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沉吟片刻,發話道:“先寫一封信回去,告知玉寶,他的嶽丈嶽母在他弟弟的婚宴上是怎麼鬧的。
讓他委婉一些,轉告給妙涵聽。
”
“然後妙涵他爹娘這邊,就先暫時留在京城,等到玉寶那邊來信,再看看具體如何辦。
”
鄭氏應好。
站在鄭氏旁的金五經老娘這麼一提醒,忽然記起自己的袖中還塞了一封信。
掏出來一看,竟然是兒子金玉寶寄來的信。
他趕忙拆開信件,結果被信裡的内容驚得目瞪口呆。
金玉寶在信中說,他的嶽丈嶽母已經匆匆離開瀾州了,恐怕是為了蘇文軒的事情上京城來了。
金玉寶讓家裡人多加留意,謹防他的嶽丈嶽母在激動之下,做出什麼錯事……
“怪我!
怪我!
”金五悔得捶胸頓足,“要是我早些拆開這封信,就不會叫妙涵她爹娘把咱們福寶的婚宴給毀了!
”..
鄭氏也是悔不當初,先前丈夫将信塞進袖子裡的時候,她就站在丈夫的身邊。
倘若她問丈夫要過信來,就不會有後面的鬧劇發生了!
“行了!
”苗氏發話,“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也已然沒用。
就像那小哥兒說的,好事多磨,出了點差錯,咱家福寶和果果的婚姻,定會更加幸福圓滿。
”
聽了老太太這一句話,金五和鄭氏強逼自己,收起了面上的悔色。
又說了一會兒話後,元寶和裴瑜便就帶着孩子先行離開了。
夫妻倆讓侍女将孩子送回侯府,她們二人則是去見蘇文軒的父母。
侍衛們将蘇父蘇母送到了蘇文軒名下的院子裡。
元寶和裴瑜到的時候,兩口子正在大喊大叫,讓侍女們放他們出去。
遠門一開,元寶裴瑜并肩走入院子的時候,他們卻是又安靜了下來。
“怎麼就隻有你們兩個?
金五呢?
鄭氏呢?
”蘇母目露兇光,質問道,“你奶奶呢?
你們家的大人為什麼不來!
”
蘇父也是十分不滿,金家哪怕不願意出手救他兒子,也應該長輩出面,好言相勸,而不是讓元寶這個小輩外嫁女,帶着姑爺前來!
看到兩人跟瘋狗一樣,元寶若不是看在奶奶,看在五叔五嬸的面子上,真是一句話都懶得同他們說。
元寶眼神冷漠,“你們兩個人決定要大鬧我七哥婚宴的那一刻,就應該要做好,我們金家與你們蘇家斷親的準備。
”
什麼?
斷親?
蘇父蘇母愕然,不敢置信。
“憑什麼!
”蘇母叫嚷,“我家妙涵可是剛給你們金家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你們憑什麼跟我們蘇家斷親!
”
“你自己也說了,是妙涵嫂子給我們金家生下了大胖小子。
不是你,不是你們,更不是你們那個愚不可及,自己把自己作進大獄的兒子。
”
元寶忽然冷笑,“你們是真心疼你們的兒子啊,滿心滿眼隻有你們兒子的安危,絲毫沒有想過,你們的女兒将來在夫家該怎麼生活。
”
聽到這話,蘇父蘇母猛然一怔。
若是厲害點的人家,被親家這麼攪和喜事,恐怕會把蘇妙涵直接休棄回娘家。
他們敢這麼做,是潛意識裡就認定金家不會做出這麼狠心的事情。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蘇妙涵會面臨着什麼樣的處境。
不過,蘇母定然是不會承認這個事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