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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好像不能呼吸了

野歡 2654 2025-01-16 17:32

   到了歌劇院,他們是VIP票,在貴賓席,最佳的觀賞位,全場都沉浸在舞台上如夢似幻的表演,時歡卻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舒服,後來甚至要将手肘擱在椅子扶手上,勉強支着自己的腦袋。

   是因為劇院空氣不流通嗎?
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時歡不行了:“查理夫人,我想去個洗手間。

   “好,這裡面黑,你小心點。
”查理夫人擡手招來服務生,讓服務生給時歡帶路。

   時歡離開封閉的劇場,窒息的感覺非但沒有減弱,頭還更暈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身上也在發熱,喉嚨像堵了什麼東西?

   她應該沒吃錯什麼東西吧?

   時歡抿了下唇,手扶着牆壁,撐着身體,服務生注意到她的異常,輕聲詢問:“女士,您怎麼了?
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

   時歡晃了一下腦袋,想清醒一點,但剛邁出一步,就感覺雙腿無力,像踩在棉花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去——

   千鈞一發之際,有一股力量拽住她的手臂,攬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拉到自己身上。

   時歡茫然地轉頭,對上江何深烏黑的眉與眼。

   他眉心緊皺着,她張嘴想問他又怎麼了?
他怎麼總是這麼兇巴巴……但在發出聲音之前,眼前就是一黑,時歡直接暈倒在江何深的懷裡。

   “時歡?
時歡!

   無論怎麼叫時歡都沒有醒,她沒有塗滿口紅的唇洩露出了一絲蒼白,江何深當即将她橫抱起來。

   夏特助及時出現:“二少爺!

   江何深大步往外:“備車,去醫院!

   轎車飛速駛往醫院。

   一路上時歡沒有醒,眉頭也一直沒有松開,表情像是很痛苦,臉頰也泛着紅,嘴唇微張着喘息着。

   江何深将她的頭掰過來靠在自己懷裡,摸到她的額頭很燙,這是發燒了?

   江何深握住她的手,無意間看到她袖子下的手腕有紅點,卷起袖子,整條手臂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

   他皺眉,拉開她的毛衣領口,脖頸和胸前也都是,這是……過敏了?

   “開快點。
”江何深沉聲催促。

   司機立馬加重油門,五分鐘速達醫院,江何深抱着時歡下車,護士推來移動病床,一路送進急診室。

   江何深快速對醫生描述:“可能是過敏,她好像不能呼吸了。

   醫生一看确實是過敏的症狀,動作也快了起來,一邊催促護士去拿藥,一邊給時歡上氧氣面罩,時歡臉色又紅又青,江何深在旁邊看着,薄唇抿緊。

   他上次這麼緊張,還是時歡摔下樓梯。

   每次都是因為她。

   這女人怎麼……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

   好在緊急打了一針藥液後,時歡的狀況好了一些,呼吸沒那麼艱難,心率什麼也開始恢複平穩。

   醫生松了口氣:“還好送來得及時,過敏會引起肺水腫,肺水腫會壓迫呼吸氣管,每年全球因為過敏窒息導緻死亡的患者,不在少數。

   窒息而亡。

   江何深微微咬緊後牙,有些惱怒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她是把腦子丢在禹城了嗎?
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清楚?

   “她現在沒事了嗎?
能知道過敏原嗎?

   醫生道:“等會兒護士會來輸液,目前沒有大礙了。
想知道具體的過敏原還要抽血做檢驗,結果要晚一點才出。

   江何深道謝,醫生表示不用,護士給時歡紮針輸液,她人還沒有醒。

   江何深拿出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查理先生打來的,他回撥過去,解釋時歡過敏,送來醫院急診,現在已經沒事,又婉拒查理夫人想來醫院探望的好意,然後就獨自守在時歡的病床前。

   時歡的口紅有點糊出來,江何深抽了一張紙,幫她擦掉嘴唇外的,時歡在睡夢中若有若無地聞到他手腕的香味,有些熟悉,卻也陌生,無意識地呓語:“江知祈……”

   江何深聽到她喉嚨裡發出聲音,低頭過去聽,隻聽到她喃喃,“我疼,你親親我……”

   ……誰要親你。
江何深懶得理她。

   時歡陷在一個夢裡,她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江知祈。

   她看到江知祈戴着眼鏡,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她悄悄走到他身後,想吓唬他,卻被他準确無誤地抓住手腕,然後拉到大腿上坐着。

   “知道九價疫苗嗎?

   “當然知道。

   “知道就好,去加件外套,我帶你去打。

   “不急這一時吧?

   “急,你早就到年齡了。

   時歡越過他看向電腦屏幕,發現他停留的頁面是“有過X行為打九價疫苗還有用嗎”,對此專家給了肯定的答複。

   “……”

   兩人對視,都有種莫名其妙的尴尬,江知祈關掉電腦,拎着她就去了私人醫院打了,但打完她就感覺手臂疼得擡不起來,當晚還有點兒低燒。

   她躺在床上撒嬌:“江知祈,我疼,你親親我嘛~”

   然後就感覺,額頭落了一個輕柔的吻。

   那感覺很真實,就好像現實裡也有人用吻安撫她。

   晚些時候,醫生拿着檢查報告再次來到病房。

   “江先生,江太太的過敏原因已經查出來了,是左炔諾孕酮過敏,那是一種藥物成分,普遍用于避孕類的藥物。

   簡而言之就是,避孕藥。

   江何深一頓。

   他們那幾次确實都沒有做防護措施,但他那天晚上說的話不是假的,懷了就生下來,江家養得起,時歡私下吃藥,顯然是不想懷。

   她,不想再生下他的孩子。

   江何深側頭看床上的女人,她已經不用借助氧氣面罩呼吸,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隻是透着一絲虛弱的白。

   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倘若她不是必須懷孕,必須生下孩子,才能進入江家,坐穩江二少夫人的位置,她是不是連咬咬都不想為他生?

   懷他的孩子她這麼勉強,那懷那個男人的孩子呢?
三年前她懷的那個孩子沒了,應該很難過吧?
否則也不會跑回城中村住,療傷,對麼?

   江何深臉色冷了冷,醫生放下檢查報告就要離開,他喊:“等一下。

   醫生回頭:“江先生,還有什麼事?

   江何深問:“有沒有檢查可以查出一個人有沒有流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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