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酒吧的内保是出了名的能打。
一下子站出來八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類型,這八個人無論走到哪裡,很多人都得掂量掂量,氣勢洶洶,一副随時要沖上來動手的樣子。
李長生不聲不響的站了出來。
他就簡簡單單的往那裡一站,幾乎就有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本來還跳的歡的内保,瞬間閉上了嘴巴。
和黃勇的激動不同,陳世昌自從和徐青接受青宮私人會所以來,就見識過太多太多手段通天的狠人,能夠進入趙魏公的眼裡并且持有青宮私人會所名單的人,有哪個是簡單的角色?
在李長生站出來的一瞬間,陳世昌就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這個據說能夠和王鋒五五開的男人,在他的眼裡,李長生和王鋒的鋒利不同,他就像一顆小草,靜靜的紮在土裡,不自傲,也不自卑,平平靜靜,但是這種平靜下卻蘊藏着着無比的堅韌。
我當然知道李長生的身手。
雖然說李長生可能沒有張小花那麼變态,但是李長生對上眼前這八個跳出來的内保也絕對不是問題,畢竟有那天夜裡能和王鋒死磕的例子在先。
其實我倒是想這幾個内保跳的更歡一點,然後我可以下手再狠一點。
我眼神隻在李長生的背影上停留了一會,然後看着那幾個不滿自己被開除的内保,冷冷的說道:“不管我在你們眼裡算什麼,但是我告訴你們一件事情,那就是王朝酒吧以後我說的算,說讓你們滾,你們就得滾,誰來求情都沒用。
”
李良很為難,他是内保經理陳東的親信,也是大隊長,被開除的這幾個都是他的兄弟。
“升哥,你要開除這幾個兄弟,至少給一個理由吧?
”李良終于開口說道。
“要理由是吧?
”
我笑了笑:“就是我現在想要一個幹淨的隊伍,這幾個人案底都不怎麼幹淨,有尋釁滋事的,有猥亵的……,倒不是說有案底的我都不要,隻是分人。
”
當然了,更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八個人是一夥的,都是那個内保經理陳東的手下,平時的時候在酒吧混一份工資,有時候來,有時候不來。
下班的時候就去混社會。
張小花那光頭對我說過一句話,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我覺得,該好好上班就好好上班,要去混社會也行,那麼你就得把内保制服給脫了,去混你的社會。
這一幫人,包括陳東,我都不打算留。
我見李良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皮笑肉不笑的打斷他:“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
李良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陳東平時的時候不在王朝酒吧,就是挂職領一份工資,說場子是他看的,陳東不在,王朝酒吧内保部的事情就是他說的算。
現在被我這麼指着臉擠兌,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升哥,你做的有點過分了吧?
”李良臉色陰沉下來,對我陰冷道:“都是出來混的,事情不要做絕了,做絕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
“你威脅我啊?
”我看着他笑了笑。
“我他媽就是威脅你怎麼了?
真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拉?
三頭六臂?
操你媽的,刀是不是砍不死你?
”
李良終于被激怒,對我罵了起來。
李良這一開口,之前就很跳的那幾個内保也都暴動起來,叫嚣道:“良哥,跟他說什麼廢話,就是他媽的欠操。
”
“就是,打他個b養的。
”
“你媽的,老子就算不幹了,也要弄你一頓。
”
“跟他媽鬼似的,我們跟東哥領的工資,又不是跟你領的工資,還他媽開除我們?
”
……
一個個罵了起來。
内保部在王朝酒吧一直屬于超然的部分,屬于部門外包,工資不是王朝酒吧發的,而是王朝酒吧先把錢打給陳東,再由陳東發工資給手底下人。
所以,這些内保從來都不把别的部門放在眼裡。
我沒說話,從煙盒裡拿出來一根煙,放嘴裡點燃。
也就在我煙點燃的時候,李長生突然動了,不動則平靜如水,這一步跨出便如沸水一樣沸騰起來,身形如龍,一瞬間就到了罵的最兇的一個内保面前。
陳世昌在李長生動了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好快。
那内保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頭就被一股慣力拉着往下,下一刻,李長生瞬間提起的膝蓋充斥了他整片瞳孔。
一聲悶響!
這内保便捂着面部跪在了地上,滿臉的血。
突然!
非常的突然!
除了我和黃勇,誰都沒想到李長生說動手就動手了,而且一出手便如此驚人,剩下的幾個内保短暫的愣了一下,便都紛紛怒罵着沖了上來。
人在人數占優的時候,一般都會有盲目的自信。
可惜,他們面前站着的是李長生,而他們也沒有一個是那把鋒利無比的斬馬刀王鋒,根本不是李長生的對手,而且李長生和一般練武術的不一樣。
他殺性重。
一個面無表情能夠将人抹喉的人,殺性怎麼能夠不重呢?
當初我之所以也将王鋒抹喉,其中就有幾分受了李長生的影響,當然了,更多的是為了做給蘇天河看,想在他心裡留一個陰影。
“操你媽的!
”
一個内保沖到李長生的面前,臉色猙獰,手裡拿着鐵棍就要往李長生的頭上砸去。
李長生臉上連一絲變化都沒有,動作幹淨利落,身形一矮,帶着說不出的暴力美學,右腿一曲,左腿繃直,當他右腿沉下去的同時,瞬間又彈了起來。
吱!
李長生因鞋底與地闆劇烈的摩擦而發出急促的聲音,接着整個人便迸射了出去,以腰部為軸心,那麼一擰,身形更快,右肘宛若一柄重錘擊向了内保的腹部。
内保腹部宛若爆炸,直接飛了出去,砸到了後面沖上來的内保,最後倒在地上,抱着腹部,在地上翻滾不已,疼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眼中盡是痛苦和驚恐。
剛才李長生的動作他也看見了,但身體就是來不及做出反應,快,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的事情。
其他内保見狀,也都膽寒無比。
李良見狀,手腳冰涼,這麼多年闖蕩江湖熬出來的桀骜硬撐着他站在原地,兩腿不抖,可是看到李長生虎入羊群的姿态,李良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髒,讓他幾乎快要窒息。
這個瘋子難道真的要一挑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