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一愣,馬上辯解:“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想幫你把衣服拉好。
”
南宋可是公關部經理,酒量其實很好,别說是一瓶半了,就是三瓶酒,她喝完也是意識清楚的。
而且她知道溫理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不可能趁人之危,她就是想逗逗他。
南頌順勢壓向她,溫理本來想扶她坐起來,結果反而被她壓到床上。
她趴在他胸膛上,勾唇:“真的嗎?
可是你今天晚上不是一直在看我的腰?
跳舞的時候還偷偷摸了,怎麼樣?
細不細?
白不白?
滑不滑?
”
“……”溫理沒被女人這樣對待過,尤其她的臉還離自己這麼近,身上淡淡的香味都一個勁兒往他的鼻間鑽,他不由得别開頭。
“你躲什麼?
”南頌捏了一縷自己的頭發,掃掃他的臉頰,“怎麼不看我?
我的身材很好的,前凸,後翹,腰細,腿長,你沒看過我穿旗袍,我從小穿旗袍就好看,下次穿給你看?
”
溫理受不了了,磕磕巴巴:“你喝醉了,你把酒……不是,把、把蜂蜜水喝了。
”
“喝蜂蜜水啊……”南頌伸手将杯子拿了過來,嘴角噙着調笑的弧度,“但是我感覺,你現在臉紅的程度,好像喝得比我還多,你才應該解酒吧?
溫、警、官。
”
“……”溫理那一刻真的覺得自己醉了。
南頌就像聊齋裡的小倩,勾引着他:“我幫你解解酒吧……”
她喝了一口蜂蜜水,湊過去吻上了溫理的唇。
溫理喉嚨吞咽,完全被她掌控了節奏和呼吸。
徹底亂了方寸。
南頌主導着一切,将手伸進溫理的衣服裡,喔~小警犬的身材很好,腹肌很有力量。
不過她沒摸幾下就被溫理壓回去,呀~警犬再小也是警犬,還是有獸性的。
溫理被她撩撥起來了,他主動地咬她的唇,生澀又急切,将南頌逗得一笑。
而她這一笑,也讓溫理突然清醒過來,問:“你……你跟那個林什麼,分手了嗎?
”
沒想到南頌回答的是:“林景舟?
沒分啊,怎麼了?
”
“?
?
”
溫理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二十三四歲的男人幹淨俊秀的臉上五彩斑斓,“你沒分?
那你……我們……真的沒分?
”
南頌微笑:“怎麼說呢,他的女人不少,我也不是隻認定他一個,我們各玩各的,你聽得懂我們這種關系嗎?
”
溫理:“……那、那我們要是在一起了,你會跟他分手嗎?
”
“目前不會,我對他還有興趣。
”
“……”
溫理是警校優秀畢業生,畢業就直接進市局了,沒在基層鍛煉過,還沒見識過各種奇葩的人際關系,南頌這種态度,讓他大受震撼。
南頌撩了一下頭發,随便的一個動作,也是風情萬種:“怎麼說呢?
大家你情我願……你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你确實跟我們不太一樣。
”
“……”
是啊,他本來就跟他們不一樣。
溫理沸騰的血液,漸漸冷卻下來。
他跟他們那個紙醉金迷的圈子完全不一樣,南頌可以買一個幾十萬的包背在身上,就算被搶,在以為他因為搶包受傷後說的第一句話是“早知道不追了”,也就是說,丢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将男女感情當成一種玩的方式——跟玩賽車、玩沖浪一樣,也是一個刺激有趣的遊戲,這些觀念,都跟他不一樣。
“你喝了水就睡吧,我去我媽那兒給你找一套幹淨的新的衣服,你想洗澡也能洗,明天我送你去醫院看時歡。
”
說完,溫理幾乎是落荒而逃。
南頌看着門關上,笑了一下,躺回了床上。
巧的是,林景舟也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他現在在不萊梅,跟國内有時差,南頌接電話也沒有心虛感,懶懶地道:“幾點了?
還來打擾我睡覺?
”
林景舟哼笑:“你睡了嗎?
”
“是還沒有,本來差一點——剛勾搭了一個弟弟,結果弟弟玩不起跑了。
”南頌也敢說實話,就好像林景舟不是她的男人,而是像阿稚這樣的姐妹好朋友,可以随便吐槽這種事的。
“……”林景舟抵了一下腮幫,冷笑,“南頌,你一天不浪就不行是嗎?
”
南頌反問:“那麼林少爺現在身邊,是一個人嗎?
”
林景舟沉默,南頌不屑:“咱倆彼此彼此,怎麼?
你可以找女人,我不能找男人?
别雙标,咱們本來就是玩得比較來而已,别管太多。
”
林景舟氣極反笑,重重地喊她的名字:“南、頌!
”
南頌沒心情聊了,挂了電話掩面躺在床上。
感情?
感情是什麼東西?
她爸爸經人介紹娶了他媽媽,夫妻幾十年來相敬如賓,男耕女織,一起經營着這個家,在外人看來和和美美,事實上也的确是和和美美,隻不過,他們也都各自有情人,這麼多年心照不宣,默契地粉飾太平。
連這麼美好的家庭,感情都是假的,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是真的感情?
當然,凡事無絕對,南頌不否認有真感情,比如阿稚對江知祈。
但她是遇不到的,所以她選擇遊戲人間,縱情肆意。
一個人一種活法兒,她就要這樣活着,你情我願,怎麼不能玩?
……
時歡聽她說完,關心的是:“你真這麼玩?
”
南頌脫了鞋,上了時歡的病床,躺在她身邊。
她阖着眼睛,沒有正面回答時歡的問題,隻是懶懶道:“我昨天晚上那麼說話,也是想吓退他,處男太麻煩了,萬一他找我負責怎麼辦?
”
所以束縛南頌小姐的,不是道德,而是嫌麻煩?
時歡哭笑不得:“你這……”
南頌勾唇:“小警犬還是很可愛的,我也很多年沒跟弟弟談戀愛了,可惜他太認真,我現在不喜歡認真的。
”
南頌是清醒明白人,從來不用别人教她怎麼做,她自己心裡都有數,但時歡今天還是想說:“你跟林景舟,我不清楚怎麼回事,隻是感覺,他對你不隻是玩玩,你也别仗着他喜歡你就什麼都敢做,人都是有底線的,你總觸犯人家的底線,哪天人家就不想縱容你了。
”
南頌睜開眼,眼睛通透明亮:“這話是對我說,還是對你自己說?
”
時歡噎住:“……你是通靈了吧?
怎麼什麼都猜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