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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你為什麼要吃藥

野歡 2863 2025-01-16 17:32

   醫生一愣,然後說:“如果是多次流産,做B超可以看出子宮損傷,但如果隻是一般流産,過去的時間又比較久了,就很難檢查出來。

   江何深不知道自己問這個幹什麼?

   難不成他還抱着那張藥方不是時歡的可能?

   醫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開口,才不得不問:“您需要嗎?
我可以安排檢查。

   江何深松開嘴角:“不需要了。

   醫生就奇奇怪怪地走了。

   時歡昏睡了幾個小時才醒,睜開眼看到雪白的天花闆,空氣裡還有若有若無的消毒水的味道,猜到自己是在醫院。

   偏頭,看到坐在窗邊月光裡的男人,他周身安靜,不喜不怒,光線柔和了他身上的菱角,從她剛醒來,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好像很溫柔。

   “江……”

   “醒了?
”江何深的聲線偏冷,時歡将差點喊錯的名字咽回去:“嗯,二少爺,我怎麼了?

   江何深開門見山直接問:“你吃避孕藥了?

   時歡微怔,然後說是,江何深再問:“為什麼吃藥?

   “以防意外呀。
”不然呢?
這東西又不能當補藥,沒事誰會吃它?

   江何深道:“你這次是過敏,過敏原是避孕藥裡不可避免的成分。

   “哦……”時歡第一次吃避孕藥,不知道自己還對這種東西過敏,想起那種窒息的感覺,心有餘悸,她望着江何深,“那隻能請二少爺以後自覺一點,做好措施。

   他們住的是單人病房,現在已經午夜十二點,醫院裡外都很安靜,走廊上的燈光也轉為微弱,襯得氣氛愈發沉靜,像月下幽潭,微微的寒。

   “你不想再生我的孩子?
”江何深的問話聽不出什麼情緒。

   時歡皺眉:“這不是想不想生的問題……二少爺,你沒學過生物知識嗎?
我剛生完咬咬不到半年,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如果我現在再懷孕,再生産,對我的身體損害很大。

   她總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吧?

   江何深愣怔。

   他沒想到這一點。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吃藥?
”江何深的神色和緩了很多。

   “是啊,而且咬咬還那麼小,再生一個,我也照顧不過來。
”時歡撐着床闆坐起來,江何深起身扶了她一把,時歡眼睛一轉,想試探一下,“再說了,我們的婚約隻有三年,孩子會讓我們之間的關系,更加剪不斷理還亂的。

   “……”這句話成功讓江何深的臉色又黑了。

   時歡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一邊想這麼看他對她不是完全沒感覺,一邊卷起自己的袖子,看到紅點不是明顯了。

   “那我現在算是沒事了嗎?
我聽說一個人可能對多種東西過敏,要不我索性做個檢查,一次性弄清楚我還對什麼東西過敏。

   江何深突兀地道:“我原本是想讓醫生給你多開一份檢查。

   時歡擡頭:“什麼檢……”

   “檢查你以前是不是流過産。
”江何深站在她的床前,身形修長,挺拔而高大,影子落在身後的地上,長而黑暗。

   時歡滞住。

   江何深眸色晦暗地看着她:“是要你第一次那個男人的孩子?

   “……”時歡萬萬沒想到會從他口中聽到這件事。

   醫院的恒溫系統好像突然間失去作用,她感覺自己遍體生寒,手臂的紅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她好像又記起,記起那種疼痛了。

   她不動聲色地調節有些失控的心跳和呼吸。

   “你連孩子都能為他懷,因為什麼分開?
”江何深的語氣像是質問。

   時歡擡起頭,看着他冷漠的面容,忽然間明白他這幾天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冷淡,原來是知道她以前流過産。

   時歡輕輕一笑,然後反問:“有哪條法律規定,和一個人在一起過,必須到死都不能分開?

   江何深雙手插在口袋裡,高高在上的态度:“你最好是已經斷幹淨,我不想哪天看到你跟你的前任糾纏不清,丢江家的臉。

   他怎麼來跟她糾纏不清?

   他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時歡的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得全身顫抖。

   性格裡的尖刺悄無聲息地立起來,她微微咬牙:“這種話應該我來說吧?
二少爺,一年了,你還跟宋薇糾纏不清,這次她差點連累恒安你都要姑息,我已經可以想象到,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發生,并且是不斷地發生。

   江何深生性涼薄:“當你從她手裡搶走二少夫人的位置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些都是你要承受的。

   時歡可笑地看着他,宋薇做過什麼他不可能不記得了,他現在是還在維護宋薇?

   時歡本就不是真的軟柿子,現在被戳到敏感點,更是針尖對麥芒,他居高臨下,她就冷嘲熱諷。

   “那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原來二少爺願意被人戴了綠帽子,是我多管閑事了,我就該老老實實做我的傭人,讓宋薇當你的江太太。

   “你再說一遍試試。
”江何深語氣不重但自帶危險,大有她真敢再說就掐死她的意思。

   “……”時歡憋屈地别開頭。

   夏特助在病房外聽得頭皮發麻,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都說二少爺脾氣不好,這位二少夫人的脾氣也不遑多讓啊!

   江何深嗤聲冷笑:“‘老老實實做你的傭人’?
揣着高學曆,處心積慮進江家隻是想當個傭人,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時歡反道:“二少爺用不着一口一個處心積慮,要是沒有我的‘處心積慮’,你還沒有合适的臍帶血能治病。

   江何深沉氣:“……”

   各自敗下一局,然後誰都不想再說一句話,兩人就像兩隻豎起尖刺的刺猬,誰都不肯先低頭。

   僵持至少持續了三分鐘,江何深也轉開了頭:“特助。

   夏特助第一時間出現:“二少爺。

   “訂機票,送她回國,後面的合作不用她跟。
”江何深轉身就走,“下次再因為個人原因耽誤工作進度,恒安可以合情合理解聘你,Aurora。

   時歡眼睫顫抖。

   夏特助拿不定注意,不知道這隻是夫妻間的小争執,氣消了就好,還是真的要這麼做,隻能求助地看向時歡:“二少夫人……”

   時歡疲累地靠回床頭,有那麼一瞬間失去了繼續追逐江何深的動力,放任自厭的情緒蔓延:“定吧,我回國。

   她現在也不想再看到江何深。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讨厭!

   ……

   江何深直接回了酒店,夏特助也緊跟着來到他房門前。

   雖然時歡也說訂票,但他還是想再試試江何深的态度——畢竟二少爺經常是言不由衷。

   他打好了腹稿,然後敲門進去:“二少爺,二少夫人還在醫院,醫生說還要繼續輸液,需不需要安排一個護工照顧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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