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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憑什麼護着你

野歡 2833 2025-01-16 17:32

   “……二少爺有在别人背後吓唬人的愛好嗎?

   這都第幾次了?

   江何深沒有接她的話,轉動輪椅,靠近保溫箱。

   林少爺本來是想看看他的小侄女,沒想到剛轉過走廊,就看到江何深進門的背影。

   呵。

   也不知道誰說,‘我不承認的孩子,有一打也沒用’?

   某人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口是心非?

   時歡也挺意外江何深願意來看孩子,他今天穿得也很“家居”,一套棉質的襯衫長褲,麻灰色襯得他皮膚白皙,都沒平時那麼銳利,她不由得道:“她是不是很可愛?

   “皺巴巴的,醜死了。
”江何深看了時歡一眼,不是她生的嗎?
怎麼一點都沒遺傳到她?

   時歡忍不住替女兒解釋:“新生兒都這樣,等過了百日,會越長越大,越來越好看。

   江何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得好像你以前生過。

   時歡怔了一下,重新低頭去看孩子:“我聽榮媽說的……二少爺,你的身體怎麼樣?
現在算好了嗎?

   雖然是轉移話題,但她看他的臉色跟以前差不多,不知道是還在恢複中,還是沒有好?
也真的擔心他。

   江何深靠着椅背,下颚冷白俊朗:“就在隔壁病房,想知道不會走幾步路過去?
這麼多天也沒見你高擡貴步。
”戲都不知道演一下,這個江二少夫人未免當得太容易了。

   ……啊?

   什麼意思?
怪她沒去看他?

   時歡遲疑道:“……醫生說你要靜養,你的病房每天都有很多人,所以我才沒有過去打擾。
”這樣回答很周全吧?

   江何深又說:“晚上不就沒人?

   時歡不知道這位二少爺是什麼意思,她現在捉摸不出他的脾氣:“那,我今晚去看你?

   江何深:“誰要你看?

   “……”

   看來病還沒好。

   時歡氣悶,這樣回答不行,那樣回答不行,那他想怎樣?

   還能找茬,看來是沒事,時歡沒理他了,繼續去看孩子。

   江何深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她的嘴唇蒼白,他腦海裡忽然閃過她那天躺在血泊中的畫面,眉心輕微一皺:“你怎麼樣?
不是也開刀了麼?
能自己走路?
榮媽呢?

   時歡看孩子沒看他,小聲說:“就在隔壁病房,想知道不會坐輪椅過來?

   江何深:“……”

   反了她了?

   其實自從那天和宋夫人交手過後,時歡那口氣一直不太順,沒平時那麼能忍住:“二少爺如果不是來看寶寶,就快回病房吧,免得母親又帶誰來看二少爺,找不到你。

   江何深冷淡:“我的事輪到你管了?

   “我自然是管不着二少爺的事……”但你看的是我的女兒,我不想讓你看還不行嗎?

   後面兩句沒來得及說出來,江何深就輕嗤一聲:“管不着你那麼理直氣壯不準宋薇住進公館?

   時歡頓了頓,他是為了宋薇來對她興師問罪?

   “哦,原來二少爺那天那麼早就醒了,看了很久的戲吧?

   江何深眯起眼:“時歡,你在跟我撒什麼氣?
怪我沒護着你?
我又憑什麼護着你?

   “……”時歡心口揪了一下,抿住唇,什麼話都接不下去。

   僵持時刻,護士端着托盤進來,看到他們在,就笑着說:“小江爸爸和小江媽媽來看寶寶呀?
寶寶各項數據都很穩定,放心。

   “小江?
”是這個醜娃娃的名字?

   江何深皺眉,難聽,“換個名字。

   護士連忙解釋:“抱歉啊,因為江先生和江太太沒有起名,那天填檔案的時候,我們就填了‘小江’,如果已經起名可以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更改檔案。

   江何深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出來還能叫什麼,時歡卻就自然而然地接話,就好像,這個名字她早就準備好,珍藏在心裡,默默念了許多遍,就等孩子出生贈與她。

   “小名叫咬咬,大名叫江狸。

   江何深眸色深沉:“哪個‘li’?

   “狐狸的狸。
”時歡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弧度加深,像月牙一樣彎彎。

   起名,尤其是小名,一般都會有一些意義,她的名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江何深審視着她:“為什麼叫咬咬?

   時歡答道:“隻是覺得好聽。

   “好聽嗎?
”江何深轉着扳指,“差不多的字,叫皎皎不是更好聽?

   “皎皎聽起來沒有咬咬有趣,我希望我們女兒是個活潑有趣的孩子。

   江何深看了一眼保溫箱,沒再說了:“随便你。

   護士便去将孩子在檔案上的名字更改成江狸,一邊改一邊小聲嘀咕:“狐狸的狸,有趣是有趣,隻是江狸江狸,聽着像‘将離’,意義不太好啊……”

   江何深還有一件事:“時歡,那天的話,說清楚了。

   時歡看到小咬咬動了一下小手指,正覺得驚喜,随口接話:“什麼呀?

   “少裝。
”江何深聲音冷冰冰的,“你是怕你說了,宋夫人也會說出你的秘密吧?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如果我許諾三年後娶宋薇,她會不會把你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訴我?

   小咬咬沒有别的小動作了,時歡才看回江何深,面不改色:“她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我幹幹淨淨,身正不怕影子斜。

   江何深呵笑一聲。

   她好意思說,他都不好意思聽。

   臉皮比城牆還厚。

   她嘴裡十句能有兩句真話,就算良心發現了。

   “那就說。

   時歡道:“那二少爺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江何深臉色一沉:“你在跟我讨價還價?

   時歡微笑:“二少爺是商人,公平二字應該比誰都懂吧?

   江何深一哂:“你有那個資本跟我談公平嗎?
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我的錢?

   但沒等時歡接話,男人又丢下一個字,“問。

   時歡眨眼:“不用‘資本’了?

   “欠着。

   “……?

   原來還能賒賬啊。

   江何深的表情不算好,大有她再多問一句就“收回成命”的意思,時歡順坡下驢,直接問:“閣樓縱火的人,是不是宋薇?

   江何深臉上看不出喜怒:“為什麼覺得是她?

   時歡抿了下唇:“很明顯是故意縱火,二少爺那天說要查,但那天之後卻沒有再追究,我猜應該是已經知道誰縱火,而且還是熟人,想來想去,隻可能是宋薇。
那天她去閣樓找我,被我打了一巴掌,所以懷恨在心。

   江何深有點煩她這種好像很了解他的語氣,眼尾揚了起來,沒什麼情緒,冷淡得要命:“你怎麼知道我沒追究?
我需要事事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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