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隻一個眼神,侍衛阿飛和侍女就退到了遠處。
元寶确定附近沒有他們一家四口以外的人後,正色詢問起了小金。
她的臉色随着小金告知她的内容,變得越來越凝重。
就連坐在車轅上的泉泉泡泡,都跟着睜大了眼睛。
獨留裴瑜一個人滿頭霧水,滿腹好奇,同時又不敢打斷元寶。
等到小金展翅又飛回馬車頂上,裴瑜立馬問元寶:“怎麼樣?
它都同你說了什麼?
”
元寶深吸一口氣,将小金告訴她的,如數轉述給了裴瑜聽。
“織華山?
”裴瑜皺了皺眉。
忽然想到什麼那般,他看向坐在車轅上的泉泉,吩咐道:“車裡有張輿圖,把輿圖拿出來。
”
描繪了整個大安王朝的輿圖展開了車轅上。
裴瑜打眼一掃,很快就手指一個位置,“這就是織華山!
織華城傍山而建,傳聞織華山上有瘴氣,哪怕是經驗豐富的獵手進山,也是九死一生。
将老巢選在了這個位置,倒是有天然的屏障,十分安全。
”
元寶認真看着裴瑜手指的位置,又看了看輿圖上織華山的附近。
“咱們在這兒?
”元寶手指她們現在身處的位置。
二人手指之間,隻有兩個指節的距離。
隻是那兩個指節的距離,全部都是連綿疊嶂的大山。
元寶将手從輿圖上收回來,左右張望着找了找方向,最終面向東邊,微眯起眼眸遠眺着那一片綠山。
“倒是剛好在咱們的必經之處。
”元寶彎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走吧,既然小金在咱們啟程之前趕到,那就證明天意讓咱們夫妻二人蹚這趟渾水。
”裴瑜和元寶并肩,也朝着元寶所望的方向看去。
元寶:“嗯,那咱們先行一步,到織華山探探虛實。
等澹台蓮華派來的人馬到了,再同他們一并殲滅那些危害百姓的敗類。
”
停着一隻金雕的馬車,搖搖晃晃,不疾不徐朝着織華山而去。
鹦鹉累死累活,又飛了整整一日,這才攆上元寶她們。
.
它抱怨個不停,聒噪得元寶實在忍受不了,給它扔進了招财神府當中。
結果招财神府裡的猴子也嫌它吵,險些和它打了起來。
陽城。
金添寶收到澹台蓮華發來的加急密信,馬上下令整軍,然後趁着軍隊準備的時間,去地牢提審索靈。
“大人!
大人您來得剛好!
那個犯人又犯病了!
”負責看守索靈的獄差一見到金添寶,馬上上前禀報,“看樣子,怕是扛不過這兩日了!
”
金添寶腳步不停,來到關押索靈的特制鐵牢前。
隻見牢中,被鐵鍊捆得嚴嚴實實,隻能保持站立姿勢的索靈低着頭,渾身都在顫抖。
金添寶眯了眯眸子,在分辨索靈是裝的,還是真的犯了病。
“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金添寶問身邊獄差。
獄差答:“不肯說!
怎麼問都不肯說,跟聾子啞巴一樣!
”
“嗯,你們先出去吧。
”
獄差遲疑,不放心叮囑道:“那大人您可千萬小心,别離太近哈!
要有什麼事,您馬上喊我們!
我們就在門口!
”
獄差退出陰暗潮濕的牢房。
剩下金添寶和索靈在牢房中。
“織華山?
你們的老巢,在織華山,對不對?
”金添寶背手身後,試探如是說。
一直顫抖的索靈終于有了反應,擡了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