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總不能說我是穿書來的吧!
翌日,清晨。
宿醉的沈玧歪歪斜斜從床上坐起,看着空蕩的床上已經沒了姜梨的身影。
剛要站起時,又因一時有些暈乎坐了一會兒。
“嘶……”
“我這是?
”
男人碰了碰額頭,結果摸到了一個包,又腫又痛時,直接傻眼了。
“起來了?
”這時候沈母正好從邊上經過,見沈玧起來了,便涼涼地道。
“嗯……娘,我這額頭,昨晚這是怎麼了?
”
男人扶着額頭,死活想不起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便隻能向沈母求救。
誰知,沈母突然朝着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你不記得了?
你昨晚幹了啥了?
”
見沈玧老實搖頭,沈母更是沒了好臉色,“你個混賬,以後你不準再喝酒!
”
見自家這寶貝兒子沉思半晌,還是一副半知不解的樣子,沈母一下沒了耐心:“兒啊,你平日也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昨兒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
沈玧聽着酒的字眼,眸色一暗。
“你倒好,兩手一撐酒一喝,大晚上在那發酒瘋,把姜梨的耳朵給咬了,姜梨沒給你敲傻真是你運氣好!
”
“看看你做的什麼混賬事!
真是該!
”
說完,沈母兩袖一揮,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獨留下沈玧在那一愣一愣地,好半天才消化完自己幹的那檔子‘混賬事’。
“嘶——”突然,男人揉了揉太陽穴,細碎的記憶閃過了腦海。
沈玧立馬從床上爬起,有些着急地搜尋起了姜梨的身影。
不過,當在河邊看到姜梨的身影時,沈玧慌亂的腳步這才恢複如初。
“陳三,我和你說的這些話,希望你能聽進去,我們之間沒可能的,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情,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這世間數不盡的女人,你莫要再吊死在我這棵樹上了……”
男人走近,才注意到陳三也在,他眼眸一沉。
當周身的暴戾氣息止不住地要擴散時,在聽到姜梨的話後,便慢慢恢複了正常的狀态,然後放輕腳步走到了他們的身後。
陳三畢竟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要比姜梨要敏銳許多的。
他瞥了一眼有些偷偷摸摸的沈玧,突然沖着姜梨釋懷一笑,“好,你說的對,這世間數不盡的女人,以後我肯定能找到比你更好的,不過……”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就當做是……”
沈玧的臉一黑,拳頭握緊,直接就想過去給這完全沒有邊界感的陳三狠狠來上一拳。
“不行。
”
姜梨果斷的拒絕,讓他的臉色稍微好上了一些。
“行吧。
”
陳三看了一眼沈玧,擡腳落寞立場。
不過,在經過沈玧時,他忽然停住,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有幾分警告的意思,道,“你若是對姜梨不好,負了她,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打到殘廢!
”
“不會有那一天的。
”
姜梨聽到聲音,立馬轉身,這才看到了幾步開外的沈玧。
男人背手而立,站在那便如同一棵松。
看到沈玧的那一刻,姜梨隻感覺自己的耳朵又疼了!
她乃乃的!
沈玧肯定是屬狗的!
不然怎麼會有人瘋批到咬人耳朵啊!
她臉一黑,手裡提溜着鍋,立即就要走人。
“姜梨……”男人在兩人擦身之際,立馬握住了姜梨的手。
“昨晚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娘說我咬了你……你的耳朵……你,沒事吧?
”
姜梨隻感覺自己的耳朵又疼了,她狠狠甩開男人的手,沒給沈玧好臉色。
“我昨晚喝多了,我以後都不喝酒了,你放心。
”
“随便你,不過你要是再敢喝酒,你就去樹上呆着去吧!
”姜梨恨恨地看了一眼男人,然後又猛地注意到了男人說的。
“你真的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了?
”
沈玧搖了搖頭,黑漆的眸子,坦誠地看着她,“我昨天還做了什麼?
”
姜梨拿着鍋子的手,微微攥緊。
都說酒後吐真言,那昨天沈玧的那句狠話……
“沒什麼!
好了,不和你說了!
要去準備早飯了!
”
姜梨有些慌亂地搖了搖頭,趕緊離開。
男人看着女人倉促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不對勁,揉着額頭,開始絞盡腦汁回憶昨夜的事情……138閱讀網
早飯過後,他們躲在樹蔭下遮陽,沒有急着離開,耐心地等着陳家大房還有二房趕上來。
陳家兄弟在知道他們要等人,也沒着急着離開,似乎早已經和沈玧達成了共識,接下來要同他們一塊走。
沈母本來還有些擔心,陳家兄弟跟着他們一塊會不會不懷好意。
但是當姜梨和沈母說了自己和陳三和解的事情後,沈母才放下了心來。
這之後,便已經不在西洲的地界了,在不遠處就有兩條分岔路,分别去往不同的地方。
一條通往文洲,一條則是去錢洲。
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了這個話題,陳大突然問沈玧,道,“沈玧,你們接下來是去錢洲還是去文洲啊?
”
“大哥,聽說錢洲窮死了,朝廷的人都沒誰想去那窮地方呆着,那兒的兵力怕是也不足,難以庇護我們吧?
”
還不等沈玧說什麼,陳二在一旁開始分析了起來。
“早就聽說那文洲盛産棉花,咱天南的布匹大多都是從那兒流出來的,文洲人布匹生意做的如此之好,文洲必是要更勝一籌。
”
“當然是去文洲了,我兄長在早些年就搬去了文洲,若是去文洲的話,哥哥也能幫我們在那兒安家的。
”一旁的沈母附和道。
沈玧點了點頭,看向了王寡婦一家和張文飛,“那我們就去文洲吧?
王嬸子,文飛叔,你們有什麼異議嗎?
”
一旁的姜梨看着王寡婦一家和張文飛都沒有異議,眼看着就要拍闆決定去文洲了,一時間心急如焚。
眼下,也不管她有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們改道去錢洲,她都直接反對出聲,道:
“不行,不能去文洲!
”
“為什麼不能去文洲?
”
“錢洲那般窮,難道去那?
那可不行啊……”
一時間,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姜梨的身上,姜梨如鲠在喉。
她能怎麼說?
總不能說我是穿書來的,你們去文洲的話,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吧!
姜梨真是欲哭無淚,她不明白,明明到現在為止,好多事情都已經偏離了既定的軌道。
怎麼偏偏就這個去文洲的事情,依舊是闆上釘釘的呢!
“因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