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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半夜給我發信息

野歡 2562 2025-01-16 17:32

   時歡倒是沒想到,自然就順着他的話問:“真的查到了?

   溫理:“那天你給我看圖片,我就覺得那枚彈殼跟普通彈殼不太一樣,你說是國外的,我還以為很難找。

   時歡:“結果呢?

   “不難,根據彈殼上的序列号,一查就出來了。
你知道‘古董槍械’嗎?

   時歡從字面意思理解:“有年份的槍?

   “對,就是那些生産日期在一百年前的槍,那枚彈殼屬于一把生産于1902年的盧格手槍,那把槍上次露面是在D國赫爾曼曆史拍賣會上,起拍價三萬五千歐元,最後成交價十一萬歐元,拍下那把槍的人——”

   溫理發的是語音,這句說到這裡就結束,隔了幾秒又發一條語音,“你猜又是誰?

   “又”。

   時歡盯着這個字。

   她當初去莫斯科,是為了找江何深,換句話說,江何深當時就在莫斯科,所以:“……江何深?

   “對,那場拍賣會上,他是最終得主,”溫理說,“我把子彈給我師父看,我師父很懂槍,直接告訴我是古董槍,還說那把槍一共七枚原裝彈,每枚彈殼都有獨一無二的序列号。

   獨一無二,意思就是不可能認錯。

   原來是江何深。

   原來又是江何深。

   可他怎麼都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

   這個問題一出來,時歡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當時她會去莫斯科,是為了讓他同意離婚,他們在酒店剛一見上面,就因為離婚的事情吵了一架,他當場就讓她滾回國,之後他們也沒有機會聊到這裡。
再說了,以他的脾氣,怎麼可能主動跟她提起這種事情?

   溫理話說完了,沒再發來信息,時歡回複謝謝他幫忙後也放下手機。

   她抱着雙腿,下巴墊着膝蓋,想七想八地想到,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而且是一下子知道兩件救命之恩,她要是毫無表示,也不合适吧。

   ……對吧?

   時歡在黑暗裡眨了眨眼。

   就好像終于找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她剛才還茫茫然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現在突然知道了,她又拿起手機,還打開了床頭燈。

   燈一亮,門外的林斌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回頭看了一眼,見時歡在看手機,沒什麼事,就又坐回去。

   時歡找出江何深的微信,咬着指甲,先試着發了一句:“你睡了嗎?

   确定江何深沒有把她的微信删除或拉黑,信息還能發出去,她便快速打字。

   “我剛從警察那兒知道,那天晚上我出車禍,是你把我抱出車裡。
謝謝,你現在還在鹿城嗎……”時歡猶豫,要不要再加上一句,“你明天有空嗎?
我請你吃個飯,表示感謝。

   不加,這個道謝好像沒什麼誠意;但加,救命之恩隻是請吃飯也沒誠意,而且像公式化的客套……可他們現在是前夫前妻,沒有什麼“私交”,保持客氣和疏離不也是很應該嗎?

   那到底加不加呢?

   時歡這邊還沒有考慮好,江何深那邊突然回了她。

   “淩晨兩點,别告訴我溫小姐不知道這種時間點給一個男人發‘你睡了嗎’這幾個字有多暧昧吧?
你覺得合适?

   “……”

   時歡完全沒有想到已經這麼晚了,但江何深這句話也看得她懵了一下。

   他又喊她“溫小姐”,而且他的态度像她是一個别有目的且意圖不軌的路人甲,“你覺得合适”?
她現在都不合适給他發信息了?

   江何深冷漠無感的樣子也像當頭潑了時歡一桶冷水,她冷靜了一下,将原本編輯好的這段話全部删掉,重新寫了一條。

   “不好意思,沒有注意看時間,打擾到你了。
我隻是剛知道那天晚上救我出車禍的人是你,想跟你說聲謝謝。

   江何深:“嗯。

   沒有第二個字。

   時歡在病床上翻來覆去了兩圈,沒有别的能回他了,隻能結束這段對話,但她今晚從現在起,就不怎麼睡得着。

   以至于第二天上午,南頌來醫院看時歡的時候,看到她那對黑眼圈,都笑着調侃:“你這是當膩了‘溫大小姐’,準備去當熊貓嗎?

   時歡沒好氣道:“是,要是南頌小姐有人脈能把我送進動物園,做一隻光吃不做的國寶,請務必關照我。

   南頌失笑:“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時歡戳戳她的小細腰:“頭發處理了吧?
你是怎麼做的?
溫理在這方面很聰明的。

   “那當然是用我的美色和我的肉體。

   時歡震驚:“什麼?
你把溫理睡了?

   南頌意味深長地一笑,時歡頭皮發麻:“你跟林景舟還沒有分手吧?

   南頌朝她抛了一個堪稱魅惑入骨的眼神,然後反問:“沒分就不能睡别的男人啦?

   時歡:“?

   時歡:“那不然呢?

   兩人對視,南頌媚眼如絲,時歡滿眼震驚,南頌噗呲一下笑起來:“哎呀放心吧,還沒完全睡。

   “沒完全睡”的意思就是,睡了一半。

   昨天晚上,溫理一邊在客廳等水燒開,一邊給時歡發信息說江何深那些事,等水燒開了,他也結束了跟時歡的聊天,随手将手機放在客廳桌上,然後沖了一杯蜂蜜水,端到房間給南頌。

   南頌當時還在裝睡,側躺在床上,溫理蹲在床邊喊她:“南頌,南頌?

   南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溫理低聲說,“你起來喝杯蜂蜜水,稀釋一下血液裡酒精的濃度,不會那麼難受。

   南頌又“嗯”了一聲,像是無意識應的,沒有起來,溫理喊了她幾句,她都是這麼一個迷迷糊糊的狀态,他隻好先将水放下,手臂伸到她的脖子下,想把她攬起來,喂她喝水。

   視線注意到她的衣服,她穿的是針織衫,今晚去酒吧蹦迪,為了配合氣氛,就将衣擺打了個結,露出一截細腰。

   溫理猶豫了一下,伸手想将那個結解開,将她的衣服重新拉好……露着肚臍也容易着涼。

   結果他的手剛伸過去碰到衣服,原本好像睡着的南頌就睜開了眼,握住他的手腕:“幹嘛?
想趁我喝醉,脫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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