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妹妹你快跟我走!
”
抓着元寶手的,竟然是金福寶!
金福寶發髻淩亂,胡子拉碴,整個人狼狽得就好像是逃荒已久的難民。
若不是聽見了他的聲音,元寶一時半會兒都不敢認這是自己的哥哥。
元寶被他慌張的模樣吓了一跳,反手扯住他,“怎麼了?
”
“救命!
快跟我去救命!
”
“救誰的命?
”元寶腦海中閃過不好的念頭,心頭跟着一緊。
金福寶無心解釋,幾乎是生拉硬拽,将元寶扯上了馬車。
車夫的馬鞭在金福寶的催促下,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馬屁上。
馬車驚擾着行人,快速朝着侯府而去。
一個時辰後,臉上圍着帕子,滿身藥味的元寶從侯府的廂房裡出來。
“怎麼樣?
”金福寶急切地迎上前,緊緊握住元寶的雙手。
“送回來的及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這個病症我還未曾接觸過,所以後續治療,我還得看她的身體情況來安排。
”
“那,那……”
“孩子暫時沒有事,後續用藥我也要考慮到這點,盡量不影響她肚子裡孩子。
隻是這孩子月份尚小,坐胎不穩,最終是否能保住,這個我無法保證。
”
金福寶長松一口氣,“沒事,隻要她沒事就好,隻要他沒事就好。
”
元寶的雙手終于獲得自由,她深深看了眼金福寶,“一會兒我讓人煮點預防的湯藥,你,包括與你們同行回來的人,這個院子伺候的所有丫鬟小厮。
以及,你們進府開始,接觸過的所有的人,全部都按時服用三天。
”
聞言,金福寶面露愧色,“不然,我還是帶她回官廨去吧。
”
“不必來回跑了。
疫症多數有了接觸才會傳染,隻要這個院子的人,在她病沒好之前,不要亂出去走動,應當就不會傳播疫症。
”
金福寶點點頭,“好,那你替我,向裴瑜他父母說一聲抱歉。
我…我也是實在着急,才會第一時間跑來這裡找你。
”
“沒事,她們都是明事理的人,不會在意的。
再說了,有我在呢,她們就算害怕染病,也應該相信我的醫術。
”
金福寶勉強咧咧嘴,知道元寶這番故作輕松,是在寬他的心。
院子外頭,裴父裴母、金大餘氏等人早就已經等長了脖子。
一見到元寶蒙着面紗出來,四人立馬迎上前去。
見到元寶伸手阻止,又急急停下腳步。
隔着十來步遠,元寶對他們說:“我得先去沐浴更衣,把病氣洗去。
你們先去客廳等我,我一會兒收拾好了,再去找你們。
”
“哎,好!
”四人齊齊應聲。
一刻鐘後。
元寶終于出現在家裡人常聚的茶室。
裴瑜和金喜寶也趕回來了。
“元寶啊,這到底是咋回事?
”餘氏第一個拉上元寶的手,又是擔心又是八卦,“你七哥哥他有事沒有?
他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是什麼人?
”
“是啊。
”裴母被餘氏感染得,也是有些急切,“聽下人說,他是抱着那名女子跑進府的!
瘋了一樣的去找你呢。
”
元寶被她們扯着坐下後,哭笑不得地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回答她們的話說:“就是你們猜的那樣。
”
“啊?
!
”餘氏馬上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回首去找金大,“那咱們要不要馬上寫信回去告訴老四兩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