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沒什麼。
”
溫理簡直是落荒而逃。
時歡愣了半晌,他這……
不會吧,他喜歡上南頌了?
因為上次的合作,對南頌一見鐘情了?
時歡挺意外的。
不過,南頌現在跟林景舟在一起,一時半會兒也不太像會分手的樣子,溫理得失戀吧?
……
“阿啾!
”
與此同時,江公館,二号樓。
林景舟睡到晚上八點多才醒,不知道是不是沒關窗睡覺着涼了,突然就打起了噴嚏。
他蹭了一下鼻子,走到二樓,沒在書房看到江何深,就又走下一樓。
榮媽帶着咬咬在客廳玩,林景舟走過去,抱起小家夥。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南頌出差,林景舟就像沒了家似的,三天兩頭跑到江公館住,理所當然地表示“大家都沒老婆,報團取暖怎麼了”,見到的次數多了,咬咬對他也很熟悉,會沖他喊:“鴿!
鴿!
”
“沒錯,就要喊哥哥,别管什麼差輩不差輩,叔叔一聽就很老,也不帥。
”林景舟彎起來的桃花眼很是漂亮,咬咬大概也是個顔控,看到漂亮的人就喜歡,抱着他的脖子貼貼。
林景舟看向榮媽:“二哥呢?
”
榮媽:“少爺自己開車出去,不知道去哪裡?
沒有交代。
”
林景舟随便他去哪兒,這麼大個人,總不可能丢了吧。
“皎皎,哥哥帶你去找小夏叔叔,我們讓他老實交代,你爸爸跟陸阿姨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
咬咬歪了歪腦袋:“嗷!
”
林景舟抱着她就走。
夏特助住在另一棟樓,門沒有關,林景舟直接進去,一進去就聞到飯菜的香味。
能文能武的夏特助正在廚房炒菜——他沒什麼事的時候,喜歡自己做飯,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
“小夏~”
“林少?
有什麼事嗎?
”夏特助探頭。
“你家皎皎小小姐,讓我來替她問你,她爸爸是不是移情别戀?
要給她找後媽了?
”林景舟掂了一下皎皎,“是不是啊皎皎?
”
皎皎哪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眨巴眨巴眼睛:“嗚嗚。
”
“老實交代,他們怎麼回事?
”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的林少爺,臉不紅心不跳道,“不說清楚,我今晚睡不着。
”
“……”
夏特助輕咳一聲,往外看了看,沒有人,才低聲道,“林少爺今天在馬場沒有發現,那些馴馬師,很關注少爺那邊嗎?
”
馴馬師?
林景舟皺眉回想,好像是有幾個馴馬師老在他們旁邊走來走去。
那是,監視?
林景舟:“這誰的人?
”
夏特助道:“是江董。
”
“江伯父?
”
“陸小姐也是江董介紹給少爺的。
”
林景舟一下就明白了:“陸靜因是江伯父安插到二哥身邊的人?
二哥是在做戲?
”
夏特助點頭:“樂先生和畢老闆也都知道。
”
林景舟恍然大悟。
他就說呢!
樂知幫過時歡也算是時歡的朋友,畢吉這個玉販子五湖四海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最會察言觀色,怎麼都跟着瞎起哄,感情都是在演戲……等一下。
“為什麼就我不知道?
”
夏特助忍笑:“少爺可能是覺得,這場戲裡,需要一個有真情實感的人。
”
林景舟呵聲,不如說是“報複”他太愛啰嗦他。
“等他回來,看我怎麼跟他算賬。
”
……
但沒想到的是,江何深直到次日早上都沒有回公館。
林景舟早上起來看到餐桌上就一份早餐,奇怪了:“二哥昨晚沒回來嗎?
”
夏特助道:“沒有,剛才我給少爺打電話,少爺讓我将工作都推到下周。
”
哦。
林景舟坐下,先喝了杯溫水潤潤,再拿起三明治:“他推了工作要幹嘛?
準備皎皎的周歲?
這麼重視啊?
還有一個星期呢。
”
夏特助也覺得挺奇怪的,江何深以前沒有過這樣的。
這時候林景舟還沒有多想,邊吃邊看手機,劃了幾下,忽然眉頭一跳:“不對。
”
夏特助:“什麼不對?
”
林景舟想起一件事,一下擡起頭:“何曼醫生什麼時候到禹城?
那台機器什麼時候到禹城?
”
夏特助也一愣,他都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是啊,什麼時候到的?
都好幾天了……!
他馬上拿出手機:“這件事是秘書在跟進,我現在問問。
”
林景舟眉心皺起來,看着夏特助打電話。
夏特助問了一通,便有些慌張道:“秘書說人和機器都是昨天下午到的,是少爺親自去接的……”
林景舟當機立斷:“你給何曼醫生打電話,問問二哥在不在他哪裡?
!
”
夏特助趕忙找到何曼醫生的電話,然而打過去卻無人接聽:“關機了。
”
林景舟也給江何深打電話,同樣關機:“草,他肯定是去用那台機器!
”
他二話不說,快步往外走,“馬上把人都派出去找!
去他可能去的地方把人找到!
那台機器本身就不安全,我們都不在他身邊,要有個萬一怎麼辦?
”
林景州跳上車,一踩油門沖出江公館,罵罵咧咧,“我知道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去做,我又沒攔着他,他躲我們幹嘛!
”
然而,情況似乎比他們想的還要嚴重。
江何深這一突然的失蹤就是三天,手機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人更是找不到。
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做了什麼,現在怎麼樣?
包括何曼醫生也是聯系不上。
他們還不敢讓江夫人知道這件事,免得她着急上火;也不敢太大張旗鼓地找人,免得有人聞風而動趁虛而入。
雖然知道江何深不是會亂來的人,他做什麼都心裡有數,但林景州還是覺得不太樂觀。
他從一開始就不是很支持江何深用那台機器強行找回記憶——國内都還沒有批準臨床上市的東西他怎麼敢随随便便往自己身上用?
本身的身體底子又不是多好,他做完移植手術才剛滿一年!
再退幾步說,就算機器本身沒有問題,但他這樣避開他們,一個人,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他又不是不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命!
……
全然不知道禹城發生什麼事的時歡,也在周三這一天,和秋恩陽一起準時登上了飛往禹城的飛機。
并且在飛機上,她旁邊的座位,看到了——周自珩。
時歡按了按額角,很無奈:“你……我不是說,我自己來禹城就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