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時歡被一股大力按在貴賓室的牆上。
新機首飛圓滿落幕,現在是私人時間。
一般來說,各大航司都會在機場設立貴賓室,提供給SVIP客戶在候機或者中轉的時候休息,尤其是有開設國際航線的航司,客戶轉機時需要過夜,也可以選擇到貴賓室修整。
所以貴賓室除了“掌中珠”、“掌上珠”那種會客型的,還有帶有自助餐的,以及現在這種,帶有淋浴間和大床的。
時歡雙手都被抵在牆上,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房間裡沒有開燈,他的身影背着窗外的光顯得相當挺拔,看不出任何情緒,唯獨眼底郁着一簇亮若刀鋒的寒光。
“Aurora?
”他聲音低沉地喊。
時歡舔了下唇:“是。
”
他再緩慢出聲:“德語翻譯?
”
時歡都承認了:“是。
”
江何深笑了,卻透着危險:“時歡,戲演得很好,很享受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樂趣?
”
時歡決定露面的時候就想到他會生氣,鎮定道:“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是Aurora,也沒有說我不會德語,隻是沒有主動坦誠而已,但如果你有問,我一定承認的。
”
“是麼?
”江何深擡起她的下巴,“你難道不是打着生米煮成熟飯,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的算盤?
”
時歡:“……”
“先以Aurora的身份入職恒安,盡可能避開和我見面,你知道瞞不了我多久,所以想,至少堅持一個月,因為一個月足夠你熟悉翻譯部的運作,也能讓翻譯部離不開你,到時候再暴露,我隻能忍了你,對麼?
”
都對。
時歡原本是這麼打算,今天“江二少夫人”和“Aurora”撞在一起是她沒想到的,其實她剛才也可以不出來,江何深肯定有辦法解決宋薇和輿論,但她要賭另一個局,所以還是出來了。
“我隻是想離你近一點,二少爺。
”時歡看着他的眼睛,她也有一雙漂亮的眼睛,潋滟朦胧,當她專注地看着一個人的時候,就讓人感覺她好像真的離不開自己。
江何深知道她是裝的。
但。
“今天兩邊跑,累了吧?
剛才看你走路一瘸一拐,高跟鞋磨腳了?
”江何深捏着她下巴的手,拇指指腹輕輕刮蹭着她的臉。
時歡一愣,沒想到他有發現:“是有一點。
”
“我幫你脫了。
”江何深話說完,就将她直接抱起來放在門邊的鞋櫃上,身體毫無征兆騰空,時歡驚呼一聲,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二少爺!
”
江何深嵌進她的雙腿之間,嘴角勾着弧度,看着有些輕佻,但這輕佻之下卻不是真的玩味兒,銳利又侵略,像餓狼撕咬獵物之前的挑釁。
“榮媽不在,咬咬沒哭,你的經期也過了,既然要當我的賢内助,那就好好受着。
”
時歡來不及說别的,攻城奪地的吻就壓下來,她無所遁形無處可逃,後腦勺撞上牆,江何深的大掌很快墊上來,同時也扣緊了她,迫使她壓向自己。
他忍了她,兩次了。
“你别以為我這次還會放過你。
”
江何深摸索到時歡的裙子拉鍊,一拉而下,這種禮服不能穿内衣,她隻用了矽膠貼,更方便他動作。
時歡手指插入他的頭發裡:“可是二少爺,這裡沒有、沒有那個……”
江何深抱起她壓向床,手掌撐在她的身側,眸色黑暗:“懷了就生,生一打江家也養得起。
”
“我……唔!
”
房間狹窄,以至于熱浪蔓延得非常快,轉眼就燒沒了理智。
江何深想起一件事,緩慢動着,在她耳邊問:“溫泉會館,跟那個D國人聊天,還說是靠百度翻譯?
騙我好玩?
嗯?
”
時歡被他磨得說話都斷斷續續:“我、我沒有說是百度翻譯,那是你說的,我隻是回答差不多……唔,百度翻譯研發的時候,德語錄入請的是我的導師輔導,當時我也有參與,四、四舍五入,我沒撒謊。
”
江何深看她這張巧舌如簧的嘴,喉結滾動:“很可以。
”
他将她抱起來,時歡叫了一聲。
但這才隻是開始,外面的天,剛剛黑。
……
深夜十點,江何深坐了起來,身旁的女人已經熟睡,以一種很依賴的姿勢蜷縮在他懷裡。
他看了一眼,動作很輕地挪開,将被子拉高,下床進浴室,沖洗一下,穿上浴袍便出了房間。
外面是小客廳,夏特助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他是來彙報将宋薇送回宋家之後的事:“二少爺,在宋夫人的逼問下,宋小姐都交代了。
”
江何深倒了杯水,示意他繼續說。
夏特助沉聲:“是江一坤聯系了她,說隻有這樣做才能趕走二少夫人,奪回江家二少夫人的位置,宋小姐鬼迷心竅,就答應了他。
”
江何深一哂:“他要的豈止是江二少夫人的位置——和航空聯盟有關吧?
”
以宋薇的腦子,絕對想不出“江家怕傳開了名聲不好,會影響江董事長競選航空聯盟的主席”這種話。
因為目的性太強了,現在航空領域都在關注競選,她當着媒體的面将時歡和競選扯上關系,那些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頭條,他的目的就是影響江父的競選。
以小博大,好手段。
夏特助點頭:“江董事被您‘送’回家養老,失去了對恒安的實際控制,懷恨在心,所以勾結聯盟其他候選人,拿宋小姐當槍使,想用绯聞和輿論壓倒董事長。
”
江何深靜靜地喝了口水,眼眸烏黑,暗濤洶湧。
夏特助頓了一下,再道:“宋董事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宋小姐是因為太愛您,才會被人利用,她本質沒有壞心,希望您能手下留情,起碼看在她曾和您有過夫妻情分的份上,原諒她這次。
”
江何深嘴角的嘲諷愈深:“别人不知道,他們宋家也忘了,江、宋兩家的婚約是怎麼定下的。
”
夏特助歎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宋小姐的精神可能真的出了問題,甚至一直在說,她和您是夫妻,她懷過您的孩子,您以前很喜歡她之類的話。
”
江何深皺眉擺手:“出去吧。
”
他厭煩再聽到宋薇的名字。
夏特助看他這個意思今晚應該沒打算要回江公館,便說:“那我打電話回江公館,跟夫人說一聲,她可能還在擔心您。
”
江何深點頭。
夏特助前腳出去,林景舟後腳進來。
他一身黑色的長風衣,身上還有風塵仆仆的氣息,看起來頗為冷峻,但一開口,就是吊兒郎當的調調兒。
“挺好一姑娘怎麼就瘋了呢,啧,江伯父雖然是最有力的候選人,但看起來也不輕松啊,你二叔吃裡扒外,可惜除了宋薇的話,沒有别的證據,不然能送他回老家了。
”
江何深看他:“你從哪裡來的?
”