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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我的确是欠你的

野歡 3256 2025-01-16 17:32

   時歡的手下,除了林斌,還有溫董給她的人,夠用是夠用,隻是她總因為溫董姓溫,有些戒備,再加上有些事她不想讓溫董知道,所以才用周自珩的人。

   用了他的人,時歡還以為,他起碼會問她想幹什麼,還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呢,他這樣的态度,倒是讓時歡減輕了很多心理負擔。

   “也不必這樣看着我,”周自珩端起蘇打水,“我不是我欠你嗎?
應該的。

   ……欠她?

   時歡一愣,不明白,周自珩就指了一下自己的頭——他今天又将中長的卷發紮了一個半頭,後腦勺有一個小揪揪。

   時歡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指什麼,啞然失笑:“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你還記得?

   周自珩喝了口水,聲音被浸得愈發清潤:“我會記一輩子。

   但對時歡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因為周、溫家一直有交情,小時候住在溫家的時歡借由這層關系認識了常加音,兩人處得很好,成了朋友。
因為溫尚傑的緣故,時歡害怕待在溫家,所以每次常加音邀請她去她家裡玩,時歡都去,又認識了周自珩。

   周自珩比她們大幾歲,所以一直是以大哥哥的身份照顧她們,有一次他疏忽了,導緻她從兩三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摔破了腦袋,還有輕微腦震蕩。

   時歡記得她摔那一下,小半個月才好轉起來,而周自珩從那之後,對她就總有種愧疚心理,總覺得是他傷害了她,

   他本來性格就很好,出了這件事,便對她更好了,有時候還引得身為他妹妹的加音妒忌,酸溜溜地說孩子氣的話:“早知道摔下去的人是我呢。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周自珩不提,時歡完全把這件事忘了,但他看起來竟然挺認真的……好吧。

   時歡有時候真的會被他強烈的道德感打敗,隻能擺擺手随便他了,又低頭喝了口奶油蘑菇湯……這種蘑菇湯不是很好喝,太甜,也太膩了。

   周自珩忽然伸手摸她的後腦勺,很準确地摸到那個小鼓包,他低聲問:“還疼不疼?

   時歡失笑:“你在說什麼傻話?
怎麼可能還會疼?
都過去這麼久。

   可對周自珩來說,就像她這個小鼓包十幾年過去都沒有消除一樣,他做過的事,過去再久,也是發生過的。

   他欠她,隻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時歡想起來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遊園驚夢》聽不膩?

   周自珩搖頭:“下次再告訴你吧。

   ……

   溫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加上與周自珩的婚約,一下就讓時歡完成了“進入溫鹿、成為董事、接任CFO”的身份三級跳。

   她來勢洶洶,要身份要權利,哪怕是外人都知道她目的不純,但有溫董和周自珩為她撐腰,誰又能說什麼?

   最多就是在背後罵她隻會靠男人。

   這樣的話,時歡就是聽到了也沒放心上。

   倒是林斌,覺得有意思,非要她發表一下感想。

   時歡淡淡:“我憑自己的本事進恒安的時候,也有人說我靠江何深,随便他們。
而且誰說有人脈不能算是一種本事呢?

   時歡連“殺人犯”這樣的稱呼都有過,何況是這些。

   她又不是第一次聲名狼藉。

   而溫理就在這個關頭,踩着這些風言風語,大步進了溫家,直接就說要找時歡。

   彼時時歡正坐在花園的秋千沙發上,她旁邊的石桌上擺着一壺花茶,花茶底座燒着蠟燭保持溫度,她一邊看書一邊品茶,周圍花草芬芳,四下安靜惬意,很是享受。

   傭人征得時歡同意後,才放溫理進來。

   溫理大步走到時歡面前,時歡示意對面的椅子,讓他坐:“溫警官是來找我的?

   溫理并不迂回,開門見山直接問:“我們調取了禹鹿高速上的監控,發現十月七号晚上,你坐着一輛車牌為ACA001的白色房車,上了這條公路?

