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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原來他也來了啊

野歡 3058 2025-01-16 17:32

   周,自珩。

   末座的男人擡起了頭。

   審判長翻了一下材料,确定被告是有辯護人的,皺眉問:“被告的辯護人因為什麼遲到?

   周自珩溫和地解釋:“來的路上,遇到了一起車禍,救護車還沒到,所以我先跟幾位路人一起将傷者送去了醫院。
有行車記錄儀作證。

   審判長看了一下時間,從開庭到現在剛好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内的遲到如果是有理有據的,法庭可以不予追究:“好吧,你可以入座。

   周自珩微微鞠躬緻謝,然後拄着他的手杖,走向被告席。

   他那根手杖,也叫紳士杖,獸首炳、烏木身,并不浮誇,甚至有着某種難以形容的雅緻感。
他的步伐很慢很穩,幾乎看不出雙腿哪裡有問題,不熟悉的人甚至會以為,他的手杖隻是裝飾。

   周自珩坐在被告席,他看向時歡,時歡也看向他。

   他輕微點了下頭,讓她放心,接下來交給他。

   而這些,末排的男人都看在眼裡,他的眼神漸冷。

   江夫人看不懂這一出:“所以,時歡自己有請律師啊?

   張律師解釋:“辯護人不是律師,辯護人可以是被告的親友。
換句話說,隻要拿到當事人的授權,誰都可以代當事人辯護。

   “所以時歡把授權給了他?
”江夫人看着這個年輕且英俊的男人,有點兒警惕,“他剛才說他叫什麼呢?

   “周自珩……周自珩怎麼來了?
”南頌轉去問身邊的人,“加音,你怎麼沒說你哥是阿稚的辯護人?

   常加音有些僵硬地坐下:“……我也不知道。

   開庭前她還在給他打電話,但是沒有打通,她又怎麼知道,她哥什麼時候跟時歡接觸過,甚至拿到了時歡的授權書,今天要以時歡辯護人的身份出庭。

   這個意思是,“你是被告,我就是你的辯護人,我陪你出庭,跟你一起接受審判”,他們是、是這種意思嗎?

   常加音說不出話,手指揪緊裙擺。

   周自珩的出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旁聽席上都是在議論他的,林景舟隻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他轉頭問溫理:“他是不是你的表姐夫?

   沒記錯的話,周自珩跟溫隻顔是有婚約的吧?

   溫理沒太在意溫家的事:“好像是吧。

   他總不可能是因為溫隻顔的關系,所以從鹿城趕到禹城來幫時歡辯護吧?
時歡也不可能因為她是溫隻顔的未婚夫就委托他為辯護人吧?

   林景舟剛要收回身,無意間注意到末座的男人,登時一愣,他是——

   原來他有來啊!

   “被告,及被告的辯護人,”審判長話歸正題,“你們如果主張‘現場有第三人’論,那麼要拿出相關的證據。

   周自珩:“在開始論證這件事之前,請合議庭允許我,先就公訴人剛才對我的委托人提出的四點舉證,做出質證。

   庭審有公開直播,他在路上看了直播,所以知道他們剛才發生什麼。

   審判長同意了:“可以。

   公訴人嚴陣以待。

   周自珩卻不急切:“首先是那兩百塊錢,請審判長允許我跟公訴人口中的那個服務生,當面對質。

   審判長:“允許。

   證人都在場,那個服務生很快被叫了上來。

   時歡仔細地辨認這個人,她确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

   周自珩溫和地開口:“你說,是她給了你兩百塊錢,讓你去叫宋薇到花房?

   服務生低聲:“是的。

   “那她是怎麼給你的?
”周自珩手指修長,撕下一張白紙,邊說邊将白紙折疊,“是提前準備好,還是當着你的面打開錢包取了兩百塊錢給你?

   服務生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愣愣的。

   時歡接過話:“如果是後者,”

   服務生便本能地扭頭看向她。

   “那你應該有看到我的錢包吧?
我不問你錢包上有什麼圖案,我隻問你,我的錢包是什麼顔色?
你應該不會沒有注意到吧?

   服務生眼睛閃了一下,馬上回答:“不是,她就是直接塞給我的!

   “她直接塞給你的?
那她肯定不是兩根手指捏着錢給你,而是這麼給你。
”周自珩一說話,服務生又轉向被告席,看着周自珩将折成小方塊的白紙,從左手手心塞到右手手心。

   “就像這樣,對嗎?

   服務生的腦袋一會兒轉左邊一會兒轉右邊,一會兒看時歡一會兒看周自珩,緊張地咽了口水,胡亂點頭:“嗯嗯,對對。

   時歡:“你确定嗎?
你記清楚了?

   服務生:“就是這樣給的!
我記得特别清楚!

   周自珩笑:“那就不對了。

   哪裡不對?
别說是公訴方,旁聽席上的人也都看着他。

   他眉眼的輪廓深邃,并沒有太強的攻擊性,周身的氣場更是溫和:“請問公訴人,你們從那兩百塊錢上,隻提取到一個指紋嗎?
可我的委托人是這麼塞給他錢的話,上面應該還有她的掌紋才對。

   公訴人:“……”

   周自珩:“你們沒有檢驗出來嗎?

   公訴人:“……”

   是啊!

   攥着錢的話,錢上面怎麼可能隻有一個指紋!

   公訴方顯然沒有想到圈套在這裡,完全語塞。

   周自珩丢開那團白紙:“審判長,我的委托人沒有帶現金出門的習慣,警局那天當場沒收她的随身物品裡也沒有錢包。

   “她沒有給過這個人兩百塊錢讓他去叫宋薇去花房。

   “所以我要求,判定公訴方這條證據屬于無效,并且複查來源,追究僞造證據的相關責任。

   審判長看向兩位審判員,三人都是點頭。

   他一錘定音:“采納。

   南頌大喜!

   盛曆帆握了一下拳:“太好了!

   “公訴方還說,沒有找到那個引導我的委托人去花房的服務生。
”周自珩擡眸,“這句話的意思是,根本不存在這個人,我的委托人是自己去的花房?

   公訴人重整旗鼓,言辭鑿鑿道:“是的,我們調取了走廊上的監控,隻看到時歡一個人走向花房,沒有所謂的服務生指引,她就是自己去的花房,因為她看中花房人迹罕見,是行兇的好地方!

   周自珩離開位置,将一個U盤交給法庭工作人員,低聲說了幾句話,工作人員點點頭。

   “審判長,我請求播放視頻證據。

   “可以。

   工作人員将U盤插入電腦,周自珩擡起手杖,指着:“這是當天宴會上,賓客用手機拍攝的一段視頻,角落裡,這裡,就是我的委托人時歡。

   “她旁邊這個人,就是服務生。
從他們肢體動作不難看出,她就是跟着服務生離開宴會廳,并且服務生還做了一個‘往前走’的動作,顯然就是指引她前往花房。

   公訴人:“視頻沒有拍到時歡的正面,怎麼證明這個人就是時歡?
而且視頻也可以拼接和僞造。

   “退一萬步講,哪怕這個人真的是時歡,視頻也沒有拼接,但視頻沒有确切的時間,誰知道是什麼時候錄的?
也許是事發之前,時歡就僞造好這個證明。

   溫理看生氣了:“強詞奪理!

   常加音分辨不出情緒地說道:“我哥敢拿出來,就一定辦法證明,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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