蓮華要不要收購藥材,我這裡有,”
“好。
”
商議完事情,元寶便回屋去收拾了幾身衣裳,搬到金福寶他們所在的院子去了。
裴瑜萬分不願,但考慮到就算元寶不會染病,也很有可能在進進出出之間将病氣帶給府中其他人,所以隻能尊重元寶的安排。
元寶搬去小院子兩日後,一直昏睡不醒的未來七嫂終于醒了。
衣不解帶貼身伺候的金福寶喜不自勝,話都不會說了,面朝元寶,手指着床上的姑娘,張着嘴阿巴阿巴。
元寶哭笑不得,來到床邊,一邊觀察未來七嫂的精神,一邊拉起七嫂的手腕診脈,“七嫂你好,我是元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