   時歡放下書,拿起一個幹淨的玻璃杯,倒了花茶給他,坦然承認:“是。

   “那你知道七号晚上,禹鹿高速上發生了一起車毀人亡的車禍嗎?

   “我知道,而且當時我就在現場,我親眼看到了。

   溫理一愣,立刻追問:“你就在現場?
當時發生了什麼?

   時歡端起花茶,垂眸抿了一口,才道:“如果我告訴你,那輛車是溫尚傑安排的,目的是想把我撞死,讓我到不了鹿城,你相信我嗎?

   溫理愈發嚴肅了起來:“那為什麼最後出事的反而是他們?

   “那天晚上的雨太大了,他們的車速非常快,在一個轉彎口自己沒能控制住車輛,直接就摔下了山坡。
”時歡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意外?
”溫理眯起眼。

   時歡放下茶杯,神情思索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意外,他們想要來撞我們,但我們躲開了,他們是在追逐我們的過程中失控摔下半山坡的。

   溫理眉頭皺得更緊:“當時為什麼不報警?

   時歡苦笑:“因為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我們要不要負責任?
溫警官,我剛從看守所出來,對警察實在有些陰影,所以下意識選擇了隐瞞,你能理解嗎?

   “……”溫理覺得她是裝的。

   但她又表現得很真誠,以至于他也有點兒偏向相信她。

   當然,他面上是什麼都沒表露,繼續問,“你怎麼知道是溫尚傑讓人做的?

   時歡:“車上有一個人外号叫阿四,我朋友在溫家見過他。
再說了,我跟溫尚傑有仇也不是秘密,除了他,還能有誰?
本來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溫理下意識問:“你們有什麼仇?

   時歡反問:“你忘了我當年因為什麼去姓改名離開溫家?

   因為她控告溫尚傑猥亵她。

   ……難道溫尚傑當年真的欺負她了?

   溫理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站在時歡這一邊,以前她說什麼他都不信,而現在她說什麼他都想相信。

   不行不行,他不能被她影響。

   溫理重新闆起臉:“如果你敢撒謊,罪加一等,從重處置!

   “所以我真要承擔責任?
”時歡蹙眉,“不會又要抓我吧?

   “……如果事實是你說的這樣,你沒責任,但他要麻煩了。
”媽的,又被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騙到了。

   時歡喝了口茶,挑眉:“噢。

   溫理撓撓頭,也沒有别的要問了,虎着臉起身,準備走了。

   時歡卻又忽然說了一句:“如果溫警官要去查溫尚傑的話,我可以再提供給你一條線索。

   溫理轉身,時歡從包裡拿出便簽紙和筆,邊說邊寫下一串字,“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去看看,也許會有發現。

   溫理看着地址,位置在一個城中村,他也沒問這個地址有什麼,拿了地址,直接走了。

   他走後,林斌才出來,坐在溫理剛才的位置上,喝了時歡倒給溫理但他沒喝的茶:“你給他什麼地址?

   時歡重新拿起書,繼續看:“溫尚傑以前的住處。

   林斌好奇了:“那裡有什麼?

   ——那裡當然有“東西”。

   溫理馬不停蹄,迅速帶人去了溫尚傑那個破舊的院落,看到因為過了花期,已經枯敗的海仙花。

   因為花都凋零了,花叢中的石碑就變得十分顯眼,溫理是警察,敏感地懷疑到了什麼。

   他對警隊兄弟說:“再叫幾個弟兄過來,帶上工具,咱們把這塊地挖開。

   這塊地方江何深和夏特助挖開過,就是挖開了才發現時歡埋在土裡面的玻璃瓶,才發現時歡寫的信,那次他們挖到玻璃瓶就停手了,不知道其實再往下挖,底下還有東西。

   那是一個被填平的地窖。

   溫理他們挖了一整夜,終于從地窖裡,挖出了一具,已然白骨化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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