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走後,裴母看着元寶,道:“你為暮春那孩子做了這麼多,希望他能好好能跟你學醫,别枉費了你的苦心吧。
”
“不會的。
”元寶語氣笃定,“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那孩子又勤奮又有天賦,将來青出于藍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是他的性子在這京城,過于敦厚老實了些。
”
“慢慢來吧,不是說他被家裡人苛待了幾年麼?
這樣的孩子,就是要老實些的。
”
“嗯。
”元寶話鋒一轉,關心道:“您的頭還疼不疼了?
要不要我再給您看看。
”
“不用了,已經好了。
别說,暮春這孩子的醫術還真是過關的,針紮得也不疼,紮下去馬上就止住了頭疼。
前兩日我去看喻歡,她婆母也說頭疼,請太醫院的太醫看了,反反複複,也不見斷根。
我正想着要不要帶暮春去承安侯府上,讓暮春給喻歡她婆母也瞧瞧呢。
”
元寶馬上點頭,“可以,是個鍛煉的好機會,回頭您自行安排吧。
”
“好。
”
婆媳倆人說着說着,又說到了天寶三兄弟參加秋闱一事上。
裴母有些憂心,長籲短歎的,“也不知道他們哥幾個在孫府學的怎麼樣了,要不,你去瞧瞧?
或者我捎點東西,去瞧瞧他們?
”
“還是不了吧,還有兩日就要參加考試了。
咱們現在過去,可能會影響他們做最後的沖刺,也有可能會給他們帶來壓力。
”
“那就等他們考完試了,咱們再好好地給他們三個慶祝慶祝、放松放松。
”
秋闱要考三場,每場連考三日。
首場考試開場的前一日,天寶三兄弟直接從孫府去的考場。
第一場考試結束後,三兄弟又徑直回了孫府。
元寶從陳月衫那兒得知孫太傅的打算,也特地沒有去考場門口迎接。
待考試全部結束,時間已經來到了九月中旬。
考生出考場這日,正逢霜降時節,大風襲人。
元寶和裴母帶着泉泉泡泡,來考試院附近等候出考場的三兄弟。
“哎呦,你們冷不冷?
”大老遠瞧見跟着小厮朝這邊走的三兄弟,裴母馬上轉身拿了馬車裡的大氅,遠遠朝兄弟三人迎上前去。
“謝謝嬸子。
”
“我們還行。
”
“不算太冷。
”
三兄弟一邊接過裴母遞來的大氅,往身上披,一邊笑着同裴母說道。
瞧見他們三人的表現,裴母臉上多了喜色,忍不住問:“看你們這般模樣,應當是胸有成竹吧?
”
兄弟三人收颌笑笑。
“不敢說胸有成竹,但已經盡了全力。
”
“是孫太傅教得好。
”
“我們打算先去拜謝孫太傅。
”
“去吧。
”元寶牽着泉泉泡泡後一步走近,“這是應該的。
”
于是,天寶三兄弟乘坐馬車,往孫府而去了。
元寶她們則是先行回侯府。
豈料進了茶室,還沒能喝上第一杯熱茶,天寶他們也回來了。
“孫太傅沒讓我們進門。
”天寶摸摸鼻子,尴尬地解釋說。
陽寶:“孫太傅派人告訴我們,說不用急着道謝。
”
雲寶:“他說等放榜了,若我們三人榜上有名,到時候他會接受我們的謝的。
”
“那啥時候放榜?
”裴母關心問。
..
元寶用手帕給泡泡擦去嘴角的點心屑,回答道:“得半個月後了。
”
“那且有得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