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去打聽打聽,為何換牌匾
”對了,我還聽說,皇上病重,那兩人是二皇子派來,專門找溫天師的。
好像說是要弄什麼丹藥,悄無聲息地殺皇上,老頭,你說這個……”
“噓——”
路清還未說完,常老頭突然正色厲聲打斷,“這種話,千萬不能說,也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
“啊?
為什麼?
若他們真是這樣的目的,不是可以提前防備麼?
”路清很是疑惑,為何連提都不能提起?
常老頭起身,掃視了一圈院子,見無人,才重新回到廚房,壓低聲音道:“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咱們小老百姓能管的事。
”
“啊?
”
見她不明白,常老頭繼續解釋:“這麼說吧,如果你有孩子,我告訴你,你兒子想殺你,你信不信?
”
“不信。
”
“那你兒子知道了我知道這個秘密,并且,我可能會勸服你去相信,那麼,你兒子會怎麼對我?
”
“殺了,或者倒打一耙?
”說完,路清緊皺起眉頭,“老頭,你的意思事,咱就這麼放任不管?
好歹是國君。
”
“你呀,就把心放肚子裡,咱們這離京城山高水長的,有事兒壞不到咱們頭上,争來争去,東黎都姓齊。
看着點火候啊,熬過了口感不好。
”常老頭說。
路清看了看鍋,坐到常老頭邊上,撐着下巴若有所思,“可若是殘暴的人做了君主,隻怕百姓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
“受苦的都是咱百姓啊。
”常老頭起身,感慨着走了。
他既已辭官,便不會再過問朝堂的事,有那閑工夫,多教阿寶幾句話不好麼?
路清突然想起剛才一股腦把藥材全倒鍋裡了,都忘了看有哪些,便攪着鍋裡的渣渣,一樣樣數着藥材。
淺嘗一口,味道怪怪的,她自己加了許多白糖,再出鍋時,就成了十分爽口的涼茶。
她迫不及待地端了兩碗出去,分給顧西風和白風。
“還不錯,裡頭放了些什麼?
”顧西風問。
“仙草,菊花,夏枯草,甘草,白糖等,不過配比我不知道,老頭随手抓的。
”路清捧着碗也狂飲了一碗,“放涼一點更好喝!
”
這跟她前世喝的某涼茶味道差不多,冰涼清爽,再配上香噴噴的瓜子,絕了!
白風意猶未盡道:“路姑娘,還有嗎?
”
“廚房鍋裡還有,你幫我把碗順便帶進去。
”路清把空碗遞給白風,就坐到前台發起愁來。
涼茶解決了,可用什麼來裝,是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并不是緊要的,隻能暫且放一放。
現在最要緊的,是與縣太爺說一說這個偉大的項目。
路清才這麼一想,突然見着一個十分眼熟的人進來,直朝櫃台處走來。
“顧大夫,路姑娘。
”
來人沖兩人抱拳作揖,見他客客氣氣的,路清這才想起,此人是縣太爺身邊的貼身小斯。
“顧大夫,我家老爺差小的來給您送封信,請您過目。
”那人遞給顧西風一張信封。
顧西風疑惑着拆開,看完後突然一笑,沖來人拱手道:“有勞大哥。
”
“不敢當。
”
“還請大哥回去與宋大人說,顧某定準時赴約。
”
顧西風客客氣氣把人送出,等他回來,路清疑惑問:“縣太爺約你?
”
“你看。
”顧西風興奮地把信展示給路清,“縣太爺約咱們後日下午去香滿樓吃飯。
”
“我們?
也請了我?
”路清瞳孔驟然放大。
“你,我,還有師父。
”
“也請了老頭?
”路清猜測:“他不會是想找人看病吧?
”
“不管他所為何事,咱們的事倒是能提了,若師父也去……”顧西風突然想起嘴角,之前他就見着,宋平知道常老頭是太醫後,畢恭畢敬的模樣。
若常老頭也在,不知談起瓜子的事來,能不能事半功倍。
想到這裡,顧西風放下東西,踏着樓梯上樓去。
得跟老頭說說瓜子的事。
這兩日一忙事,就給忙忘了。
……
第二日下午,顧西風定的牌匾就送來了,他立馬招呼人,幫忙将其挂上去。
換牌匾不是小事,惹得許多路人駐足觀看。
有人猜測,這濟安堂是不是真倒閉了?
可見着人還是原來那幫人,又覺得不應該。
濟安堂門口站了許多人,這景象看着就不正常。
路清看到,對面回春堂有夥計也前來觀看,看了一會兒就轉頭回去。
她突然想到個問題,問白風:“小白哥哥,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對面高韻有沒有來過?
”
白風道:“沒來過。
”
一旁顧西風突然幽怨地瞪着路清,“你突然問人家做什麼?
”
不知道為什麼,一說起高韻,他就會渾身不自在。
“他不是借了咱們一塊百年人參麼?
當初可說好了要給錢的,我這不是突然想起來,就問問他可有來還錢。
”路清一本正經解釋。
“原來是這樣。
”顧西風如釋重負。
路清鄙視地看着他,“不然你以為是哪樣?
”
顧西風撇撇嘴,他當然以為這丫頭惦記人家。
畢竟,人家高韻年輕俊朗,一身才華。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高韻比他年輕是事實。
兩人在讨論着還錢之事,路清猜測高韻是不是想賴賬雲雲。
而高韻本人,此刻在回春堂才忙完,就被婆婆高若柳兒帶至樓上房間。
窗戶旁,高若柳兒出神地盯着濟安堂的新牌匾,“韻兒,你可知對面為何換了名字?
”
“不知。
”高韻垂着頭,負手而立,心中有些忐忑。
以往,這個時候,都是教育他的時候,而他,必須洗耳恭聽。
良久,高若柳兒悠然一歎,“你去打聽打聽。
”
高韻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跟前嚴肅得一絲不苟的背影,“婆婆,别太擔心,對面還是那幾人,威脅不到我們。
”
“隻是好奇,去吧。
”高若柳兒輕輕揚了揚下巴。
“是。
”
高韻退下,她一雙滄桑的眼,依舊盯着濟安堂的新牌匾,眨都沒眨一下。
從回春堂出來,才走了兩步,高韻又折回店裡,從櫃台取了十兩銀子,大跨步往濟安堂去。
他不明白,先前顧西風在時,濟安堂一點點趨向爆滿,對高氏有點威脅。
可上個月又恢複成以往的樣子,威脅也沒了。
婆婆為何還叫他來打聽?
她可從不會關心旁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