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相公你幫我好不好?
沒了閑雜人等,阿三一閃身就消失了,還是它的空間裡舒服。
路清忍不住笑了笑,也不再管它。
隻是好好的擁抱氛圍就這麼被破壞了,繼續的話,不免讓人有些尴尬。
“清清,去休息一下吧。
”顧西風溫柔地把她額前的頭發别到耳後。
“啊?
”路清瞪着大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怎麼才剛回來,就叫她去睡覺?
“啊什麼?
你不累嗎?
”
“青天白日的,會不會不大好?
再說,我身子還未恢複,這……”
“嗯?
”顧西風輕聲疑惑,随即便笑出了聲,“娘子,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呢?
”
“我、我我……不是你說的麼……”
“我是叫你先去休息,我給你上藥,然後還得熬藥、等你吃飯,你莫不是在想某些事?
嗯?
”男人嘴角噙着好看的笑意。
路清的臉一下子紅了,是她想歪了麼?
人家說的是讓她一人去休息,并非兩人一起。
咳咳,俗話說,一人叫休息,兩人才叫睡覺。
男人湊到她耳畔,故意壓低聲音,極具魅惑地道:“娘子,莫不是在期待什麼?
放心,等你身子恢複了,我們就可以要孩子了。
”
“誰誰誰期待了?
”路清“蹭”地起身就往裡間卧室走去,腳步有些匆忙。
“呵呵~”顧西風爽朗地笑了。
不一會兒,常老頭便讓人送來了十副藥,交給顧西風。
男人燒好了炭火,便将爐子搬進屋裡,就守在心愛的姑娘身邊熬藥。
小火慢熬一個時辰,路清也睡醒了,舒适地伸了個懶腰,“還是在自己的地盤舒服啊。
”
拂冬打了熱水給她洗漱,洗完,就擺上了飯菜,都是路清愛吃的,隻不過做得很是清淡。
吃飯的過程中,路清基本不用夾菜,顧西風什麼吃的都給她安排好了。
吃了個七分飽,歇了一會兒又喝藥。
“顧西風,你們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廢物,什麼都不做。
”
“你要做的是最重要的,便是乖乖聽話,養好身子,然後……”顧西風挑起意味深長的笑,沒再說下去。
路清嬌嗔了他一眼,“沒個正行。
”
男人長手一拉,便把她拽到腿上,攬着她纖細的腰,親昵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清清。
”
“嗯?
”
“你身上都臭了。
”
“……”路清再次紅了臉,嫌棄地瞪向身邊的男人,“你嫌棄我?
”
“怎麼可能,我很喜歡,不管你怎樣都喜歡。
”
“這幾日養病,高韻在不方便,我都能沒洗澡。
”路清嘟着嘴,有些委屈。
顧西風聽到她這話,笑裡開了花,他的傻丫頭總算懂得避諱别的男人了。
以前因她不懂得男女之間的距離感,害得他吃了多少醋,操了多少心。
這丫頭,當真是讓他越來越愛了。
……
回春堂。
高韻直接把向書蘭抱上自己樓上的休息室,讓她坐在軟塌上,叫彩霞看着,他匆忙跑下樓去找藥和清理傷口的東西。
他才離開,彩霞心疼道:“小姐,你為何這麼傻?
”
向書蘭重重舒了一口氣,“因為女人的宿命吧。
”
生在宅院的女人,不都會用手段争寵嗎?
雖說她跟高韻是夫妻,可畢竟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曾經她以為,可以用真誠打動這個男人,後來才知道,她錯了。
既然真誠無用,用點小手段又有什麼關系?
看到高韻為她如此緊張的樣子,便覺得一切都值了。
高韻很快轉了回來。
向書蘭看向彩霞,微微一笑,“彩霞,你出去吧。
”
彩霞不理解自家小姐的做法,卻還是聽從命令出去了。
向書蘭又對高韻說:“相公,彩霞她膽小,我怕傷口吓到她,現在,隻能麻煩你了。
”
姑娘說話時,一直溫聲溫氣的,刻在骨子裡的修養,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高韻“嗯”了聲,撩起姑娘被血染濕的頭發。
傷在後腦勺處,大概是茶壺砸破時,碎片劃傷的,傷口不深不淺。
先前給路清用的止血藥已經用完,他才帶她來回春堂,一路上,流了不少血。
許多血漬流進了後背。
高韻輕柔地給她擦了血漬,傷口又冒出了新鮮的血。
“下次别這麼傻了。
”男人沙啞着聲音道。
第一回,這姑娘替他挨一棍,這回更是……若再往上一點,砸到後腦,可能會當場斃命。
那可是能砸破茶壺的力道啊,婆婆這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呵~
高韻垂着眼,眸中閃着意味不明的情緒,“為了我,不值得……”
“相公無需自責,若你出了什麼事,書蘭在高家,也活不下去的。
”
“對啊……”高韻喃喃道。
今日,或昨日,他若帶路清遠走高飛了,這姑娘在高家的處境,會怎樣?
到現在,他好像才明白婆婆口中男人的責任,就算要走,也該處理好身後的事,還姑娘自由才是。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感慨的,大抵都是天意吧。
清理了傷口,高韻拿過傷藥,“趴着,我給你上藥。
”
“嗯。
”姑娘聲音淡淡的,可眼角卻含着笑意。
高韻輕輕地抖着藥粉,一邊說:“這是我自己研制的上好的傷藥,傷口愈合速度快,不過,可能會一點點留疤。
”
“留疤才好呢,我想讓相公記住我。
”
“……”
高韻的手頓了一頓,望着姑娘那如瀑布般的秀發,苦笑道:“行醫這麼多年,我還未見過哪個姑娘不在乎傷疤的。
”
高氏回春堂,一直服務的都是中高端客人群體,有錢人,全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說到留疤就會要死要活,這姑娘倒是也大方。
“倒也不是不在乎,隻是傷在不要緊的地方罷了。
”
“好了,傷在後腦,不好包紮,回去洗頭發時,叫彩霞小心一點。
”
高韻扶向書蘭起來,後者卻一臉愁容,“相公,你如此細心體貼,你幫我洗好不好?
彩霞自小便毛手毛腳的,我實在擔心,她會把我的傷弄開。
你知道,我隻有彩霞這一個丫鬟……”
看着姑娘靈動有光的眼,高韻的心尖,仿佛有什麼東西正悄悄地退下去。
他沉着聲音,淡淡回了一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