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裴瑜出現在甲闆上後,那些夜襲的刺客立馬就一窩蜂地朝他奔來,招招死手,目的十分明确。
..
過了幾招,那些刺客發現武功不敵他後,互相招呼着,直接道出了他們的目的——‘進入船艙内取金元寶的性命!
’
也正是這些刺客道出了這句話,裴瑜才會殺紅了眼,連活口都沒想着留,刀刀直取對方的首級。
元寶也笑了,“是誰這麼看不慣咱們倆?
這麼大老遠都要派人來殺我們。
”
後頭,聽明白了始末緣由的裴母等人滿臉憤懑怒意。
裴母直接來到小兩口身邊,義憤填膺道:“真是太過分、太嚣張了!
以為咱們裴家是那種任人搓圓捏扁的丸子?
瑜兒,我現在就去給你爹寫信,讓他帶人來迎我們!
”
“不必。
我和元寶連倭寇都殺得,難道還怕這些小小的下作手段?
”
“可是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裴母還是不放心,畢竟是做娘親的,隻要孩子能平安健康,多做點準備、多費點功夫又算得了什麼。
徐留娣她們一聽裴母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瞬間也向元寶和裴瑜投去了擔憂的目光。
元寶回衆人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對婆婆裴母道:“娘,您放心吧。
我相公說的沒錯,我們也是刀口舔血的人,難道還怕這些小伎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無法獲勝。
”
說完,她看向裴瑜。
夫妻倆對了個視線,便就明白了對方所想。
他們這樣做,不是過于相信自己的實力,而是想引蛇出洞。
不露點弱點出來,怎麼讓藏在暗處的黑手再次露出馬腳?
裴母等人見元寶也是如此說,便沒再發表反對意見。
安靜了片刻,徐留娣忽然道:“今晚多虧了咱們的泡泡和泉泉呢,要不是他們倆突然大哭,咱們也不會都聚到這裡來。
慌亂之下,說不準誰會跑出艙房,被刺客撞見。
”
說到兩個孩子,衆人這才忽然回過神來,紛紛朝兩個孩子圍了過去。
“也不見他們哭了,這是好了?
”
“興許泉泉泡泡根本就不是有啥不舒服的地方,而是特地提醒咱們嘞!
”苗氏猜測說。
話音剛落,兩個孩子打着哈欠,用肉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
見狀,衆人也就不留下影響孩子睡覺了,紛紛回了自己的艙房。
蘇雅留到了最後,和元寶裴瑜一起出了育兒房。
她知道元寶肯定不會瞞着裴瑜孩子覺醒血脈之事,所以也不在乎裴瑜還在,激動地壓低了聲音,抓着元寶的胳膊說:“你奶奶猜的沒錯,肯定是泡泡在提醒我們!
”
元寶輕‘嗯’一聲點點頭,贊同了蘇雅的說法。
送走蘇雅後,夫妻倆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完,換下身上的髒污血衣,重新躺回床上後,裴瑜望着漆黑的帳頂,聽不出喜怒道:“媳婦,咱們回京城之後的日子,恐怕會不太平呢。
”
“怕什麼。
”元寶在漆黑中摸到裴瑜的手,十指交握,給足了對方、也是給足了自己底氣,“隻要我們夫妻同心,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想給我們制造麻煩,都不怕。
”
“對。
”不管誰想傷害他的媳婦孩子,都隻有死路一條!
又是十日的兼程,元寶她們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