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開着新買的寶馬530在往王朝酒吧在趕。
收到手下李良的信息之後,他眼皮子就在跳。
陳東是最早知道王朝酒吧易主的事情,本來心想着跟他内保部沒什麼關系,但是沒想到酒吧的新主人居然故意找茬到内保部了。
路上的時候,陳東打了豹哥的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這個迹象讓他心中不好的感覺更加加深起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
陳東想到了這個詞,到了酒吧,陳東便一路往辦公室裡走去,等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他便發現地上躺了好幾個人,都是自己的手下。
心腹徐良站在原地,兩腿不自禁的打擺子。
場中還站着一個身形欣長,一看就讓人心底發寒的人,另外酒吧的新老闆和青宮的陳世昌居然也在。
“東哥。
”徐良幾個見到老大陳東來了,一個個都像抓住了救命草一樣。
陳東深吸了一口氣,強笑着走進房間,目光從陳世昌身上再到我身上,拿出煙,散了起來:“陳哥和升哥怎麼有時間到我辦公室裡來了?
”
陳世昌接過煙,沒抽,眼神對我那邊示意了一下,笑着說:“跟我沒什麼關系,我就是來湊熱鬧的,有什麼事情,你跟陳升商量吧,他現在是酒吧的老闆。
”
我沒有接陳東的煙,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東哥是吧?
”
“不敢,老闆你就别取笑我了。
”陳東賠出笑臉。
“那不行,是得叫東哥。
”我看了眼幾個在陳東進來之後,便再次有點龇牙的内保,然後對陳東說道:“剛才你這内保部的人可是指着我鼻子罵啊,挺難聽的,還要動手打我。
”
“不是吧?
他們有這麼大膽子,連老闆也敢打?
”
陳東臉色一沉,轉身看向李良:“李良,怎麼回事?
”
李良把我要開除這幾個内保的事情說了一遍。
“要開除你們,你們就敢罵老闆啊,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
陳東陰沉着臉罵了一句,接着又轉而對我為難的說道:“升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别跟這幾個沒眼力勁的人見識,他們也是看工作要沒了,才一下子昏了頭的,回頭我擺酒,讓他們一個個過來給你低頭道歉。
”
我沒接話,問了一句:“豹哥把酒吧轉給我了,也就是說,王朝酒吧以後是我的,我想開除幾個人,有問題嗎?
”
“沒有。
”陳東賠笑着。
我又道:“那他們罵我,還想打我,是不是該讓他們滾?
”
“是該讓他們滾。
”
陳東轉身就對那幾個内保使了個眼色,罵道:“我看你們一個個是瞎了眼了,老闆也敢打了,還不快點給我滾出去!
”
被我點名的那幾個内保都是很早就跟陳東的,陳東在他們心裡威信很高,見陳東發火,一個個都忍着怒火出去了。
接着陳東讓李良也滾了。
我見差不多了,也就沒再追究,陳東是跟浦東刀疤的,刀疤這個人挺有能量的,白道關系很好,多多少少要給點面子。
那個李良有句話說的很對,那就是路不能走絕。
我接着讓沒被點到名的内保都出去上班了,接着房間裡便剩下我和黃勇,李長生,陳世昌還有陳東幾個人。
陳東把門關上,然後對我好言好語的說道:“升哥,出來混的,都不容易,給兄弟們留條路吧。
”
我沒說話。
陳東頓時覺得有點為難,一言不發吧,有點憋屈,可是鬧僵了的話,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人的名樹的影,能夠将王鋒弄死的人,還真不好得罪。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陌生号碼。
我接通之後,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升哥嗎?
我是刀疤。
”
“疤哥啊,可别叫我升哥,叫我陳升就行……”我跟刀疤聊了起來。
刀疤在電話裡很謙遜。
意思是讓我幫個忙,賣他個面子,給手底下人留條路,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他刀疤也一定會投桃報李。
聊了一會,挂斷電話之後。
我身體往後靠,靠着椅子上,看着陳東說道:“留路可以,但是我有幾件事情得跟你講一下。
”
“什麼事你說。
”陳東說道。
我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以後内保部門歸酒吧管,錢不從你那裡過,每個月工資都由酒吧财務發,你的工資單獨發。
”
陳東有些為難。
我看了他一眼:“有問題?
”
“沒,就按升哥你說的辦。
”陳東咬牙,雖然這樣他的收入會透明,但是總比沒有好。
我繼續說道:“還有,酒吧内保就要有酒吧内保的樣子,混社會的刺頭一個都不要,其他人都給我踢除出去,我不想再聽到有内保單純因為看客人不爽,出現将客人拖出去打一頓的事情。
”
“我知道了。
”陳東再次點頭,他也知道這一點,隻是都是自己兄弟,他也不好說什麼,加上之前餘豹也沒提,他就更加不管了。
“那行,事情就這樣定了。
”
我又把黃勇跟陳東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兄弟黃勇,以後他是内保部的副經理,招人的事情,你和他一起負責。
”
黃勇立馬熱情洋溢的對陳東笑道:“東哥,以後麻煩多照顧了。
”
“都是自己兄弟,互相照顧。
”陳東也笑着回應,但心裡怎麼看黃勇笑,怎麼覺得假,知道他是安插在内保部門的釘子,不過人在屋檐下,他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其實重新把内保部門抓在手裡,也就是一件小事,畢竟現在酒吧都歸我管,想拿捏一個部門不還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之所以這樣興師動衆的,不過就是為了一拳打開名聲而已。
社會就是這樣。
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連老太太都知道柿子撿軟的捏這個道理。
陳世昌見沒熱鬧看了,笑着對我說道:“我升哥,都這麼晚了,我們是不是該吃夜宵了?
”
“可以啊,老哥你想吃什麼,你跟我說呢。
”青宮私人會所的事情,我還得跟陳世昌商量一下。
陳世昌摸了摸下巴:“怎麼也得吃點芥末吧?
”
“行,沒問題。
”
陳世昌說的芥末我懂,也就是三文魚,象拔蚌,生猛海鮮之類的,這麼多人,一頓吃下去,數目可不低,起碼幾千以上了。
當然了,現在我也不在乎這點錢,我站起來對陳東說了一句:“你也一起來吧。
”
……
最後一群人去的外灘一家半島碼頭吃的,不得不說,陳世昌這個人言談能力是真的強,加上他的身份也有加分效果,桌子上主要是他負責穿針引線。
很快,陳東心裡的疙瘩便被陳世昌給化除了,畢竟陳東也是出來混的,打了他手下就等于打了他的臉,他心裡能不别扭才怪。
飯後。
陳世昌讓黃勇和李長生把車開回去了,陳世昌和我一輛車,他對我說道:“陳升,刀疤那邊還是有點關系的,反正你目的達到了,關系處好點沒壞事,這個社會很現實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陳東這邊敲打一下就行了,一個巴掌給過去了,總得補上一個甜棗。
”
“我心裡有數。
”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陳世昌說道:“青宮那邊,我有個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