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手一揮,蠻狠不講理的嘴臉立馬就展露了出來。
“你不要說這種話來恐吓我!
老娘這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呢!
你當你短短兩句話,就能吓住我?
”
“哼哼~有本事,你們就真把我們家妙涵給休了!
我們家妙涵長相标志,我們蘇家也不差銀子,再不濟也能給我家妙涵招個懂事孝順的夫婿!
”
元寶被氣得無語了,笑着點點頭,“好,希望将來你當着你閨女的面,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
元寶不想再和這不講理的兩口子廢話,接着直言道:“我和我相公走這一趟,是來告訴你們,我們金家,是絕不會出手救你們家蘇文軒的。
”
“在我五嫂,你們閨女來信之前,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個院子裡。
”
“另外,便就是斷親的事。
我奶奶、我五嬸說了,以後我五嫂、五哥,作為晚輩想要孝順你們,他們管不着,也不會管。
但我們金家其他人,是定然不會再與你們蘇家有任何往來。
”
“哦!
”元寶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還有生意也是。
以後和你們蘇家沾邊的生意,我們金家也是不會再做的。
”
話聽到這兒,蘇父蘇母這才真正感到害怕。
可是為時已晚,元寶和裴瑜不給他們二人說話的機會,扭臉就走了。
院門再被緊緊關上,冷面神似的侍衛把守在院門兩側,任憑他們怎麼厮打、拉扯都不動分毫。
兩口子一直鬧到了黃昏,最終崩潰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沒将兒子救出來也就算了,現在還把家裡的生意也搭了進去!
他們的兒子坐過牢,仕途路可是已經走不通了,隻能回來跟着他們學做生意啊!
蘇母拍腿捶地,怒罵金家人心狠,怒罵元寶心狠。
一旁,蘇父的眼淚流幹後,倒是開始了悔悟,意識到這根本就是他們的問題。
若是當初,他們聽女兒妙涵的話,把兒子文軒帶回瀾州,不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麼?
想着想着,他又覺得這事兒怪蘇母,是蘇母慈母敗兒!
把蘇文軒寵成了今日這樣德性!
夫妻倆各懷怨恨的時候,寄給金玉寶的信,已經出了京城。
在信差的晝夜兼程下,那封信于五日後,到了金玉寶的手中。
金玉寶早有猜測,拿到信的當下就将信拆開,一目十行讀完。
“哇~”屋裡,嬰孩的啼哭聲忽然傳來。
金玉寶本來就蹙起的眉頭,頓時擰得更緊。
他将信疊好,收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後,朝着傳來孩子啼哭聲的屋子裡走去。
屋内,蘇妙涵正半躺在床上,看着乳母抱着孩子慢走着哄。
瞧見金玉寶進來,她問:“我爹娘他們病還沒好麼?
怎麼還不來瞧他們的外孫?
”
她這馬上要出月子了,卻半個娘家人的人影都沒瞧見!
金玉寶對她說,她爹娘感染了風寒,爬把病氣染給孩子和她。
可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就算人不能來,也總該送點孩子的衣裳被褥、以及小金鎖小項圈等玩意兒來吧?
金玉寶沒有回答蘇妙涵的話,示意乳母将孩子抱到外間去。
他來到床邊坐下,牽過了蘇妙涵的手。
蘇妙涵登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坐直了身體,目不轉睛地盯着金玉寶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